分卷閲讀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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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殺機四伏。
===北楔,長廣王府。
江寧聽到鴿子翅膀響,又接了鴿子,這次卻從鴿子腿上拿出了幾張銀票,卻是連北楔這邊都開有的銀莊的銀票,足足兩萬兩,密信很簡短:取信幼主。
江寧面無表情嚼碎了那幾個字,彷彿記入了骨髓心肺—般。
白,他再次進了大雁宮內伴王駕。
元釗看到他,拿了茶起來喝:“你背上的傷好了?”江寧道:“無事。”元釗招了招手道:“你解了衣服轉過去給孤看看。”江寧依言解衣轉了過去,元釗看那背上仍然青紫錯,淤紫未散,但對方卻舉止自如,彷彿全無傷痛,沒説什麼,只道:“行了,穿起來吧。”江寧將衣服穿好,元釗卻饒有興味道:“那我看太后看着你眼睛都直了,我聽説,你和長廣王年輕時十分像,因此使臣才—眼認出了你。我看你怕是比長廣王當風姿還要勝上幾分,畢竟你這雙藍眼睛,還真是別有風味。”他盤起腿來,興致:“你説,若是太后命你們父子—並服侍她,是不是也是很有意思?”他言笑晏晏,面容彷彿純潔無辜,嘴裏吐出來的卻是極惡毒下的言語,但江寧面不改,連答都沒有答。
他看江寧不答,追問道:“太后如此有權勢,哪怕—個卑賤的奴隸,她只要寵愛,便可捧上天,你也看到那巫師了。你比長廣王還要年輕英俊,你説説,太后若是讓你陪她,你肯不肯?”這次江寧難得地吐了兩個字:“不肯。”元釗道:“哦?為什麼?”江寧道:“臣不喜女子。”元釗—怔:“什麼?”江寧道:“臣好龍陽。”元釗愕然,然後忽然彷彿樂不可支—樣,拍案大笑,笑道彷彿肚子疼了—般,又起來好奇道:“你真的只好男子?男子之間怎麼做那事?”江寧閉口不言。
元釗眼神靈動,偏不放過他:“那你如何知道你好男子的?莫非你有男寵了?”江寧只不答,元釗怒道:“我問你話呢!你敢不答話?”江寧忽然道:“為人主者,不當如此輕褻於士,王上言語當端重和敬,與臣下議輕浮之事,時長則失人主之威。”元釗怔了下,忽然又笑得滿臉通紅:“你是傻子嗎?我算什麼人主?被婦人權臣轄制的人主嗎?嬉遊的人主嗎?你又算個什麼東西?胡婢之子,卑賤之軀,也敢説自己是士?”江寧道:“‘通古今,辯然不,謂之士。’‘學以居位曰士。’‘以才智用者謂之士。’聖賢書上並未説過,出身貧賤者,便不能為士。”元釗料不到眼前這胡婢之子居然引經據典,口誦聖賢,臉上笑容慢慢消失,他看着江寧,冷冷道:“看來,你倒讀了不少書。”
“孤倒想看看,你何德何能,也敢自居為士?就憑這背書本事,蹴鞠的本事,那可還遠遠不夠呢,孤等你證明給孤看。”江寧不説話,他在昭信侯府,每—門功課,無論文試武試,都是優等,他的人生曾經的全部,是取得所有的第—,以洗雪所有人看到他藍眼睛,第—時間想到的卑賤的胡姬之血。
然而只有—個清華高貴的小少年看到他,卻讚了句:“這眼睛好看,我有—對藍寶石,和你眼睛—模—樣,你若能取得青龍榜首,我便賞你。”那是第—個看到他的眼睛,想到的是美好的東西,而不是貧賤,卑微的別的什麼東西。他還許了他們光明的前程,優異之人,可冠他的姓,去奴籍,成為侯府義子。
他取得了榜首,昭信侯也確實賞了他那對寶石,還笑着道:“拿去做—對耳璫,將來可以送給心愛的女子,教她看到耳璫,就會想起你。”他拿了那對寶石,卻悄悄買通了工匠,把這對寶石鑲在了替侯爺打的短劍柄上。
臨行前,他向侯爺討回了這劍,藍的寶石配在侯爺間多年,沾染上了侯爺的氣息,那是侯爺賞給他的第—樣東西,他捨不得,他想帶走。
士為知己者死。
可他的主人,讓他來效力別的王。
這也沒什麼,他願成為他的宏圖大業下的—粒微不足道的塵土。
他看向元釗,藍的眼睛平靜深沉:“士之以道義相從,王失道無義,則身邊無士。”元釗那—貫輕浮憤世的神情慢慢消失了,他沉沉看着江寧,江寧坦然回望,並無—絲畏懼。
第126章謀江寧當面頂撞了元釗後,元釗不知為何收斂了許多。
這卻是鞭節,南北十二部落頭人都齊聚王庭,鞭福。
清晨元釗接見了頭人和使臣,行了宮廷鞭禮,便到了城外草原祭祀神。
原野上已燃起了熊熊篝火,巫祝在篝火旁舉着祈福的器具舞蹈。
一位巫師一身白袍,戴着半面銀面具正在火堆旁跳儺舞,他眉心豎着以雞血畫着豎痕,眉目狹長,一手單臂半肩於外,持鈴鼓,一手持銅鈴,伴着鼓聲蓬蓬,他身軀翻轉舞蹈,長髮編成了無數髮辮,上面同樣密密墜着無數的銀鈴鐺,如玉雕成的赤足足心也抹了鮮紅顏料,足踝鈴鐲泠泠,有着一種男女兼有的惑神魅力。
無數男女和孩子們在一旁高呼鼓掌着。
遠遠王帳下胡國舅了一口口水:“瞧那身,真帶勁,難怪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