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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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薰香的,上書房也極少薰香,他和人在一起也離人比較遠,保持距離,我猜他嗅覺比一般人更靈,狗鼻子一樣,啊對了,他還學了調香,是和君大夫學的吧?”章琰幾乎已經忘記自己如今已經入朝,要向皇上三叩九拜的了,幸災樂禍和雲禎説話:“我給你説,他擅調香,就是因為受不了那些奇奇怪怪的味道。你知道吏部侍郎高坡不,他雖然是個極能幹的人,但是皇上特別怕見他,每次他去給皇上回事,一張嘴就一股大蒜味兒,便是內書房每次每位回事的大人都先讓內侍送香丸含着才回事,但這都擋不住這位老大人呵氣芬芳。估計從胎裏母親就吃大蒜,已是大蒜成了了!”雲禎轟然大笑,整個人往後倒去,袍袖翻飛,出了腳上的雲頭絲履。他今未戴冠,只帶了頭巾,穿了身寬鬆的鵝黃絲袍,廣袖長襟,舉手投足,隱約出裏頭杏黃綾子內衫,比那在宮中第一次見穿着嚴整又大不一樣,顯得年歲小了許多,倒像是哪家的富貴小公子閒遊,眉目湛然,紅齒白,自有一番風。
君聿白凝視了他一會兒,也微微含笑:“是和我學了點制香的方法,我只是因着學醫製藥,對這制香之術略通一些罷了。皇上天資聰穎,和我學會了那制香蒸水的法子後,舉一反三,自己調出的香味更好,後來調出許多香,已有大家風範了,市面上賣的,遠不及他。”君聿白也陷入了回憶:“猶記得他十分矜持,有什麼不高興的,臉上一絲不,喜歡吃的也不會顯示,和他相處,確實有時候摸不清楚他在想什麼,從來沒見他發作過。教他制香的時候,選了幾十種香料教他,他每一種都説不錯,好,直到後來,有一種他時時用,我才知道他喜歡的是那一種。”章琰道:“帝王喜好不可隨意讓人知曉,他出生滿月就立為太子了,自然自幼受到的都是這樣教導,怪沒意思的。我覺得啊,定襄長公主投了他的緣,許多人莫名其妙,我卻猜出來了,就是因為很多話他不好説,長公主大大咧咧全説出來了,宴上什麼菜不好吃,長公主當場就能讓人撤了,覺得我身上味道不好聞,長公主也很直白説什麼‘軍師啊,您身上這蒜味遭不住啊,能不能去洗洗’。”雲禎又被逗笑了,章琰還繪聲繪:“有個將領很是討厭,每次長公主都當場給他難堪,他氣得要死,時時跑太子跟前告狀,其實他不知道,太子才真正討厭他呢,看到定襄長公主當面給他難堪,心裏估計暗,果然後來找到機會,遠遠打發掉了。”章琰拍着雲禎的肩膀道:“所以啊,皇上後來一直説,長公主與我投緣,其實就是説了他想説不好説的話,做了他想做不好做的事罷了!”雲禎笑嘻嘻:“章先生您太壞了,皇上若是知道您後頭這麼揭他老底,一定氣急敗壞,又給你特別難當的差使。”君聿白抿嘴笑道:“再難也難不住昔的青衣軍師。”雲禎嘆息:“好羨慕你們啊,聽起來就特別有意思。”章琰道:“有什麼意思,時時提着腦袋過子,哪像你如今天天還能安睡到太陽曬股,你還記得你是大理寺少卿不?衙門裏的公文怕是堆積如山了吧。”雲禎扶額:“章先生,給我點面子行不,君大夫看着呢。”君聿白含笑不語,只看着雲禎微笑,卻見車子停了下來,早有人了上來笑道:“久聞君神醫大名,今得見,榮幸榮幸。”雲禎已在車內高聲笑道:“還不親自來扶君大夫下車?”一邊又笑着對君聿白道:“是慶陽郡王。”果然見姬懷盛親自上來掀了簾子,接了他們下去,當頭就看到御街那氣派的一溜門面,玄紫楠木匾額上寫着“泰安堂”三個字,兩邊對聯也都藥名入聯,別緻大氣。
再走進去全數是深楠木藥櫃、櫃枱、桌椅傢什,擦得溜光鋥亮,乾淨整潔,四面全鑲着琉璃窗,通透明亮,地面更是一塵不染的青磚地面。
君聿白一見心下就已滿意了,再一路走進去,一位老掌櫃前後帶着他們看了一圈,果然見後頭舍、庫房、製藥房、傭工、廚子下人等住的地方樣樣齊全,再往後去到第四進,更有三層小樓,前後有着小園子,遍植了數百杆鳳尾竹,一濃綠,極清雅安靜,另闢有藥圃,可自行栽種一些常見草藥。
姬懷盛笑道:“這最裏頭的小樓,可讓君大夫攜着家眷自住的,這中間遊廊兩邊門一關,前後就隔斷了,君夫人在裏頭也安心。後邊另開有門,君大夫若是想自己出行,也不必通過前門店面。”君聿白點頭微笑道:“我尚未成婚,這小樓可讓駐堂的大夫、侍藥的童子一併居住即可。”姬懷盛心下微訝,但面上絲毫不,仍笑道:“如此也好,那君大夫想來是滿意了?既滿意,我們即可做割,三內便可全部割完畢。”君聿白道:“好,我帶來一些大夫、藥童都還住在大慈悲寺,待這邊妥當了,便可擇個吉搬過來。”雲禎道:“君大夫初來乍到,您帶來的人想來雖然能幹,卻到底也人生地不,慶陽郡王也忙,只是代下人辦理,怕到時候不能遂心滿意的,我手下有兩個小廝,兩兄弟也跟着老洪軍醫學了數年的醫術,在京城也極,君大夫若不嫌棄,我讓他們跟在君大夫身邊伺候,替您將這些瑣事俗務辦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