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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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禎忍不住問:“那你怎不自己生一個……”以他昨晚的體驗來看,雲禎忽然耳一紅,雖然沒有……但皇上雄偉得很呢!怎麼看哪裏都很正常!不該生不出孩子!那戰場上受傷不能人道果然是誤傳!
姬冰原平靜道:“因為朕和你一樣,也只好龍陽,太子時候母后不許,後來登基以後雖然無人管束了,但國事繁忙百廢待興的,也就懶得在這上頭用心了。”雲禎:……
姬冰原看了他一眼,覺得這孩子有點缺心眼,一則作為臣下敢問君上為何不育,二則,他就沒想過,朕若有皇后生了皇子,還有他什麼事情嗎?
這樣缺心眼,偏偏他怎麼看都還是覺得可愛,便補充道:“其實你母親也知道的。”雲禎這兩天接受到兩世都不知道的真相,現在覺到了自己哪一世都白活了。
所以……等等,所以第一世,皇上才這樣支持自己和朱絳成婚?
他忽然心裏的動噴湧而出,看看四下無人,便轉過身來一把抱住了皇上:“皇上,謝謝您。”姬冰原一陣詫異:“怎麼忽然謝謝朕?”雲禎眼圈微微紅了,為了兩世都在為自己打算的那兩世的皇上,可惜他沒有機會説了,只好報答給這一世的皇上吧!
雲禎低聲道:“您對臣太好了。”姬冰原失笑,反手抱了抱他拍了拍他脊背,忽然覺得這樣的覺新鮮,年輕就是好,這樣明晃晃頭,他想抱就抱了,一點兒沒擔心什麼外人眼光,別人嫌棄。
他喜歡這種覺,他在希望能夠任妄為的青時代,想要得到這樣的權力,沒有得到,如今將近不惑之年,他卻忽然彷彿得到了青。
那少年蓬心跳貼着自己膛,坦然又率,充滿了活力和無畏。
從昨晚到現在,他好像就非常平靜地接受了他與自己的關係地猝然轉變,從長輩晚輩到同牀共枕,從君臣到結髮,他不問自己以後想要如何安置他,他不懼怕自己可能成為史書上的臣佞臣,他不憂心將來失歡見疑於帝皇沒有好下場,他也沒興高采烈終於如願以償,他也不曾求索自己的許諾和補償。
他好像就是平平常常地吃飯睡覺一般接受了,得之我幸不得我命?説他全無心肝吧?他倒記得趕着來批個命,煞費心思編些咒自己的話,好壞了那天下人都要羨慕的高門親事。……還是那樣,不留後路,彷彿從來沒有考慮過未來。這麼年輕,為什麼就是如此的行事?
疑惑再次從他心裏升起,但不着急,他還有時間慢慢尋求答案。他總會照顧好他的。
深秋淺金的陽光照下來,林子山道上寂靜無人,姬冰原抱着他好一會兒才鬆開了,笑着從一旁桂樹上折了一小枝金桂替他佩在前:“行了,再不回去,真的遲了。”兩人回去之時,為掩人耳目,還是乘了高車回去,在車上雲禎原本還坐在下首,漸漸卻糊起來,原來到底晚上未休息好,姬冰原看他這般,不由也覺得好笑,攬了他下來,讓他枕在自己膝上,伸手拿了披風為他披上。
雲禎開始還有些不自在,但看姬冰原也只是靜靜並無什麼動作,車馬搖搖晃晃,外邊又只是野外郊道,鼻尖嗅着又只是幽幽桂花清香,不知不覺又再次睡着了。
姬冰原摸摸他漆黑如鴉羽也似的頭髮,心下憐惜,只想着還什麼都不懂,總不能誤了他,還是慢慢來吧。
待到回了城,卻又有人趕着來傳了信,説是禮部有事要奏,卻是為這即將到的萬壽節,有些儀制需要皇上定奪,姬冰原便也只讓雲禎回了候府,自己回宮。
雲禎才回府上,卻有人了出來,卻是章先生陪着姬懷素走了出來,姬懷素看到他笑道:“侯爺,小王今有些事想來和侯爺商量,結果來得不巧,聽説侯爺是去了大慈恩寺,想着也不遠今應該回來,便在這裏候着了。”第86章攤牌雲禎走進去,看都不看他一眼:“候府廟小,容不下郡王這尊大佛,請回吧。”章琰有些尷尬,姬懷素臉不變,彷彿早已知道自己會受到冷遇一般,他看了眼雲禎,他今穿着月白便袍,外邊繫着有些長的玄絲絨披風,應該不是他自己的。
他正解開披風遞給一旁的小廝拿走,出裏頭月白便袍,衣襟上卻彆着一小簇金黃的花,以至於整個人身上都染上了冷冷的桂香,眉目也多了一分風繾綣。
那是大慈悲寺後山的桂花。
但吉祥兒沒有這樣的折花別襟的風雅心思,有人和他共遊,並且為他襟花。
他臉上還有着微微的紅印,眼神也還帶着點惺忪和朦朧,似是靠在誰衣上睡着。
姬懷素壓下那股酸意:“四夷會同館北楔使者打聽你身邊的那個藍眼胡兒,你知道的。”雲禎站住了腳,章琰連忙打圓場道:“郡王特意過來,想來是有要事相告,請先在花廳坐下一敍吧。”雲禎勉勉強強坐了下來,也不看他,只拿了天青茶杯在手裏來來回回地轉,彷彿隨時隨地就要端茶送客。
姬懷素實在是無奈,只好單刀直入:“雲江寧,本姓江。”雲禎不説話,姬懷素道:“北楔如今是長廣王攝政,長廣王江乘龍,這位雲江寧,其實本名就是江寧,乃是長廣王的親生子。”
“長廣王與胡太后私通多年。長廣王的一個文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