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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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引導下進了太和殿,發現太和殿四下站着宮人內侍正在佈菜,卻安靜得連碗碟的聲音都沒有。
有宮人告訴他們道:“皇上説了是家宴,都不是外人,因此談家娘子就不必另設席了,請幾位公子娘子先入席,皇上議事後就過來。”家宴!這是不把他們當外人的意思了!談文巍、談文葆和談蓁覺到了這裏頭的親密來,喜不自勝,相視而笑,坐了下來,因着害怕被宮人們指摘他們的儀態,一直端端正正坐着,目不斜視。
他們才進京就聽説了皇上今晚要在太和殿設宴接風,都大喜,到了賜宅裏,就連忙急着梳洗換衣,又三人聚在一起,合計了一輪在皇上跟前,什麼當講,什麼不當講,之前的嫌隙倒都丟到了一旁。
直商量了許久,才都議定了幾樁重要的事,一是謹言慎行,皇恩必定是要謝的,也萬萬不能在皇上跟前對昭信侯、高統領有一絲一毫的不滿,謙虛謹慎是第一的;二是伯府裏的情況,着重需講祖父年事已高,體衰病重,時時也思念昔的幼妹在家之事,再提到如今蓁蓁小時候幾樁趣事,祖父只説與當年的太后極像來;第三樁就是皇上多半要考問他們的學問才藝來,這可極重要了,所幸他們在家裏就已讓先生們做了好些策論來,背在心,蓁蓁倒是容易,昔太后極擅琴,蓁蓁到時候奏琴一曲即可。
三人議定後,看看時間,才乘車入宮,一路只見宮門深深,一道又一道的門一遍遍的查勘,換了馬車,換了轎子,換了肩輿,又步行了好長一段,才到了地方。
坐下來不多時,因着晚上要賜宴,他們也只吃了幾塊點心,不多時就已覺到了腹中飢餓。
只見內侍們全都侍立着,眼觀鼻鼻觀心,猶如雕像一般一動不動,他們也不敢問,只能坐着,過了一會兒有內侍過來傳話道:“皇上已議事完了,往裏邊換衣服去了,一會兒就與昭信侯一同前來,請兩位公子和小姐再等等。”兄妹三人連忙笑着應了,互相看了眼,都覺得這昭信侯能夠在宮中自由出入,與皇上同行,難怪如此狂妄傲慢,目空一切,腳踢宗親,呵斥皇親,果然不可隨意在皇上跟前了痕跡來,若是被他先上了眼藥,那可不得了。
卻説雲禎在玉棠池泡了泡,一隻手將池邊的紅葡萄酒倒着喝了,自斟自飲,想着適才章先生的話來。不知道姬懷素為何要攔下北楔族的人打聽江寧,雲江寧這相貌,的確比較特殊……前世的確自己沒什麼印象,但是姬懷素,是真的是為了皇上的安全嗎?
再説回談家小姐被劫這事,設是姬懷素做的,那他可真是不擇手段,心臟到一定程度了,若是能查出腳來,皇上一定嫌惡他。卻不知這樣好的親事他為什麼不選。
最後又想到章琰説的屈太傅的親事,心裏暗道不好,皇上不會真的應了吧?那可真不是結親,是結仇了,到時候害苦了屈家小姐,屈太傅一定會把自己的皮給扒了。不會不會,皇上知道自己好龍陽嘛,不會應的。
要不,把白玉麒留在侯府一陣時間,讓大家在外邊傳揚傳揚,説自己包養優伶,養男寵什麼的,橫豎自己本來也沒什麼好名聲,這麼一,屈太傅勢必不會再找自己了。
他瞎想着,原本見到談家那幾個蠢貨就心中煩悶,結果進了宮又被章先生加了幾把火,更添了幾個煩心事,不知不覺卻將那支葡萄酒全喝盡了,酒意上湧,泡在池子裏睡着了。
姬冰原進來的時候,他長臂大大咧咧搭在木架靠背上,閉着眼睛睡得正酣,水波盪漾裏,結實身軀和長腿在水下一覽無餘,姬冰原又好氣又好笑,卻看他慢慢滑下去,竟是要滑入池水中了,怕他嗆水,連忙上前去拉了他手臂一把,雲禎睜開眼睛,糊糊看着他,然後笑了:“皇上……”舌頭都是大着的,一股葡萄酒的香味籠罩着,姬冰原忍不住笑:“行了行了,這還沒賜宴,你就先喝醉了。”雲禎嘻嘻笑着:“皇上反正接風的又不是我……我,我天天都能吃着,至於蹭承恩伯伯伯府的接風宴嗎……”他翻身要爬起來,結果姬冰原就眼睜睜看着他在池子邊蹣跚滑了幾次,忍不住笑着拉着他手臂將他給拉了上來:“朕是給你臉面。”雲禎道:“闔……闔京誰不知道皇上寵我,不差這一回……皇上去太和殿吧,我歇一歇,醒醒酒再過去,不然給皇上丟臉了……”他水淋淋地站着,只管衝着姬冰原笑。
還知道丟臉,説話都不清楚了,但是看着又好像心裏明白,姬冰原忍俊不,姬冰原接過一旁宮人遞過來的大布巾替他披上擦着水:“高信説你嫌他們不明白,所以不愛和他們一起?”雲禎看着他酸意沸騰:“我,我是嫉妒。”嫉妒?
姬冰原皺了眉頭,看雲禎也不穿衣服,只胡亂裹了布巾,然後整個人鑽上了那寬大的榻上,拉了被子來:“皇上……我真的喝多了點兒,皇上恕罪,我睡一會兒再過去……您不要等我了……”他含含糊糊,整張臉又紅又熱,困得眼皮都睜不開。
姬冰原坐在榻邊低頭看他的臉暈着紅暈:“都説了你酒量淺,還這麼喝——你嫉妒什麼?”雲禎道:“呵呵……”他含含糊糊也不知道説什麼:“皇上以後就不寵我了,寵他們去了……那談小姐,説什麼酷肖太后……她想做皇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