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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放走犯人,我們康王殿下少不得親自具折給皇上稟報!”李磊呵呵一聲,十分幸災樂禍:“妄議宗親是放邊疆,毆傷郡王,嘖……還不趕緊請太醫,可千萬別傷情不治……這罪名可就更大了。”婁子虛怒視李磊,李磊毫不顧忌:“如何?文大人?現有河間郡王的下人指認犯人,你拘是不拘啊,末將聽候府尹大人的命令。”作者有話要説:雲禎:我“紋身”,喝酒,打架,但是我是好孩子。
姬冰原:???
第68章兒戲黎明,雲板初敲。
姬冰原如常一般按時起了身,丁岱遞過熱手巾給他擦臉,一邊低聲道:“皇上,定國公正在宮門跪着請罪。”姬冰原一怔:“請什麼罪?”丁岱道:“治家不嚴,定國公府嫡孫毆打宗室至昏。”姬冰原將布巾扔回水盆中:“打了誰?”宮人們上前替他着衣。
丁岱道:“河間郡王。”姬冰原有些驚訝,姬懷素算得上是個謙謙君子,按理不該和人有爭執至動手:“哪房孫子這般膽大妄為?遣了太醫去看沒?”丁岱道:“朱絳,定國公次子所生排行第五,去戍邊的那個。河間郡王府上已請了太醫治療,目前尚在昏中。”姬冰原奇道:“朱絳不是在邊疆嗎?”丁岱道:“據供稱,兵部有軍需差使,他回來辦差,昨剛繳了差,去參加了河間郡王和慶陽郡王的宴席,席上似是酒醉口角互毆,京兆府那邊扣下了人,據説朱五公子已認罪。”姬冰原笑了聲:“年輕人熱血上頭,打主人家也太不對了——扶老國公回去吧,等太常寺和京兆府摺子上來朕看過再説,他跪着也沒用,先着太醫院用心醫治再説。”丁岱了口水:“據説河間郡王隨從堅持指認,一腳踢暈河間郡王的,是昭信侯。”姬冰原臉沉了下來:“吉祥兒也在場?”丁岱硬着頭皮低聲道:“是,因有在場人證指認,昨夜和朱五公子一塊暫押在京兆府了。”他一大早就接了這麼個棘手差使,現在心裏正麻爪呢。
姬冰原下頷肌收緊,聲音低沉:“堂堂侯爵,功勳大臣後人,隨便個什麼人指證,未經核實錄供,就敢收押?文秋石腦子進水了?”丁岱卻知道皇上已怒極,深深低下了頭:“京兆尹文秋石也已侯在前朝求見,稟了摺子,説是據慶陽郡王證言,當夜他和河間郡王請昭信侯吃席,正好朱五公子回京,便一塊去了金葵園赴宴。席間原本談甚歡,昭信侯量淺喝醉了,坐不住,朱五公子便扶了昭信侯進內間軟榻上歇息,餵了醒酒湯。”
“後來因許久不出,河間郡王起身進去探視,不知為何在裏頭就打起來,他進去時看到朱五公子按着河間郡王打,這朱五公子乃是軍將,河間郡王卻是文弱,他怕出事,連忙上前拉開了朱五公子,朱五公子當時倒是住了手,結果河間郡王想來是被打昏頭了氣不過,起了身又往朱五公子臉上招呼了一拳,偏巧這時昭信侯醒了過來,看到河間郡王要打朱五公子,護友心切,起身便一腳踹了過去,他酒醉糊塗,想來力氣沒把握好,加上河間郡王身體較弱,就將河間郡王踢傷了。”
“慶陽郡王一再強調席間大家一致相談甚歡,應該是有什麼誤會,他進去時昭信侯原本是醉躺着的,被吵醒,醉昏了頭,想來只是護友心切,對河間郡王應無惡意。”姬冰原卻問:“沒問出之前姬懷素和朱五郎互毆的原因?”丁岱低聲道:“朱五郎不説,河間郡王還在昏中,慶陽郡王説進去的時候已打起來了,未曾聽到之前之後兩人口角。因着朱絳有着三品軍職在身,文府尹也未敢深訊,且昭信侯因酒醉,也未曾問話。”姬冰原冷哼了一聲:“叫高信去,把昭信侯提進宮裏來,就説朕親審。”丁岱連忙應了,又問:“那朱五公子是否一併提進宮?”姬冰原冷冷道:“事情因他而起,讓他在京兆府大牢先吃點教訓吧。等姬懷素醒了再説,傳令太醫院,不計代價,全力救治河間郡王,要什麼藥材宮裏出。”丁岱又應了,低聲道:“傳文秋石覲見不?”姬冰原冷道:“不見,這麼點小事都沒辦好,朕用他幹什麼。”丁岱想起文秋石苦苦哀求他的情形,難得為他説了句話:“之前朱五公子當場應了是他踢的,文大人本是要先讓侯爺回府醒酒後再到府問話的。結果西山右營的參將領着兵到了,拿了之前營上妄議宗親被髮配的兩個小校説話,説京兆府若是不扣押侯爺,就是不秉公辦事。河間郡王的師爺又堅持指認踢傷郡王的是侯爺,説若是府尹不扣押嫌犯,就要請康王殿下出面,文府尹沒辦法,侯爺其實還醉得厲害,但卻也主動説自己和朱絳走,文府尹只得先暫時收押了。”姬冰原想了下才想起那妄議宗親的兩個是什麼人,所以吉祥兒這番牢獄之災,倒是從自己身上起的了,他心下越發惱怒,冷道:“叫九門提督統領進來,朕倒要問問他怎麼管的大營,這等公報私仇挾私報復的參將,留着做什麼?留着來戰場上陷害同袍嗎?”丁岱苦笑:“九門提督統領、兵部尚書、太常寺丞也都已在前朝侯見了。”他一大早看到這一位國公一羣重臣守在宮門,也是目瞪口呆,雲小侯爺這一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