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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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被情緒左右,他需要思考。
周未用力深呼,複製了林木的方式,語:她在哪兒?
林木忽然笑了。周未瞬間明白,林木竟然也懂語,他的表現令林木覺得滿意。
“周少很久沒來了,我以為是我這個醫生能力不夠讓您失望了……”走廊休息區,蔣孝期的視線半秒都不曾離開過那扇關合的房門,耳機中同步傳送着門裏的對話。
“……還好孝期仍然選擇信任我。”林木的聲音隱隱帶着笑意,好像他真的覺十分欣。
周未説:“林醫生太謙虛了!你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蔣孝期聽到這句,忽然直脊背幾乎是想站起身的動作,周未的語氣不對,外的情緒過於明顯,這讓他本就繃緊的神經又給重重扯了一下。
是林木的那句“周少”讓他覺不舒服嗎?周未應該不會在這種時候計較一點細枝末節的稱呼,還是他演技爐火純青到細節完美,還是自己過度緊張想太多了……
蔣孝期嚥下一大口苦咖啡,喉嚨裏燒起澆不熄的火焰。
跟着監聽裏傳來細微的碰響和水煮沸的聲音,林木應該在泡茶,周未説過,他每次就診時林木都會泡茶,那種好喝的玫瑰茶容易讓人犯困,他曾在這裏聊着聊着就睡了過去。
蔣孝期反覆叮囑他,這回一定不要喝任何東西。
“謝謝,”林木似乎並沒留意到周未語氣和態度的不尋常,聲調平穩地繼續問道:“你身體恢復得怎麼樣?心腦血管的問題跟情緒和作息有很大關係,不能仗着自己年輕就什麼都不在乎。我猜猜,你最近是睡眠不好嗎?”話題回到諮詢上,蔣孝期稍微鬆了一口氣,將臉埋進掌心裏了,他可能真的過度緊張了。
林木的確沒什麼非要傷害周未的理由,周未現在的身份與周家無關,他身上也不綁定任何利益,更沒有能威脅到林木的能力或證據,唯一的危險關係只有自己。
蔣孝期直覺林木沒把自己當做敵人,但對於格扭曲的人來説,並不會僅僅攻擊敵人不是麼?
蔣孝期心中的不安始終無法得到紓解,他強迫自己考慮一點好的結果,比如魏樂融被成功解救,然後就是林木被捕。
蔣孝明抓住林木之後,一定會追查審訊他關於二十五年前蔣柏平的案子,而前一天他和母親的談話似乎也預示着蔣楨作為唯一的目擊證人已經被他們爭取到了。
一切準備就緒,只等待林木的落網,冤屈之人得以昭雪,罪惡之人接受制裁……
指揮車裏,蔣孝明一直透過覆膜玻璃注視着診所門口,技偵電腦屏幕上那個定位了周未手機的小紅點兒穩穩停在平面圖的固定位置。
他開啓對講:“老鷹,報下房間情況。”觀察員馬上回話:“兩人剛在進門處閒聊,庫巴泡了茶正端到會客沙發那邊,有窗簾遮擋,看不到nemo坐的位置,可以看到庫巴坐在最外側單人沙發上。”觀察員努力調整望遠鏡的角度,結果並不特別理想。
首先是觀察距離較遠的問題,林木的診所位於某小區配套的底商,目標房間正對着一條雙向六車道的城市主路和寬十餘米的綠化帶,而主路對面唯一適合作為觀察點的僅有一處老舊的塔樓小區,且與目標房間不在一條直線上。
其次,觀察員好容易避開樹木遮擋選定了一處位於目標房間兩點鐘方向的三層居民住宅,卻發現對面擋了半扇窗簾,這導致他原本不佳的觀察視角又被削減了一半。
還有眼下的環境條件也不利於遠距離監視,十二月底的丹暘落時間為晚4點55分,到了7點半之後已經完全黑天,必須藉助目標房間本身的照明進行觀察。
值得慶幸的是,魚餌家屬可以坐在目標房間的走廊裏,確保這一窗一門的現場形成完全掌控在警方耳目中的“密室”。
觀察員再次報告:“現在庫巴從外側沙發起身,向房間裏側走過去了,我暫時看不到兩人。”蔣孝明切回監聽,周未的聲音清晰傳來。
“是,睡眠不好,我常常做噩夢。”他的尾音有些心不在焉,也許是演技需要,蔣孝明沒太在意。
林木聲音停頓了一會兒,像在思考:“你有沒有平時很喜歡聽的音樂,我們先來聽一段音樂放鬆一下,在這個過程中你如果覺到疲憊就躺去那張椅子上,我記得你從前還説過這椅子很舒服,你應該很喜歡這種柔軟安全的覺對吧?”
“seeyouagain,”周未説,他聲音很輕,似乎透着難以掩飾的悲傷。
很快,樂聲響起來,是沒有唱詞的純音樂,編曲經過柔化的旋律同樣如汩汩淌的憂傷和思念。
匕/首鋒利的尖刃劃破蔣楨脖頸的皮膚,她殷紅的血像周未的眼淚一樣滴落下來。
蔣楨似乎完全失去了知覺,不知什麼時候被林木藏匿在房間裏側的櫃子裏,現在她被他拖出來,用利刃抵着咽喉。
柔和的音樂中,林木看着周未,像吐信的毒蛇。
他説:你要快點決定,不然就沒有媽媽了。
然後,他牽着嘴角笑起來,像大人在用一隻糖誘哄小朋友那樣。
周未坐在靠牆的沙發上,臉頰爬滿淚水,他不敢發出聲音求救,只能用力搖頭:不要,不要傷害她,她是你的妹妹——他祈求林木的身體裏還殘存着一點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