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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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驚飛了旁邊樹林裏的大羣飛鳥。
切諾基再次被退一些,減速,從後視鏡中縮小成黑點。
“你眼睛?”
“沒事,有車燈,這裏的路我很!”周未並不是特別自信,他太久沒跑這條賽道了,視力也的確大不如前,但他們面對的是生死抉擇,連命都可以賭上去。
那羣那把槍裏不知有幾發子/彈,顯然他這樣邊開車邊擊是沒有任何準頭的,打光了油盡了,他倆只剩死路一條。
周未很害怕,很想遵紀守法做個本分宅,但此刻他更想活下去,他還想再見到蔣孝期,跟他開開心心做一頓晚飯,平平安安過下半輩子。
他不敢想,如果今天他為蔣孝期被撞死在這裏,蔣孝期的心理陰影面積他可能算不過來……
“你輪胎,不要殺人!”事不宜遲,趁着後車落下這段距離、這點時間,周未和那羣幾乎同時蜷身蹲起在座椅上,所幸兩個人都偏瘦,暴且默契地一錯身,順利完成了換位,耗時不過三兩秒。
周未落在駕駛位的座椅上,雙手觸摸到方向盤的剎那,一切關於駕駛技術和鹿園賽道的本能反應都回歸身體,他試着換檔,輕帶了方向盤,偏向的車身立即迴歸正途。
r8是很容易上手的車子,當初他建議蔣孝期買這款車入門也是這個原因。
周未瞥了眼後鏡,一點瑩亮隨着車身晃動,那是他的光,他終於要在這條曾經悉的路上重新掌握自己的命運。
那羣落下側窗,點後車的輪胎:“天要黑了!”他仍然擔心周未的夜盲症。
或許因為是蔣孝期的車,周未適應起來極快,幾乎不需要經歷磨合,他已經能像駕馭雙腿奔跑那樣驅策r8風馳電掣。
“還能跑二十分鐘,”周未盯着油表,“我看不見之前,車也跑不動了。”所以要儘快甩追兵。
鹿園賽道是一條扁圓形的山路,如果不考慮能源一直跑下去,輝騰和大切都不是r8的對手,何況現在駕駛它的是周未這個靈魂車手。
但周未明白他現在不是比賽而是逃命,隱匿比速度更重要,記憶中鹿園賽道周邊的山路在他腦海中漸次鋪開。
很快,他們來到第一個髮卡彎,正是當初他載着蔣孝期飄移的那處。
一系列的換檔、點剎、轉向……幾乎成為寫在肌裏的記憶程序,此刻分毫不差地一一運行起來,快且準。
輪胎與路面摩擦發出尖鋭的嘶鳴,白煙霧騰起,r8陡然轉了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像幽靈一樣從後車的視野裏突然消失了。
輝騰率先衝破濃霧,尚未來得及辨清前路,便見一棵腿的樹幹兜頭一揮過來,路邊的隔離樁彷彿嵌在一張巨口中的豁牙。
司機完全來不及反應,當他意識到這是一處魔鬼彎道前面本沒有路時,車身已經衝出路樁,前擋玻璃被斷裂的樹幹擊碎,他和副駕的同夥齊齊慘叫着隨車側翻一百八十度,頭朝下往山谷裏砸落下去。
嘭一聲巨響從背後傳來,有車墜崖了。
那羣:“……”周未:“……”不是説好不殺人的麼?!
哦,這不算殺人,是他們找死。
大切堪堪在崖邊剎住了,半身不遂且小心翼翼地轉過彎道,前面已經不見了r8的影子。
車上的人稍一遲疑,繼續循着他認為的唯一道路追下去,媽的可能死了人,他們這樣回去是沒法差的!
油量已經飄紅,周未眯起眼睛仔細辨認前路,車燈周圍的景物對他來説已經相當模糊了。
“換回來!”那羣將槍別在後。
周未幾乎趴在方向盤上看路:“再等一下,我記得前面有條岔路通到林子裏。”之前他們開野時常把那條小路當做故障避險的安全島。
就在兩人都以為暫時安全的時候,對向突然掃來一片遠光,周未視野裏瞬間白茫茫一片什麼也看不見了。
那輛車速度也極快,而且佔據了內側車道,一旦相撞,肯定是他們要率先飛落懸崖擁抱天空大地。
那羣一顆心躥到嗓子眼,竟然喊不出聲音,只能一把拉偏方向盤,r8抖了個妖嬈的s彎,險伶伶與來車擦身而過。
風噪震顫耳膜,周未用力閉眼,再睜開,視線恢復一些。
那羣的心仍舊提着,不斷回頭看:“第三輛!那車停下掉頭了,也是衝我們來的!”周未頭皮發麻,蒼蠅怎麼這麼多!
山裏天黑得更快些,周未覺得自己隨時都可能看不見,他全憑意志壓住渾身拼命叫囂的細胞,冷靜!再堅持三分鐘,最後三分鐘……
“就快了——”那羣子/彈上膛,槍/口對準身後的來路,他豁出去了,這次瞄的不是輪胎,再有車追上來,他就直接爆掉司機的腦袋。
三、二、一!周未在心裏倒數,隨着車身一頓猛震,r8破開雜草矮樹鑽進一段林中小路,底盤與碎石摩擦發出尖鋭的咔啦聲。
約莫向前行駛了五六百米,周未忽然一個側向倒車,車身擦着樹幹隱入一片楓林,下一秒他熄火關燈。
淅瀝的雨點從樹葉間滴落,噼裏啪啦敲在車上發出叩叩碎響,除此之外林間一片靜謐,只餘車內兩股節奏凌亂的息。
周未的手從方向盤上鬆開,手指保持着僵硬的弧度微微發抖,他轉頭看向那羣,對方近在咫尺的臉已經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