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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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二人,他憤憤回消息:是周、周先生!
這家遊戲公司正是以前跟周未扯皮,拿了他原畫稿反覆挑病遲遲不肯付錢的那家,背後有個投資人名叫左列。
後來被周耒查到這件事,找了左列問他是不是明知道原畫師是周未,故意坑他。
這事兒左列怎麼敢承認!當即解釋説他就是給朋友投了一筆錢,本不參與經營,要知道自己兄弟被為難那還得了?!左列又當着周耒的面兒把負責人叫來劈頭蓋臉狠狠罵了一通,戲份做足。
周耒這兩年跟姬卿在牡丹城做事,把戲見得多了,不信也不拆穿。
這公司能準找到周未,八成是左列知道他畫工沒得挑價錢又好説,而且以當時周未的處境,就算吃了啞巴虧也不會跟外人糾纏,好欺負得很。
周耒拿到把柄就夠了,敲打對方目的達成,後面左列自然懂得如何做。
如果左列不拿出誠意來,他把這些事情給宥萊和裴欽,左列以後徹底不用在他們圈子裏混了,宥萊就會打死他。
左列上道得很,裝作一無所知,讓公司負責人繼續聯繫周未給他們做原畫,價格也沒高得離譜,尺度掌控十分準。
這次正是周未回來後第一次和他們的人接觸,以前他哪裏肯受這種委屈,現在不想依靠裴欽就必須出來接工作。
裏面的人談得似乎很順利,周未認真看他們的資料和文案,不時提出問題。那位總監耐心解釋,笑容堪比三月風。
周耒遠遠看見周未忽然抬手,按了按耳機,有幾息的時間對那位滔滔不絕的總監沒有任何反應。然後他從外套口袋取出一個小本子,打開,寫了一些字轉過去讓對方看。
周耒莫名緊張起來,給對方發信息問情況。
對方回覆,周先生的助聽器好像沒電了,要用紙筆跟他。
周耒蹙起眉看向窗內認真寫字的那個人,回消息催促:差不多就行了,什麼事情不能後續在電話裏談,非得這麼為難他!
總監好委屈,明明是周未想仔細聊聊工作細節,他也想快點結束好不好。
一小時後,裏面終於起身道別,對方提出送周未回去,周未拒絕了。
周未出門沒乘公,沿路一直走,他都到這兒了,想順路去看看小翔,把剛剛收到的定金轉給對方。
出國治病小半年,他很久沒給家裏錢了,小翔一直説不缺錢,周未想他要麼在撒謊,要麼是裴欽在接濟他們。
這兩種可能他都不想接受,人不是還沒死呢麼,總得繼續掙扎下去。
周耒下了車,一路跟過去,看他進了丹大校園。
時隔兩年,周家那場風波已經逐漸被人淡忘,周未再次走進丹大校門也不會像註冊那天遭遇輿論暴力。
他從容地向前走着,周身彷彿有層看不見的薄膜,屏蔽掉所有人的目光,和聲音,像一縷穿梭在人間的孤魂不被任何生氣打擾。
他偶爾會拿起手機,大概在看消息,然後簡短地回覆,繼續向醫學院的方向走過去。
斜裏突然躥出一輛外賣摩托車,騎手逆着下課的學生開上人行道,邊仰頭尋找樓號邊嚷着讓一讓嘞讓一讓。
周未走在前面,他旁邊的人都或無奈或無所謂地躲開一條路,只有他還在不緊不慢繼續向前走,摩托的前輪擦上小腿褲管,周未反應很快地向旁邊躲閃,踉蹌了一步。
騎手口中不乾不淨地嘟囔:媽的喊了讓讓還跟這兒碰瓷兒!耳朵聾了還是腦子壞了,你看我幹什麼?我可沒撞到你……
一個白大褂飛跑過來,手長腳長的大蛾子一樣,呼啦一下擋在周未面前。
陳展翔沒看到前因後果,檢查周未沒受傷,只是褲腿蹭了點兒灰痕,便對騎手擺擺手,沒事你走吧,碰到的話不好意思——去他媽的不好意思!
周耒見他哥衝那個廢物點心白菜包子笑了笑,還抬手了下他的頭髮,然後,白菜包居然臭不要臉地一手搭了他哥的揹帶着人往前走了。
周耒兩步上前,扯着正在等人下樓取餐的外賣騎手,轟地一拳砸過去,人和摩托車登時翻倒,後箱的盒飯撒了滿地,有膽小的女生驚呼出來。
“你是不是眼瞎!這裏是學校不是賽車場,你他媽撞了人還有理?!”
“道歉!”周未對身後的混亂毫無所覺,陳展翔聽見叫罵拉着周未轉過身,三人的視線撞在一起。
周未依舊站在遠處,看過來的視線古井無波。
周耒心疼如絞、急怒攻心,你過來哄哄我消氣不行嗎?罵我做事衝動也行啊!怎麼能,怎麼能跟陌生人一樣看我熱鬧?
陳展翔引走周未的視線,用手語問他:餓不餓?我們去食堂吃飯吧。
周未點點頭,又轉頭看了周耒一眼,跟着陳展翔走了。
周耒一沓鈔票摔在湯汁四溢的盒飯堆裏,撥開吃瓜羣眾氣哼哼和他們走了同一個方向,經過陳展翔身邊時狠狠撞了下他的肩膀,頭也沒回。
神經病啊,這人一定是個暴力狂。陳展翔聽説過周耒在英泰樂津拳打哥哥的混蛋事蹟,那會兒沒覺,現在看來這麼好的哥哥他都忍心動手,必然是個混蛋沒跑了。暴力狂!
第101章第九十九章天氣不好,下午四點多已經黑得不像樣,蔣生國際的總部大廈燈塔般矗立在楓丹路上,玻璃幕牆光影變幻。
宥圓踩着高跟鞋追出電梯,嘚嘚嘚:“小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