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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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了接通,木蘭的鼻子都貼在了屏幕,嗷嗷喊道:“大哥!大嫂!快醒醒,該排練了!”林秦隱隱地磨牙:“現在剛幾點?”木蘭的聲音斷斷續續,背景音有鳴笛和剎車聲,看起來他剛剛出門,“哎呀,老崔説,一年之計在於,一之計在於晨,剛起頭,要神煥發嘛。大嫂,我大哥呢,快把他喊起來,讓我老木給他唱一首起牀歌。”
“滾犢子。”每到清晨,易沉的嗓音就有些沙啞,被打磨過的聲音悦耳又低沉,是一杯醉人的醇酒,但明顯被起牀氣捏得有些扎口。
林秦了眼睛,頭有些發暈,他恨不能在牀上睡死過去。
這幾天不僅要應付老師們花樣頻出的檢驗,下課後還要一邊幫安柳裁製演出服,一邊參加演出。本來表演就是“白雪公主”,林秦演的就是主角,戲份更重,最近幾乎都是凌晨兩三點才睡,早上起來頭髮都能抓下一大把。
困擾當代年輕人的頭等大事,就是髮,林秦沒想到自己也步上了髮焦慮的路。
林秦一頭栽到了枕頭上,反倒是易沉被踹下牀後清醒很多,沒再搭理木蘭的起牀歌,穩重地點擊了掛斷,然後撲到了林秦身上。
林秦推他:“幹什麼?”他還沒睡夠了。
“別睡了,趴在枕頭上有什麼意思?”易沉的聲音勾魂般誘惑,手不老實地伸進了林秦的睡衣,“來睡我。”林秦無助又無奈的悶聲被壓進縫裏,等兩人氣吁吁地分開,隔壁的老闆娘已經敲了五分鐘的門了。
“林秦,易沉?吃早飯了!哎喲,哪個兔崽子把垃圾放在我家門口?當心我回你嘴裏!”走廊裏一陣雞飛狗跳,一户上班族推開門,壓着嗓子喊:“我的我的,上班我就扔出去!昨晚回來太晚了,走廊沒燈,一甩手扔飛了就沒找到在哪。”老闆娘訓了他幾句,青年點頭應了,住在這裏的都是老鄰居,誰也不會將這些瑣事放心上。青年挨完罵還得去搬磚,苦兮兮地去找老闆娘要杯豆漿路上喝,臨走的時候老闆娘多給他一份包子。
“孟姐,夠啦夠啦,我們就十幾個學生,吃不了這麼多的。”易沉忙着阻止老闆娘再多裝早餐,林秦笑着看着,袖手旁觀。
昨天晚上回來得晚,正好碰見老闆娘卸貨,兩人就幫忙搬了東西。回家的時候討論早飯被老闆娘聽見,二話不説大手一揮包了他們的早餐,於是大清早,七班的同學就見林秦和易沉抱着五個大箱子到了班級。全是泡沫保温箱,能將林秦擋得嚴嚴實實,遠遠看去還以為是箱子成長腿了。
木蘭接過來打開,一股熱氣撲面而來,木蘭驚喜地大叫:“啊,大哥,大嫂,我還以為你們是偷懶不起牀,原來是去準備早餐了啊!怪不得早上生氣掛斷我的視頻呢!”易沉原地蹦了幾下,拉扯筋骨,伸着懶説:“沒有,早上生氣掛你視頻是因為你嫂子鬧脾氣不起牀。”林秦差點把豆漿潑到易沉臉上。
易沉搶過林秦手裏的豆漿,換成了一杯鮮牛,“喝這個。”林秦不喜歡早上的時候喝牛,平時倒沒有太反,但早上的時候脾胃不開,牛的味道讓他有些噁心。可是易沉堅持林秦太瘦了,抱在懷裏像抱着醫用骨架模型,死活讓林秦一天一杯牛。
林秦一邊喝一邊怒視易沉,易沉在他面前打開封口的豆漿,出香醇的氣息,氣得林秦眼睛都紅了。
這件事的後果是,全班出動將易沉堵在班級後面揍了一頓,才換得林公主歡顏,答應參加彩排。
崔世頒:“皮一下很開心嗎?”易沉捻下不知道誰扔到他頭上的卷子,抖了抖放在桌邊,“你不懂,生活需要情趣。”崔世頒:“捱打算什麼情趣?易哥,演完皇后就金盆洗手吧,知道你變態,沒想到你變態到喪心病狂了。”林秦正不高興地被一羣人圍着,他拿着厚厚的台詞本,語調平穩至冷漠,“啊,魔鏡啊魔鏡,誰才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魔鏡”錢瑩説:“公主,你才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可是,我曾聽皇宮的衞兵説,國王的新皇后才是國家最美的女人。”林秦念台詞的聲音越來越低,直至沒有了聲息。
“魔鏡”錢瑩磕磕絆絆地説:“公主,一千個人的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審美’這種高深的設定,一般人是不具備的,請你大方地原諒他們的無知吧。”兩人對完話,同時陷入沉默,然後異口同聲問道:“趙小天,這劇情不對吧?”
“欺負誰沒看過‘白雪公主’?”趙小天嘴裏叼着一支筆,鍵盤按得不停,“都是一樣的故事,還有誰樂意看?你寫劇本還是我寫劇本?有意見自己寫去!”安柳把衣服摔到了趙小天頭上,“有本事自己演去!”班級裏亂哄哄的,終於引來了要維持早自習紀律的蔣臨,蔣臨接過劇本一邊翻一邊嘖嘖稱奇:“可以啊,趙小天,寫得還不錯的嘛!”七班同學震驚地喊:“老師,你認真的嗎?!”等蔣臨終於意猶未盡地放下劇本,返回辦公室準備教材的時候,七班的同學們正在嘰嘰喳喳地商量去哪裏可以投訴老師帶壞他們的品味。
林秦的記很好,再長的台詞看幾眼也就記下來了,木蘭在一旁有一搭沒一搭地念台詞,念一句就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