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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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都沒下去,從廚房裏探出頭的老闆娘見到了新鮮事,欷吁地喊:“哎呀,是嬸給你們的辣椒放多了嗎?還以為你們這些年輕人火力旺,不怕辣呢!”林秦身形一頓,奪門而出。
隔壁傳來喊聲:“二姐,老韓找你!”老闆娘吆喝一聲,手在圍裙上擦了擦就出了門。
“來包煙。”來者在櫃枱上拍了一張紅鈔,林秦抬眼看他,此人帶着墨鏡,脖間的金鍊子甚至能當囚鎖用,沉甸甸地垂着,手腕上也扣着金束腕,行走在路上,渾身上下都透着氣衝雲霄的壕氣。
林秦曾經見過這個人,在他剛繼承這個小店不久,他也是這身裝扮,來找隔壁的老闆娘,然後沒過多久,隔壁的老闆就被人打傷住院,老闆娘也消失了足足有半個月。
金鍊子拿着手機,在智能平板手機年代還能揣着一個古董翻蓋,應該是個戀舊的人,林秦胡思亂想,瞥見翻蓋上的鑽石泛着光,簡直閃瞎了眼。
“告訴孟姐,這事沒完,老馮敢做就要敢當,在我這沒有半途而廢的生意。不想做一開始就別招惹老子,招惹了就沒那麼簡單離開,當老子是你家地下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啊?!”電話的音質差極了,雙方彷彿在互相喊麥,拿着喇叭在比誰的嗓音洪亮,林秦的耳朵本就比旁人鋭,此時被震得耳朵裏滿是嗡嗡的雜音,金鍊子渾然不覺,還在喊,甚至連馬路上的路人都聞聲投來好奇的目光。
林秦冷淡地説:“公共場合,止大聲喧譁。”他敲了敲櫃枱的玻璃,上面還真貼了一個警示,寫的是“店主身嬌體弱,一碰就倒,謝絕主動碰瓷。”下面還貼心地備註出了該警示的作者,簽名筆鋒凌厲張揚——“易沉”。
不知不覺間,這間幾平米的小店裏竟然滿是易沉的痕跡。
店門口設置了易沉專座,貨架上的東西都按照易沉的習慣在擺放,比如説強行被放在一起的可口和百事,周邊圍的卻全是果汁,易沉説要讓它們在眾目睽睽之下掰頭。(注)然而仔細算起來,他們相識不過才短短的一個月,易沉勢如破竹地介入了林秦的生活,撕開了他自鳴得意的偽裝,將他拉扯到了陽光下。
突如其來的温暖將他全身包裹,是他從未體驗過的,他竟捨不得離開了。
金鍊子可能是被林秦無畏的氣勢震懾,還真的注意起聲音來,他捂着嘴,銅鑼似的聲音轉成悶雷,跟電話裏的人説:“不他媽跟你瞎胡扯了,老子這邊還有事,孃的,這小老闆看人的時候冷颼颼的,還怪嚇人。”林秦:“……?”他掛了電話,往包裏一扔。
林秦摸出一包煙遞過去,正是他上次來時買的牌子。來者一愣,刮刀似的目光上下逡巡一圈,笑了笑沒説話,他轉身要走,林秦數出零錢,説:“你的錢。”金鍊子聲音十分獷,嗓子似乎被刀石磨過,還時常被煙燻,“小孩很懂事,不要了。”打火機咔噠一聲點燃,他猛了幾口,才緩過來似的舒服地吐了個煙圈,轉身的一刻腳步卻頓住。林秦抱着胳膊倚在門邊,手裏疊了嶄新的錢,遞到他眼前。
“你的零錢。”林秦的聲音有些懶。
“卧草,你他媽哪冒出來的?遁地術?!”林秦説:“拿着,別耽誤我做生意。”金鍊子卻來了興致,“不是,你到底怎麼做到的?唰一下就出現在我面前了,你會瞬移嗎?還是停止時間?哎,聊聊,聊聊,小年輕怎麼這麼沒耐心呢,你哥我當年……”眼看着林秦要拿錢拍臉,金鍊子立刻急了。
“老子能差這點錢?要不是你這小破店沒值錢的煙……”他的話音戛然而止,林秦不耐煩地將錢到金鍊子的襯衫口袋裏,還拍了拍示意放好。
“慢走不送。”哪來的槌,來小賣鋪裏裝大款。
金鍊子忽然一笑,嘴角像開了刀似的,不以為忤逆,叼着煙哼着歌走了。
金鍊子剛出門,林秦忽然想起一件被他忽略的事。
隔壁的老闆娘姓孟,而那個五大三,現在還在警察局寫檢討的老闆,就姓馮。倆人隔着一堵牆打電話,真有意思。
林秦跟了上去。
小院裏停着一輛黑加長款suv,車邊站了幾個壯漢,無一例外都在脖間和手腕上纏金戴銀,簡直是金店的銷售出來集體攬活。林秦最近的子就像集郵一般,快把舊城的地頭蛇都收集遍了。巧的是其中一人他還見過,當初在黃老闆的網吧外面,他也是數字紋身軍團的一員,號碼是十八。
老闆娘正叉着和剛才買煙的金鍊子對峙,兩人沒着急説話,想靠目光殺死對方,然而幾個回合過後,許是發現對方同是臉皮厚三丈,刀槍劍戟穿不破的鐵城牆,只得走到角落裏,低聲嘀咕起來。
林秦身形瘦弱,對院子也悉,便趁人不注意跑到了堆着貨物的角落,如果木蘭在的話肯定會悉地叫喊起來,這裏正是上次他來蹲強子等人偷盜林秦家裏證據的地方,還是相同的場景,悉的味道。
金鍊子説:“孟姐,不是小弟不給面子,是這個事確實不能按你説的做。小弟也是做生意的人,如果在你這裏開了先河,那後面豈不是人人都能騎到我頭上?以後我還怎麼跟手下人立威?”老闆娘:“可不是你小子當初哭着喊着跟你馮哥借錢的時候了,早知道你現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