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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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耳朵掉了。”林秦:“嗯。”男生伸手一把拽下了林秦僅剩的一隻熊耳朵,遞給林秦説:“另一隻耳朵也掉啦!對稱了,不用謝。”林秦攥着兩隻熊耳朵,他的熊頭現在光禿禿的,仔細看還能看見殘餘的線頭。看在那男生的眼裏就是一隻完全搞不清狀況的傻熊。他剛要説話,手機屏幕亮起,他看了一眼信息,挑着眉頭將手機收進褲兜裏,雙手着兜跟林秦説:“走了熊熊,有緣再見,下次記得把耳朵縫結實點。”林秦目送着這位扯掉他耳朵的仁兄以一個騷包的走秀姿勢踏進電梯,料想他來醫院應該是去看腦科的。
林父走過來,見林秦手裏攥着耳朵,奇怪地問:“耳朵怎麼掉了?”林秦將耳朵進口袋,問道:“輝中也是高中嗎?”林父詫異地説:“是啊,你的那間小商店斜對面不就是輝中嗎?而且爸爸就是在輝中工作的。”林秦在小賣鋪裏當了半年的死宅,竟是在今天才知道原來經常跑來他店鋪附近搗亂的混混渣滓,就是來自那所學校。
看來這所南城的傳奇高中,不僅有小混混,還有不要臉敢欺負熊的騷包。
一路無言,直到下了車,林秦關上車門前的一刻説道:“我去輝中。”林父驚詫地看向林秦,林秦不多言,對他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林父坐在車裏久久未回神,待想起什麼的時候趕緊摸出手機給林秦的媽媽打電話,電話剛撥通,便見林秦敲響了車玻璃。林父拉下車窗的一刻,林秦説:“謝謝。”説完像了卻一樁心願似的,林父分明從林秦離去的背影中看見了“愉悦”二字。
電話裏響起了林母温柔的詢問聲,林父動得眼淚汪汪:“我們的兒子,果然很乖啊。”竟然會説謝謝。
林秦醒來的時候天光大亮,走廊裏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隔壁的鄰居見他總是弱小無助地蜷在家裏,同情心暴漲,每天都準時給他送飯,力圖將他喂成能堵門的壯士。
隔壁住着一家開小吃店的夫,老闆膀大
圓,林秦目測他的身高近兩米,幾乎能頂到走廊的頂燈,進門都要彎
。而老闆娘則是輝中對面這條小吃街上的一霸,那一手神鬼莫測的甩勺功力無人能擋。
林秦應了一聲,套上熊頭套打開了門。老闆娘猝不及防,面對上一隻沒耳朵的熊頭,
口一句:“哎呀媽呀,這誰家堵路的車墩子咕嚕到這來了?哎卧草,是長腿自己跑來的啊!”老闆娘是北方人,開口就暴
身份。
林秦:“……”老闆娘摸着狂跳的心口,險險沒把飯菜扣到林秦腦袋上,但看着林秦束手束腳地站在原地,不泛起慈母般的心
,清清嗓子柔和地説:“林秦,今天多給你夾了幾塊排骨,多吃點,不夠就來找嬸要啊。”林秦雙手端過餐盤,禮貌地説:“謝謝。”老闆娘
了
林秦光禿禿的熊頭,“沒事,小可憐樣的,別跟你嬸客氣,你嬸還能怕你吃空店不成?”老闆娘轉身去開店門,林秦像捧着幾百兩黃金似的將餐盤端回桌上。熱騰騰的香氣便是熊頭也阻隔不住,老闆娘的手藝好極了,至少林秦從未吃過一挑就能將骨頭從
上剔下來,入口鮮香吃到滿口
油的排骨。
林秦大快朵頤,轉身去把餐盤洗的乾乾淨淨,幾乎能看見閃光。
但林秦很多年沒吃過這麼多的,胃有些漲,他乾脆穿上了全套的熊服準備出門散步。誰料剛打開門的時候恰巧走廊盡頭的一户搬家,林秦探出頭的瞬間熊頭就被正好路過的搬家人員卡進了鋼架子裏。
搬家工人嚇呆了,還以為卡到了人的頭,立刻便將架子放到了地上。與此同時林秦試着將頭往外拽,兩相用力的結果就是林秦的頭出來了,但熊頭徹底被卡在架子裏,掏都掏不出來。
林秦:“……”搬家工人:“……”兩人對視片刻後,林秦默不作聲地摸出口罩帶了上去。
林秦帶着口罩出了小院,他還是第一次如此輕鬆地走在舊城的街道上,有一種放飛自我的新鮮。
他最終還是沒能保護好可憐的熊頭,搬家的叔叔看他太可憐,答應拆了架子幫他挽救一下。等熊頭被釋放出來的時候,不僅缺了兩隻被拽掉的耳朵,連鼻子都沒有了。
再戴出去實在太古怪,林秦乾脆放棄了熊頭,掉了礙事的衣服,換了一身輕便的運動裝。
此時的舊城尚有夏季的餘温,但從江面上吹來的涼風中和了燥熱的温度,是個適合出門散步的好時間。
眾人都説,舊城是南城的一道疤。
即便佔據着臨江的好位置,舊城也依然還是二十年前的模樣,低矮的平房夾在高樓大廈之間,像是早早就被時間拋棄。這裏到處是掛着缺了一角的燈牌和只會嗡嗡的舊音響。房屋中間的狹窄過道滿是髒污的油漬,間或垃圾桶旁趴着幾隻正翻找食物的老狗。然而這一切在林秦的眼裏真是新奇極了。
他摸了摸肚子,仍是忍不住掏出零錢買了一份烤紅薯。
林秦小心地撕開表皮,任憑香氣洶湧地充滿了鼻腔,它們一頭扎進他的五臟六腑,全身的孔都在那一刻打開,尖叫着讓林秦咬上去。嘴
碰到烤得有些焦的紅薯時,林秦被燙得雙肩一縮,呼着氣咬上去的時候,身後砰地撞上來一個人。
少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