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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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回到冷酷的現實來,問道:“外面的情況怎樣了?”紀嫣然平靜地道:“信陵君和龍陽君雖未張揚,但都在全力搜尋你,城防已是加強了數倍,反而仲孫玄華處卻是全無動靜,嫣然以為他是要以倩公主為餌,誘你來自投羅網。”項少龍振作道:“既讓嫣然看破他的詭計,那麼我們怎也有救出倩兒的辦法,只是以仲孫玄華的深沉詭詐,我們還需要妥善籌謀,務求功到必成。”不料這時,房內突然響起搖鈴的聲音。
項少龍還未知發生什麼事時,紀嫣然已是變道:“有敵人來了!”項少龍駭然道:“要躲到那裏去?”紀嫣然微微一笑,已是扶着他到了一個大櫃處,拉開櫃門,只見裏面放滿衣物,哪有容人的空間。接着她伸手一推,衣物奇蹟似的往上升起,出裏面的暗格。
紀嫣然利落的扶着項少龍避入暗格裏,又把載着衣物的外格拉下,櫃門竟自動關上,巧妙非常。
那原供一人藏身的空間,擠了兩個人在裏面,頓時顯得相當緊迫,貼身的摩擦之下,項少龍甚至可以清楚地到紀嫣然體曼妙的曲線,尤其是此刻的他身上只有一條短褲,其刺香豔處,竟差點使他忘記了眼前的兇險。
這時,紀嫣然卻將俏臉擱到他肩頭上,輕輕耳語道:“這是鄒先生為自己設計的救命之所,想不到給我們用上了。”不料她這一動,頓時使得兩人貼體廝磨的覺愈發強烈起來,不過片刻,紀嫣然的呼竟已急速起來,脯起伏不停,一聲嚶嚀,嬌軀竟如火燙,已是摟緊了項少龍的部,幾軟倒在他懷裏。
這時,卻聽腳步聲響起,顯然是有人逐層搜查,最後來到這最高的一層。
只聽信陵君的聲音在外廳響起道:“本人還是第一次來參觀鄒先生的望天樓,噢!這是什麼玩意?”鄒衍平靜答道:“這是量度天星方位的儀器,鄒某正準備制一幅確的星圖。”卻又聽到又一個男聲道:“天人應,五德始終,本人卻頗不以為然。”正是兩人切齒痛恨的仲孫玄華。
信陵君顯然不願兩人在此爭執,已是轉移話題道:“噢!我還以為這間房內另有乾坤,原來是先生的卧室。”鄒衍笑道:“我的工作只能在晚上進行,沒有睡覺的地方怎行。”信陵君道:“不若讓我到先生的觀星台開開眼界吧!”步音轉往上面的望台去了。
兩人終於鬆了口氣。
緊張的覺一去,兩人立又到肢體纏的刺覺。
項少龍心中一蕩,已用嘴揩上紀嫣然的耳珠,輕輕道:“喂!”紀嫣然茫然仰起俏臉,黑暗裏到項少龍的氣息全噴在她臉上,心頭一陣糊,忘了説話。
項少龍本想問她可以出去了嗎?忽對方香近在眼前,暗忖若此時還不佔她便宜,何時才佔她便宜,重重吻上她濕潤的紅上。
紀嫣然嬌軀劇顫,略一猶豫,終是合起項少龍的親吻,主動與他舌纏,抵死纏綿。
項少龍兩手貪婪地摸索起這位才女的背,暗格裏一時意盎然。
不料這時,櫃門竟毫無預兆的打了開來,前格往上升起,刺眼的光芒,立時將密室中的黑暗盡數驅散。
出現在門外的人,正是兩人最為痛恨恐懼的仲孫玄華。
此刻的他,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密室中的兩人,背後一男一女兩名侍衞均是手按劍柄,男子是當見過的滕翼,女子仍戴着厚厚的面紗,然而不知為何,他竟有一種意外的直覺,彷彿在面紗之後,有一雙似曾相識的眼睛,正冰冷的視着他。
尚在親熱中的兩人霎時驚駭絕。
仲孫玄華面上浮出一絲嘲意,輕聲道:“項兄你若不想牽連嫣然小姐,最好在明之前,老老實實的依照龍淵劍鞘中的字條,前往信陵君府尋我。”下一刻,隨着他單手一拉,櫃門已被再度關上,密室又恢復到先前的黑暗。
只是此刻的兩人,心情卻是如墜深淵。……三後,魏宮中大擺筵席,卻是為款待齊趙兩國的使者。
魏王安釐乃是信陵君兄長,相貌也與之頗似,亦是方面大耳,儀表堂堂,一舉一動之間,自有一股大國君主的雍然氣派,只是比之乃弟,臉卻顯的黯淡些,明顯的呈現出酒過度的蒼白,嘴亦是削薄,給人一種陰驁無情的覺。
作為齊趙兩國的使臣,仲孫玄華與項少龍分別坐於左右首的上席,因為仲孫玄華乃是齊相之尊,更以武將出身的關係,故而居右,其下是作為陪客的信陵君,而項少龍下首則是龍陽君,由此亦可看出龍陽君雖是得寵,但在魏國的權勢地位仍遜信陵君一籌。
酒過三巡,隨着魏王的傳召,只見一大批姿容俏麗的舞姬,翩翩若飛鴻地的舞進殿內,一番載歌載舞,作出各種曼妙的姿態,當真教人神為之奪。
歌舞已畢,卻見魏王扭過頭去,對仲孫玄華笑道:“三大名姬名動天下,寡人聽聞其中的蘭宮嬡小姐已是花歸玄帥,當真是讓人羨煞,不知在玄帥看來,寡人這班樂姬,比之蘭宮嬡小姐又如何呢?”仲孫玄華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卻是笑道:“嬡嬡雖是薄有聲名,又如何能與大王宮中的佳人相比,既然大王有興致,嬡嬡此刻正在我身邊,稍後命她獻上一舞亦是無妨,只是在此之前,玄華卻有一事懇求大王。”魏王一怔道:“玄帥請説。”仲孫玄華長身而起,笑道:“外臣自幼受敝師忘憂先生傳授劍術,嗜劍如命,聽聞趙國使臣項兵衞號稱大趙第一劍士,來大梁雖只半月,已是連續擊敗貴國排名第二的紀嫣然小姐以及陛下的八大鐵衞之首沙宣,故而一時技癢,想在大王面前,與項兄研討一下劍術,不知大王可否允准?”魏王神情一冷,忽的看向信陵君與龍陽君兩人,隱然似有怒意,顯是因項少龍連續擊敗魏國劍手,大傷魏國威風而不滿,不過旋即又出笑容,欣然道:“甚好,只是不知道項兵衞是否願應戰?”曹秋道號稱劍聖,已是十餘年未逢對手,由他的愛徒仲孫玄華出手挫折項少龍,他自是樂觀其成。
項少龍面猶豫之,全然是一幅心不甘情不願的模樣,數次看向信陵君一席,拖延了半晌,最終才應下戰約。
這時,卻聽仲孫玄華又道:“外臣佩劍,乃幼時敝師所贈,臨陣必以此禦敵,數之前,外臣亦將敝師珍藏的另一寶劍贈與項兄,故而請大王允准,我兩人在此以真劍對決。”魏王霎時愕然,須知以列國慣例,君主面前除近身侍衞外,餘者皆不可帶劍,以防突襲刺殺,不過仲孫玄華身為齊相,他亦不願傷了其顏面,最終仍點頭道:“好,寡人便欣賞兩位使臣的絕世劍技。”沙宣雖死,他身邊仍有七名鐵衞,皆是劍術過人,故而仍不虞有刺殺之事。
片刻之間,殿下武士已將“輝煌”、“龍淵”兩劍呈上,決鬥兩人亦是分別離席,各自持劍躬身,立於大殿中心,只待決鬥開始。
仲孫玄華雙腿緊並,手中輝煌斜指向前,面容凝寒如冰,僅是站在那裏,便自有一股揮斥萬軍,所向披靡的強大氣勢,看在眼裏,只讓人有一種肅寒壓抑,幾乎不過氣的霸道覺。
而他面前的項少龍卻是雙腳分開,不丁不八地傲然穩立,左右手齊握龍淵劍柄,緩緩將其舉過頭頂,竟是再度使出了東洋刀中“大上段”的架勢,一時間,在氣勢上也不遜前者半分。
忽聽魏王一聲高喝:“好!”他亦是見過無數次劍鬥,但卻從未有如此刻般,劍鬥未啓,劍士與名劍便旗鼓相當,僅憑氣勢便威懾全場的場景,故而不由失聲讚歎。
而隨着他的一聲稱讚,殿中情勢卻是陡變。
赫然,就在他聲音出口的同時,只見項少龍身形急轉,腳步迅速前標,竟是拋下了面前的仲孫玄華,筆直衝他而來,十數步間,便已衝到他的席前,將龍淵劍的劍鋒指在了他的頸上。
而一旁的仲孫玄華卻是一副始料未及的模樣,先是一劍劈空,隨即在急追而來時,又和趨前救駕的幾名鐵衞糾纏到了一起,好巧不巧的給項少龍製造出了一個“擒王”的空檔,讓他得以將安釐王擒入手中。
突變,竟在短短的剎那間發生與完結。
瞬息之間,大局已定。
魏王亦非蠢人,眼見形勢如此,哪還不知是誰鬼,竟是全然無視在脖頸處的劍鋒,怒目視向信陵君,大喝道:“魏無忌,你終於坐不住了,竟然勾結齊趙兩國來亡我大魏,九泉之下,你何顏見我大魏先祖?”信陵君卻是倉促離席,快步上前,全然是一幅突生意外,毫不知情的無辜模樣,苦笑道:“王兄何出此言,莫非將無忌死於此麼?”他一心想着借項少龍之手幹掉魏王,之後登上王位,自是不肯認下這個勾結外敵弒君的污名。
仲孫玄華亦是一臉委屈,此刻的他,竟全然是一幅全無預謀的模樣,不僅不上前支援項少龍,反而緩緩退後,一步步退回了信陵君身邊,攤手道:“大王當真是冤枉玄華了,玄華又怎能料到項少龍這狗賊竟然暗藏陰謀。”又看向項少龍,怒喝道:“你這無恥狗賊,還不快快放開大王,我予你公平一決的機會!”兩到兩人的厚顏無恥,魏王頓時面鐵青,一口氣幾乎不上來,良久,卻是咬牙道:“玄帥,你若為寡人除去逆賊,寡人割兩郡與你齊國,絕不食言!”不料這番話語説完,不僅信陵君面上含笑,毫無動搖之,仲孫玄華亦是一臉的嘆惋:“大王,你還真是小氣了些,須知當初貴國有人勸玄華入局,開出的條件可是三郡之地,婚姻之盟,還附帶了一個紀才女呢。”然而,不料他話一説完,卻是正容道:“可我仲孫玄華是何等人物,吾之節,又豈是這般的小利可動?”話音未落,異變竟是再生!
赫然,就在眾人不可置信的糾結目光中,只見仲孫玄華逆揮輝煌,竟是筆直一刺,將其入了身後毫無防備的信陵君腹中,猝然穿腹而出。
鮮血四濺。
一擊必殺,信陵君甚至連疑問和反應的機會都沒有,便已帶着不可置信的神情伏屍於地,竟是死不瞑目。
魏王頓時狂喜,方才仲孫玄華的話語,實已讓他近乎絕望,卻不料對方竟突然反噬,反而殺了主謀信陵君,只要再除去挾制着自己的項少龍,那麼今之變不僅無害,反而是替自己除去了潛在的最大威脅,算得上是意外之喜了。
這時,卻見追隨在信陵君背後的朱亥虎吼一聲,已是猛撲向仲孫玄華,卻不料方至半途,竟被身後來的一發勁箭穿而過,斃命當場。
宮殿之外,顯現出滕翼手持大弓的身影,這本是信陵君預先安排的伏筆,甚至不惜犧牲了魏宮中的內線,以把弓矢送入宮內,給術如神的滕翼,不料此舉竟成了他手下猛將的催命符。
眼見朱亥伏屍於地,仲孫玄華悠然嘆道:“千秋二壯士,煊赫大梁城,侯羸已去,今朱亥亦終,當真使人嘆惋。”説話的同時,他手握輝煌,已是向項少龍走去,淡淡道:“大局已定,少龍你還要負隅頑抗麼?”項少龍看着眼前這個可怕的大敵,面容卻是平靜肅穆:“君上不必多言,若想魏王活命,便送我兩人出城,並奉上駿馬十匹,若閣下再有多餘的動作,又或多説一字,我立時便取王上之命,絕不虛言。”以他方才所展現的利落身手,以及足以和仲孫玄華相抗的氣勢,眼下説話,竟自有一種言出必踐的決絕之氛,使人不敢懷疑他的決心。
仲孫玄華卻是佇足原地,沉默片刻,方嘆道:“好一個項少龍,我卻是低估了你。”隨即斷然揮手道:“依他所言,放他與大王出城!”眼下魏王被擒,信陵君身死,本該由在場的龍陽君做主,只是龍陽君身為魏王寵臣,權勢頗賴魏王,仲孫玄華之言可謂正合他心意,更兼仲孫玄華方才倏然擊斃魏無忌,威震全場,故而他也未曾出頭,只是吩咐手下依照仲孫玄華之言而行,一邊擒拿信陵君餘黨,一邊從御廄取來十匹駿馬,就此將項少龍與魏王送出城去。
時值冬,大梁城外已是白雪皚皚,故而頗利於監視,項少龍心中極顧忌滕翼的箭術,故而數次以魏王命相挾,迫隨後追來的仲孫玄華與龍陽君等人退出百丈以外,好在仲孫玄華亦顧忌魏人,不敢以魏王命犯險,始終老老實實的與滕翼等人處在百丈之外,就這樣目送着他出了大梁城外,行到一處密林的邊緣。
項少龍本無意與魏王結怨,眼見逃有望,便在密林邊上將魏王放開,歉然道:“大王勿要被仲孫玄華所騙,少龍此舉身不由已,皆是被他與魏無忌兩個人所,異若有機會,自當對大王有所報償。”此次宴會中,他始終依照仲孫玄華潛藏於龍淵劍鞘中的紙條之命行事,心中也暗自捏了把汗,卻不料最終竟真如仲孫玄華所言,竟是有驚無險的逃出了大梁,只是即便如此,因為趙倩的關係,他對仲孫玄華仍是恨意居多,因而便藉機向魏王説明真相,給仲孫玄華添些麻煩。
不料魏王竟冷然道:“寡人如何不知此事,仲孫狗賊辱我太甚,當真是視我大魏無人了,此仇寡人必當報之!項兵衞你若肯留在我大魏,寡人當不吝官爵之賞。”見了方才一干人物的勾心鬥角,項少龍哪還敢把魏王的話當真,當即託言告辭,將魏王留在林外,已是牽着一干駿馬入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