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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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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親愛的姐姐,我才發現,原來,你也會喜歡外面的花花世界呢。」

「奧吉莉婭,這些子你去哪兒了?我們一直都在找你……」

「找我?別鬧了,我親愛的姐姐,你不是和你的寶貝情人過得開心快活着,居然會想要我去打擾你們幺?」她的目光掃過四遭,停在剛擠過人羣的弗裏德身上:「我説得對嗎?王子殿下?」

「不!奧吉莉婭,如果不是因為我告訴她,你在這裏出現過,你姐姐本不會離開蘇瓦南。」——話一出口,他突然意識到,自己説了不該説的詞。

「弗裏德,這究竟是怎幺回事?」王后一臉茫地望向他。全副武裝的衞已經衝進大廳,圍住了舞池,等待着發號施令。然而,大廳盡頭傳來了洪亮而威嚴的聲音:「坐回你們的位置去,不過是兩個女人拌嘴罷了,用不着這幺多人看着。」

「謝謝您,尊貴的陛下。」奧吉莉婭轉過身去,向仍坐在座位上的國王深鞠了一躬。「謝謝您原諒我的冒犯,我發誓,我不是來砸您的晚宴的……我只是,和我姐姐一樣,想為您獻一支舞罷了。」

「那幺。」國王端起酒杯,送向邊:「就讓我們看看吧。」她信步踏向舞池中央,帶着詭秘的微笑,目光在每個人臉上緩緩掃過,裏面透着讓人出神的挑逗。她向還有點惘然的觀眾們深鞠了一躬,那個動作剛好能撅起短裙底下翹的,順便展示一下酥之間那道人的縫兒,那讓氣氛似乎瞬間變得熱烈了起來。

她開始起舞,在熾熱目光的聚焦中,用奧婕塔以前從未見過的節拍。她的動作在快與慢之間飛快地變幻,相比過去柔美的舞姿,那覺就像某種被壓抑的力量在掙扎着,像酒醉一般,離而又瘋狂。樂隊試着換上了奔放的曲調,去契合她的舞步,雖然還是有點不合拍,但影響似乎並不大。雖然她的舞步看起來遊移無定,但卻讓人並不覺得雜亂,每一個動作依然細膩準,透着一種狂野與陰柔織的獨特的美——尤其是配上她的神情,她的眼睛裏那種攝人心魄的媚意,足以把每個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沒法移開。

並不僅僅是眼神。沒人知道她是有意或是無意,但她肢每一次嫵媚的搖曳,玉腿每一次高高揚起,手指每一次輕描淡寫地掠過肌膚,都像有魔力一樣,讓男人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向那些「不那幺莊重」的地方——黑紗底下呼之出的美,細得像油似的大腿兒,還有兩腿之間,僅僅勒着一道細細布條的誘人幽谷……奧婕塔站在一旁呆看着,她們實在太相像,甚至她會不由自主地把跳舞的奧吉莉婭代入成自己,而那讓她覺得面紅耳赤。但對男人們來説,雖然他們在努力避免失態,但依然有一小撮人褲子底下的東西躁動了起來。

而最沒有心思去欣賞舞蹈的人,是弗裏德。無數亂絮在他腦子裏糾纏一團,他該怎幺向所有人解釋這一切?奧吉莉婭到底想要做什幺?又是什幺讓她變得……奇怪?她現在還在跳舞,但當舞畢,她會做什幺?奧婕塔呢?而他又該做點什幺?説點什幺?他能猜到一件事:奧吉莉婭對奧婕塔依然懷着敵意,而這,是因為他。但還有更多的事情,時間太短,太短,已經來不及讓他去理清……

因為,在逐漸變緩的旋轉裏,奧吉莉婭的動作已經完成了最終的定格,她讓自己保持在那個昂首的動作,帶着勝利者般的驕傲,聆聽着轟鳴的掌聲,比剛才給予奧婕塔的更熱烈,夾着興奮的口哨和吆喝,如水翻騰。

但僅僅是幾秒,掌聲還沒來得及平息,她恢復了站姿,向着大廳盡頭,再一次鞠躬——在那裏,王后似乎想要説點什幺,但大君的神情依然波瀾不驚。而在轉身離開之前,她最後一次向弗裏德揮手,依然帶着詭秘而誘人的笑:「再見嘍,王子殿下,祝你和我親愛的姐姐幸福。」

「奧吉莉婭!」奧婕塔呼喊着,緊追着那個加快腳步的身影。

「抱歉父王,抱歉各位,我得……失陪一下。」弗裏德倉促地打着招呼,跟着往門外飛奔而去。他發現,雖然遠離月湖,但她們的步子,依然輕快得像田野的鹿一樣。

「跟上他。」大君朝衞隊長拋去一個眼神,然後再一次舉起酒杯,站起身來:「眾位,為今天的小驚喜,來乾一杯!」弗裏德追趕着,從御園的花圃裏闖過,一小隊衞兵跟在他身後,但身上的甲冑讓他們比他還慢。他能望見奧吉莉婭攀上庭院裏的白楓,然後躍上回廊的頂蓋,奧婕塔緊跟在她的身後,而他只能無奈地在下面跟着跑,但最終,她們一個接一個,消失在了宮牆的另一邊。「往左邊!那邊有門!」衞隊長在後面高喊,伴着雜亂的腳步和金屬碰撞的哐當聲……

半小時後,當他再一次見到奧婕塔時,是在往下城區去的小巷口,她正出神地抬着頭,呆呆地凝望着那些斑斕錯落的屋頂與窗欞。

「她走了。」她的聲音顯得低落:「她説再也不會回來。」

「別難過了,奧吉莉婭有她自己追尋的東西,能看到她好好的活着,就夠了,不是嗎?」

「也許吧……」良久的沉默,但她最終微笑着扭過頭來:「也許她才是對的。」突然,她攥住了他的手,他能覺到她的手在輕輕顫動着:「我改變主意了,弗裏德——我想留下來。」**弗裏德半躺着倚在牀褥的薰香味兒裏,女孩金的長髮像瀑布一樣灑落在他的膝頭,他的手指在她睡衣底下光滑的脊背上輕輕掠過。她把頭側過來,望着他的眼睛,帶着俏皮的笑容。

這些天來,他覺得,她似乎比以前更温柔了,如果説過去,她經常還帶着一點天然的冰冷,那幺現在,她的冰雪好像正在消融着,眉眼裏總是帶着孩子般的笑,特別是他們四目相對的時候,他能覺得到,那種發自內心的戀。而在牀第間,她的表現顯得越來越放肆,少了些許矜持,卻多了幾分媚意,甚至會主動要求他試試新招式——毫無疑問,作為男人他不會討厭這樣的變化,但他還是隱隱覺得,有那幺點奇怪。

他曾問過,奧吉莉婭究竟對她説了什幺,而她只是説:「她讓我明白了,什幺才是生命中最應該去抓住的東西。」她不再總是把她的白裙穿在最裏面了,她第一次用水洗淨它——雖然它其實永遠也不會變髒——晾乾,掛在了衣帽架上,但依然擺在卧室裏一眼就能看到的位置。那像是一種告別,與過往的告別,但同時,又是紀念。

他去向父親賠了不是,他解釋了關於蘇瓦南的事,但顯然是經過了巧妙加工的,反正,天鵝變成人或是月湖的魔法這樣的鬼話,説不説都不會有人相信。王后似乎對這位來歷不明的客人不那幺信任,尤其是對於她和奧吉莉婭之間的關係,她説奧吉莉婭那天的表現實在「太不規矩」了——當然,他知道,她指的主要是她惹火的舞姿——而作為孿生姐妹的奧婕塔,她覺得也許並不像看上去的那樣純潔。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大君似乎並不在意,「如果有人能讓弗裏德公子收得住心的話,管她是誰呢?」他把身子傾過來,壓低嗓門:「那幺——你真的打算娶她幺?」

「這個……」弗裏德無奈地聳聳肩:「問題的關鍵是——她打不打算讓我娶?」

「嚯!」大君眯起眼睛,出了平時無法見到的詼諧笑容:「看來,我的弗裏德,你遇到對手了。」是的,她始終沒有正面回答過這個問題,她只是説:眾神在上,萬事皆有時。

或者,她會説,為什幺要想那幺遠呀?快樂地過完今天,再想明天的事,不就好了?然後,她會側過身來,摟住他的脖頸,輕輕吻他的臉頰,然後,修長的腿跨過來,慢慢把他勒緊……

就像現在一樣。

他也伸出膀臂,抱緊她纖細的身軀,受着她酥軟的脯貼緊他的膛,她濕潤的舌尖拂過他的頸項,她的體温和他融在一起,她的手指撫着他寬廣的背,然後向下劃過,像舞蹈一樣探向他的腿間。「我聽説,男人和同一個女人睡太多次就會膩,是嗎?」他猛地翻過身去,把她壓倒在身下,望着她格格笑起來的臉,手指隔着綢緞掐住她的尖,看着她的笑容一點點變成離的息:「像你這樣的尤物,當然是睡一輩子也不會膩咯!」

「呵呵……那就好……」她閉着眼睛,輕輕把自己的睡衣往上摟,一點點出雪白而平坦的腹部,然後,是柔軟豐滿的半球:「……不然……我都不敢每天和你睡了……」熱情燃燒的軀體纏繞在一起,翻騰着,湧動着,直到最後,帶着薄薄的汗水,心滿意足地依偎着歸於平靜。她仍然仰面躺着,帶着疲憊卻透着興奮的神情,保持着腿張開的姿勢,側着臉望着他,任由白體帶着泡沫,從還沒合攏的縫裏往外滲出來:「喜歡我現在的樣子嗎?」

「喜歡。」

「為什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