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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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賬冊就擺在你面前,你也未必知道它就是賬冊。」
「啊?還會有這種事!」天道:「一本賬冊擺在我們面,應該一看就明白啊。」蕭玉痕輕嘆一聲道:「如果有這麼簡單就好了。像朝廷大員所記的暗中往來的賬目,一般都是暗賬暗記。」
「什麼叫暗賬暗記?」蕭玉痕道:「就是一本明賬一本暗賬。明賬上面清清白白,什麼也看不出來,而暗賬多是以冒充成別的書籍暗記。去年我在洛城府的時候曾經也查到過知府周大人的暗賬,比如説『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中的三十可能就是指收錢的時間為本月三十,八千可能就是指收取的銀兩為八千兩,像這種東西他們一般不會明記。」若焰和天聽得頭都暈了:「那怎麼查啊,這麼難的差事白逸那個混蛋居然要我們來辦,他自己卻在家裏享清福!」蕭玉痕道:「若説查賬的話季如意夫人會比較在行,可是查案的話府裏也只有我們能辦。而且……」蕭玉痕軒着眉頭道:「而且我一家人都是被承親王害死的,我一定要親手拿到他的罪證,將他繩之以法,以告家中父母兄長的在天之靈!」若焰一直看着她,忽然拉着她的手道:「放心吧,若焰和天一定會助你報這個血海深仇。」
「是啊,就算這個東西再難找到,我們也一定能把它找出來。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們呢。」天也拉着她道。
蕭玉痕看了看她們兩個,心中頓寬。(再説一次,因為有時候會引用到中國古代的詩詞,請大家不要太過在意。)第113章廣陵省寶靖府(下)馬元太並沒有將欽差們帶到朝堂之上,而是在後堂之中請了上座,看了香茶。
馬元太道:「姜旭人,您能在衙外大街之上當着市井百姓之面宣讀聖旨,倒是教那些百姓聞聖親言,身皇威呀!」
「呵呵。」姜旭笑道:「當街宣旨可不是我的意思,是冰琉冰大人的意思。
總督閣下若是為官清正,也不必為此擔驚害怕。」
「那是那是。」馬元太連道,又向冰琉陪笑道:「冰大人,本督在任上一向奉公律己,雖不敢以青天自詡,但也還算清廉,不知大人是從何聽聞我有貪污之事?」冰琉説道:「你清不清廉我自會查清楚,至於我是從何聽説你貪污之事也不必告訴你吧。」馬元太碰了一個釘子,不過報他也知道冰琉本就是彈劾檢舉自己的人,不會給自己好臉看,所以也不生氣。
「馬大人,姜大人。我一路舟車勞頓疲睏得很,先去休息了,你們若有話,慢慢説。」冰琉起身就走。
馬元太忙起來道:「我已在城中備好二位大人的住處,冰大人請隨本官下屬前去吧。待冰大人休息好之後,我再去拜訪。」冰琉來到欽差的住處。奴才王寶趕緊出來道:「夫人,我就知道您一去馬上就會過來,所以東西都已經您預備好了,洗澡的熱水院裏的丫環也早就備好了。」冰琉轉向一旁捂着嘴打了個哈欠,才道:「那趕緊的,叫小紅小蘭把熱水倒好伺候着。這些天不是住驛館就是住客棧,也沒見到好一點的客棧,那些地方真不是人住的。」王寶道:「小紅小蘭已經把水倒好,在房裏候着您了。您牀上的褥子被套枕頭也已叫下人全部換新,另外您要更換的衣服也叫下人去城裏最好的店鋪買,應該一會兒您沐浴之後就會買來。」
「嗯,辦得很好。我睡醒之前,不許有人打擾我。」冰琉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哎,知道了。」王寶想了想,又追上去問道:「那要是是案子的事呢?」冰琉看着他:「案子重要還是我的身子重要?就是天塌下來也等我睡舒服了再説。」
「是是,夫人。」冰琉洗過澡,躺在被窩裏就睡。
小紅小蘭問道:「夫人,您睡之前要不要吃點點心?」
「滾出去,別吵我!」冰琉喝罵了一聲,兩個環丫才紛紛退出房間。
過了一會兒,確定不會人再進來後,蕭玉痕、若焰、天三人才從屋中各處現身出來。
若焰走到牀前看了看這個睡的冰大人,疑惑道:「她這樣的人真的是如意口裏説的厲害人物嗎?」蕭玉痕也是一副不知的樣子。
天道:「這個人嬌奢得很,我剛剛看到她換的那些衣服全都扔了,明明洗一洗就可以穿。像這樣的人還去檢舉別人的貪污案,我看她自己就是個貪官。」蕭玉痕道:「她倒不是一個貪官,只是她丈夫很有錢,是個有名的大商家,她父親生前也是大官,家裏應該也有不少銀子,所以可能是嬌奢一些。」若焰細細看了看牀上的冰琉:「她倒是個美人胚子,如意説她今年都三十了吧,看上去倒像是二十五六。要是白逸那個渾蛋在這裏看到她,也不會管她嫁沒嫁過人,一定就……」
「別説了。」蕭玉痕道:「大白天總督衙門也進不去,本來還想跟她商量商量一起來查辦案子……」蕭玉痕的話還沒説完就被打斷了。
「吵什麼吵什麼。」冰琉突然坐起來罵道:「你們三個滾出去,別吵着我睡覺。」若焰她們三人嚇了一跳:「你……你沒睡着?」冰琉怒道:「你們三個這麼吵我怎麼睡?」天訝異道:「好奇怪呀,你看到我們突然出現在你房裏,你沒嚇着嗎?」
「啊,你們三個啊。我洗澡的時候就看到你們三人在房樑上偷看我,而且你們説話説到現在也沒對我有什麼惡意。」冰琉細細打量了着她們三人,突然起身一個耳光打在蕭玉痕臉上。
若焰驚怒萬分,抬手就要殺了她,卻被蕭玉痕制止了。蕭玉痕也怒問道:「你幹嘛打我?」冰琉道:「你是男人,你偷看我洗澡不該打嗎?」蕭玉痕這才記起自己是男人裝扮:「冰大人你別誤會,我們三個都是女兒身。」
「原來是這樣啊。」冰琉又打了個哈欠,眯着眼睛道:「那你們三個女捕快到我房間裏來幹什麼?」蕭玉痕道:「是這樣的,我們有事想跟你商量。」
「有事的話,等我睡醒了再説,你們剛才沒聽到嗎?」冰琉把被子一蓋閉上眼道:「行了,滾吧。」
「你……」若焰天二人怒不可遏。
蕭玉痕也皺着眉頭:「算了,我們出去吧。」
「真是一個可惡的女人。」城內一個小池塘邊,天一腳踢飛了一塊石頭。
若焰寒着臉道:「夫君,她要是再敢動手打你一下,我一定要殺了她!」
「算了,不值得為這種小事生氣。」天問:「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蕭玉痕想了想,説道:「我們先去客棧吃點東西睡一覺,等晚上再説吧。」三人剛走沒幾步,就看到池塘邊幾個乞丐圍在一起打另外一個乞丐,像是要搶他手裏的饅頭。蕭玉痕心中不忍,上前喝道:「你們幾個在幹什麼!」打人的幾個乞丐見是官差來了,拔腿就跑。蕭玉痕本想去追,但被若焰拉住了:「夫君,那些事你管它作什麼?」蕭玉痕道:「我只是看他們本來都是乞丐了,幹什麼還要互相爭鬥。」啻月若焰勸説道:「乞丐打架每天都有,他們也只是想多吃一口飯,這種事多如牛我們想管也管不過來。況且我們也不是在本地當差,寶靖府的事就給寶靖府來辦吧。」那個被打的乞丐見自己得救,連忙跑過來拜謝。蕭玉痕瞧得眼,蹲下來細細看道:「咦,你不是曲老闆嗎?」若焰道:「夫君,你認識他?」蕭玉痕點頭道:「嗯,他是洛城的大富商曲仁鏡曲老闆。」
「啊。」天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眼前的破破爛爛又髒又臭的乞丐:「這樣也是富商啊,太不可以思議了。」乞丐也很驚奇居然有人能認識自己,但他還是一時半會兒沒認出眼前這個人來。
蕭玉痕道:「曲老闆,是我啊。我是洛城府的蕭護衞蕭捕頭,你不記得了?
以前我巡街的時候還記過你兩次。」曲仁鏡摳了摳亂蓬蓬的頭髮:「我想起來了,是周知府衙門裏的蕭捕頭啊。」蕭玉痕點頭道:「是啊。曲老闆,你,你怎麼成這個樣子了?」曲仁鏡眼睛一紅,抱着蕭玉痕的腳大哭起來。
「臭乞丐,快把你的髒爪子拿開,別碰我老公!」若焰一腳把曲仁鏡踹得遠遠的。
「若焰,你幹什麼。」蕭玉痕輕叱了一聲:「曲老闆也算與我弟弟相識,不許無禮。」若焰很委屈的道:「是。」蕭玉痕上前看了看曲仁鏡,見他沒事,才回過頭來平心靜氣的對若焰道:「我剛才説話是重了點,你也別委屈了。不管怎麼樣,也不能隨便傷人呀。」
「嗯,我聽你的,不過我要你抱着我走。」若焰摟着蕭玉痕的脖子撒嬌。
蕭玉痕苦笑:「真拿你沒辦法。」第114章曲仁鏡的秘密(上)「哎,你慢點吃,油都濺到我們身上了。」寶靖府的館子裏曲仁鏡抱着一整隻燒鵝正狼虎嚥。蕭玉痕也想不到,去年還是洛城商賈中的百分鉅富,才一年的功夫就成了落街頭的要飯乞丐,還真是應驗了世事難料這句俗語。
桌面上四道茶和一碗打滷麪很快就被他吃完了,月天問道:「夠不夠,要不要再吃點什麼?」曲仁鏡捶了捶口,喝了口茶才被嚥着的東西下去:「謝謝了,不用了……還來一碗餃子吧。」
「小二,餃子一碗。」蕭玉痕問道:「曲老闆,你怎麼會落到這步田地?」曲仁鏡怔在那裏,好半晌都呀沒有説出話。小二端着水餃放在桌上,曲仁鏡看着碗裏的餃子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倒把店小二嚇了一跳。
「沒事沒事。」蕭玉痕放了一錠銀兩在桌上:「小二,勞你再去置辦兩件乾淨的衣裳。」
「哎,好咧。」蕭玉痕看着曲仁鏡,不嘆了一聲:「曲老闆,我聽舍弟説起過,你是因為你兒子被關到牢裏的事吧。」
「你別叫我曲老闆了。」曲仁鏡哭着道:「我都成這副德行,也沒臉再聽別人叫我曲老闆。」蕭玉痕道:「曲先生,那我就叫你曲先生了。曲先生,你的兒子現在沒事了吧?」
「還好還好,他已經從牢裏出來了。懷盛老家那邊還有點田地,叫他回去營生去了。」曲仁鏡道。
懷盛是七域省下的一個縣。
「那就好。」蕭玉痕點了點頭,又問道:「曲先生,那你又怎麼會落到寶靖府的街頭?」曲仁鏡想了一想,慢慢將落至此的經過告訴了她們。
那天他拿着銀子去承親王府換兒子的命,出來時正好看到與自已做過生意的於老闆也在王府裏。曲仁鏡記得於老闆是做棉布買賣的,與自已的兒子有過生意上的來往,心中好奇得很,就偷聽於老闆與王府奴才趙福的談,這一聽不要緊,可把他嚇着了。原來於老闆很早就一直在為承親王府做生意,那個被曲仁鏡兒子曲桓撞死的王爺的幹孫子,原本就是王爺要殺害的人,只是被於老闆把這個計設陷害到了他兒子曲桓身上,正好還訛了曲仁鏡三百萬兩銀子。
蕭玉痕聽了心裏驚動不已,她可不認為承親王的設計只是為了曲仁鏡的三百萬兩銀子。蕭玉痕心中一動,像是抓到了什麼,但又想不起來。
曲仁鏡知道偷聽到這件事後原本想報官,但一想到官官相互,再加上是承親王爺,報官就等於是自取滅亡,而且這件事僅憑他一人之言本毫無用處。可讓他就此罷休,他心裏實在也咽不下這口氣,所以他就想找到證據告御狀。
曲仁鏡道:「我還沒聽完他們説什麼,就被王府裏的家奴看見趕出去了。但我聽到我兒子的事是於老闆親手設計陷害,就想想法子他一起跟我告御狀,為我作證。所以我就一直跟着他到了這裏,最後盤纏用完,只好乞討為生。」若焰氣呼呼的拍了一下桌子:「這個承親王,夫君,我們一定要殺了他!」蕭玉痕揮手製止她讓她別説話,心裏將曲仁鏡説的話前前後後理了兩遍,問道:「對了,那你有沒有聽到他們為什麼要設計殺死王爺的幹孫子?」曲仁鏡點頭道:「説是替王爺辦砸了差事想除掉他。」蕭玉痕心中忖道:「承親王故意要害死自已的幹孫子?難道真的是因為辦砸了差事?還有,王爺的幹孫子為什麼會死在曲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