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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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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都有吧!

星夜漫爛。四個人抬着一張軟牀在夜下慢慢地走着。

白逸向刑全謝罪道:「適才多有得罪,還望刑大人原諒。」刑全嘬了一口煙:「要不是你留着我,我也不知道白大人也是情中人。」

「剛才在牢中下官失態了,慚愧。」白逸道。

「哎,哪裏。」刑全道:「情深時方見真情,你在牢中的那一些話也叫老朽我心動。」白逸道:「我在牢裏時也有聽到刑大人烈的言辭,問句不當問的話,大人你心裏也有什麼事?」刑全吐着煙圈一路走着,卻是沒説。

「不願説就不説了,就當白逸沒問過。」

「算了,還是説説吧。説出來,我心裏也舒服一點。」刑全用力嘬了一口煙嘴,那一點紅星在三更的夜裏變得很是顯亮:「説起來也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時候我有一房小妾,模樣生得很漂亮,同僚們都很是羨慕我,我也很得意,所以對那個小妾特別的好。不管是出外辦差,還是尋青踏水總是帶着她,逢年過節親友同僚們相互饋贈的禮物,最好的那份也都給了她,後來她還懷上了我的孩子,那時候別提我有多高興了。可是有一天……有一天她突然告訴我説這個孩子不是我的,是她和別人的,我氣得當時都差點暈過去。我連連問她這個孩子是誰的,她就是不肯説,只求我能對她肚裏的孩子好一點。我氣了好久都沒能消下去,但還是答應了她,必竟孩子是無辜的。可能是我以前太寵愛小妾了,我正室的夫人一直對她懷恨在心,見我還要收留她,就將這件事給説出去了,得所有的親朋好友同事同僚都在笑話我,説我戴了頂綠帽子。就因為這樣,我又羞又惱,一氣之下把我的小妾趕出了家門,寫了封休書把我的正室夫人也給休了。」

「原來大人還有這麼一段過往的事。」白逸聽了概萬分。

刑全道:「這件事對我來説還不算是過往的事,雖然十多年過去了,笑話我的人也沒有了,可是我對當初休棄妾的事還是耿耿於懷,心裏一直後悔,自己卻又不敢承認。所以這些年來我一直留戀於歡場不肯再娶,也正因為如此。」白逸道:「大人能有此心,也算是個好男人了。只願老天庇佑,被你趕出家門的妾室和孩子還能安然無恙。」

「是啊,但願如此。」刑全嘆了一聲,忽然笑道:「這件事我一直藏在心裏,再不敢跟外人提起。先前見你在牢中的一番烈直言才敢將這話説與你聽,沒想到你竟不笑話我。」白逸道:「這又不是一件可笑的事,我為什麼要笑話大人。那些笑話大人你的人,不過是一些草莽匹夫。」夢蝶口道:「就是,這些事要是落到他們頭上,恐怕他們哭都哭不出來。」刑全呵呵笑了兩聲:「和你們説話,心裏都覺得寬敞多了。」走了一段路,刑全問道:「最開始你説還有事找我聊,是什麼事?」

「哦。」白逸拍了一下腦門:「也沒什麼大事,只是有句忠告想提醒大人。」

「忠告?什麼忠告?」白逸道:「下官知道刑大人你不是承親王一夥的,可你也沒站在皇上那邊。

你想在皇上與承親王之間左右都不得罪,以求明哲保身,下官説的對不對?」刑全看了他一會兒,才道:「是,那又怎麼樣。」白逸笑了笑道:「刑大人你想得是好,可你這套明哲保身拳打得並不漂亮。」

「哦!」刑全眉目一軒:「怎麼説?」白逸道:「大人你想想,你夾在這兩邊之間,既不幫皇上又不想幫承親王,表面上看起來你是兩邊都沒得罪,其實你兩邊都得罪了。」刑全心中一震!

白逸接着道:「皇上與承親王的較量,若是承親王贏了,一朝天子一朝臣,你對他即無功又無業,他安能讓你得個理解晚年?若是皇上贏了,你在皇上最需要用人的時候袖手旁觀,皇上他會善待你嗎?」這話説得,刑全登時起了一頭的汗。

白逸道:「你這樣左右不動,夾在中間,現在看上去是兩邊都不得罪,其實你已經把自己放在火上面烤了。」刑全拿着煙桿連了幾口都沒對着煙嘴。

「這話,我也是看在大人您指點過我的份上我才跟您説的。大人是個聰明人,去留與否還望善加斟酌,好自為之!」白逸道:「已經到了分路口了,大人與下官並不同道,下官不陪了,告辭。」呤風四人抬着軟牀消失在夜中,獨留刑全一人呆在那裏。

第108章白逸出的牌(上)魚肚初現,半面星辰還殘留在天上。承親王府的下人們早就忙活起來,掃地、沖水、擦桌子、喂金魚等等都動起來了。院子裏不能有一片枯葉,花從裏不許有一條殘枝,房間裏不許有一張紅片,桌子上不能有一粒灰塵,這是王府裏的規矩,也是下人們的工作。

今天承親王起得特別早,隨寢的侍妾找來嶄新的衣服替他換上。下人們得知王爺起來了,十八道早點一溜溜的擺上了桌席。府裏的養的俠士陪王爺練過劍,早餐也全都擺好了。

秦嵐左右看了一下桌上的菜,夾了一個點花瓣的素餡蒸餃拌上一些醬紫的百味滷蝦醬嚐了嚐,微微點頭:「把昨晚上的事説一説。」趙福早就垂手站在一旁:「昨天晚上跟蹤的人已有了結果。左掌櫃一晚上沒出門,一直呆在家裏。宮裏的展侍衞倒去了風月樓,一出手就花了四百兩銀子,看樣子他最近發了一筆橫財。跟蹤他的人説,那姓展的侍衞喝醉了酒,跟風月樓的姑娘説了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秦嵐問了一句。

「什麼秘密沒聽到,只是聽算到和瑤集綢緞莊有關。」趙福回道。

「和瑤集綢緞莊有關?」秦嵐放下銀箸喝了一杯清茶漱口:「行了,撤下去吧。和左乾有關,真有什麼事?」秦嵐緩步走到院中:「算了不想了,一會兒看風月樓送來的冊子裏怎麼説。」趙福緊跟在身後道:「還有,周府那邊也有動靜。」

「哦?」趙福道:「昨天晚上週府的表侄兒白逸去了一趟大理寺的監獄,亥時初去的,子時末才出來。」秦嵐疑惑道:「他去那兒幹什麼?這個時候他應該避開呀,怎麼還往上面粘呢?」

「聽説是去探監,具體是不是也不清楚。不過緊接着進去和同他一起出來的是兵部的左侍郎刑全。」

「刑全?」秦嵐已經走到了府門口:「這傢伙一直以來都夾在我和皇上中間不搖不擺,怎麼倒和姓白的小子扯上關係了?難道他想偏向皇上?」趙福道:「刑全在兵部執事多年,他應該知道不少事吧?」秦嵐道:「他能知道什麼事,最多也就知道這次兵部的軍需與左乾有關。就算他心裏知道,想往我頭上扯,那還早着呢。昨天你與魏麒麟接觸過了,他在幹什麼?」趙福道:「他還在忙軍庫縱火的案子,與同審的幾位大人又審了幾次。」秦嵐點了點頭:「必竟是皇上説要親自過問的,雖然審不出什麼,也得裝個樣子。」秦嵐剛往前走了兩步:「哎,白逸那個小子不會還想把牢裏的姑娘救出來吧?」趙福愣道:「這……這不可能吧。明擺着棄卒保車的棋,他自己又怎麼能把自己的棋毀了呢?」

「行了,這些事回來再説,府裏的事你看應着點,我去上朝了。」秦嵐鑽進轎簾,轎伕們抬着轎子一搖一晃的上朝去了。

園子裏的風光很好,白逸一覺醒來已經是巳時,初靈和季如意分別拿來早點和風月樓的書冊伺候在旁。

季如意把書冊放在白逸手中,問道:「昨天晚上你還沒到家就已經睡着了,一定是很累了吧?」白逸左右搖了搖發酸的脖子:「受了傷,體力消耗就大,玩了那麼一會兒,就像是搬了一天的石頭,累呀。」季如意笑了一笑。

「來,張開嘴,啊……」初靈端了一碗冰糖蓮子羹喂到白逸嘴邊。

白逸不好意思的笑道:「不要像個小孩子一樣餵我。把碗拿來,我現在自己能動手。」

「不行!」初靈拒絕道:「柔馨姐説你昨天晚上又吐血了,月華姐特別囑咐我一定要餵給你吃,不能讓你動手。再説,你躺着,怎麼好自己動手吃?快點張嘴,別灑出來。」白逸只好張嘴吃了一口:「行了,你還是拿來我自己吃吧,你又説張嘴又説啊的,我又不是三五歲的小孩。」

「不行就是不行。」初靈拒絕的很堅絕:「哼,你忘了,前些子在郊外我爺爺家的時候你還答應過我,一切聽我安排。大男人怎麼能説話不算話。」白逸一時無語,只得任憑她像哄小孩子一樣喂自己。

季如意捂着嘴笑了:「初靈這麼小年紀就想帶孩子了。主人,你可要努力好起來,讓她給你生個大胖小子。」

「去你的!」初靈臉上一紅,揮起粉拳就要追着如意打。

白逸也笑呵呵的看着她們:「別鬧了,別鬧了,都要灑出來了,這麼好吃的東西還是快些吃了吧,免得被你費在地上餵了螞蟻。」初靈又只好回到白逸身邊一口一口喂。

白逸問道:「月華呢?怎麼又沒見到她?」季如意道:「還不是和前天一樣,昨上又是給你擦汗,又是給你煽涼,一直到今天早上丫環起來了,她才去睡。」

「哦。這個月華,熬一宿也就夠了,每天晚上這麼熬夜對身體可不好,今天晚上不能再讓她這樣了。」

「嗯,我會叫她早點去休息的。」季如意道。

初靈喂完點頭,帶着碗筷離開了。季如意拿出手巾替白逸擦了擦嘴,道:「主人,看一看風月樓的冊子,看事情辦得怎麼樣了。」白逸打開冊子細細地看起來。半柱香的功夫,冊子就被看完了,白逸説道:「展侍衞約瑤集綢緞莊左掌櫃今天下午再見一面,拿承親王的罪證。」季如意冷笑道:「看來事情已經辦妥了,咱們要做的只是等。」白逸合上了書冊放在一旁,閉起了眼睛。

下了朝,武靖帝秦源在紫香宮聽昭妃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説完。

「去了大理寺監獄!?」秦源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道:「他這個時候去那裏幹嘛?去探監?」

「探子得來的消息是這樣的。」昭妃道。

秦源道:「今天早上朝會齊安府尹奏請結案,難怪魏麒麟會反對,説一定要追查出縱火的元兇,原來他們是認為白逸還會往這個火炕裏栽。」昭妃道:「臣妾自已也想了想,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在這個快結案的時候往上面粘一下。」秦源皺起眉頭道:「朕還以為他是個辦大事的人,原來也是一個風的好之徒,倒叫朕高看了他。」昭妃道:「從他到京城以來辦事的方式來看,雖然出過幾次差錯,辦事還欠成,但也是一個知道厲害,辦事謹慎的人。他當時棄子保已的方法也沒錯,不像是會做這種蠢事的人。」……秦源沒説話。

昭妃又道:「皇上,那就再往下看看吧,但願他不是個多情人。」

「如果他為了一個女人要斷送自已,那真是叫朕失望。」秦源問道:「還有什麼事?」昭妃道:「宮外的事沒有了,宮裏面有點動靜。這兩天宮的展侍衞和心貴妃、靈貴妃見過幾次面,展侍衞還去了兩次風月樓,一次南門大街的瑤集綢緞莊。」秦源道:「心貴妃和靈貴妃都是周府的人,白逸用她們做牌打也在情理之中。」第108章白逸出的牌(下)承親王府。

秦嵐看了風月樓的冊子就一直沉默不語。

趙福説道:「這裏面説展侍衞今天下午與左掌櫃見面,可是左掌櫃昨天説他們約好是過兩天再見,這是怎麼回事?」秦嵐陰沉沉道:「這説明兩個答案之間有一個是假的。」

「假的?到底哪一個會是假的呢?冊子裏説是今天下午見面,府裏的暗探也説過這是展侍衞醉酒之後對風月樓裏的姑娘吐出的秘密。難道説是左掌櫃左乾在説謊?」秦嵐想了想,道:「你不覺由得風月樓的這個秘密透得有點蹊蹺嗎?兩次都是這個展侍衞説出去的,這很奇怪呀!姓白的小子也是個謹慎的人,怎麼會出這種問題呢?」

「這個也説不準。」趙福道:「主子,姓白的小子雖然辦事小心,但卻是個糊塗人。」秦嵐看了趙福一眼:「怎麼説?」趙福道:「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