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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死。如果不是他要和我作對,我還真喜歡他。」周府。
「衞廣兩地是盛產棉花的大省,軍庫失火又和劣質棉衣有關,這次姜旭去查右副都御使彈劾衞廣總督馬元太的案子,我覺得這裏面事有蹊蹺。」白逸把《紅袖添香》放在一旁道。
季如意躺在白逸身邊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我昨天一看到這條消息就覺得有問題,所以就要姜旭的那個如夫人跟着一起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光她去還不行。」白逸想了想,説道:「哥,我想讓你去辦件事。」
「你想讓我到廣陵省去暗中查探?」蕭玉痕道。
白逸點了點頭:「不過不能明着去,現在府中的內未除。如果冒冒然的跟着去的話,承親王府的人一定會有所察覺。我之所以現在才説這事,就是想讓你比欽差的隊伍晚上一兩天再上路,把時間錯開。問題是找一個什麼理由讓你出去,又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蕭玉痕道:「這個不是問題,我有辦法。」
「那就好。」白逸道:「這種事情還是少不了哥哥你呀。不過你一個人去也不行,我擔心你的安全,帶兩個會武功的丫環一起去吧。」
「我要去。」啻月若焰馬上道。
「那不行,你得帶孩子。」白逸説道。
啻月若焰不高興道:「孩子你來帶,她跟我都不親。帶了這麼久她才不哭,你一抱她她就可高興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孩子是你生下來的呢。」房裏的人都笑了。
白逸想了一想,笑道:「你真的要去嗎?」
「你如果不讓我去的話,我就把你閹了。」若焰抬起手,做了一個切下去的動作。
白逸道:「那我可不敢攔你了,你要去就去吧。不過……」啻月若焰雙手抱在前,冷冷地説道:「你又有什麼條件,説吧。」
「嘿嘿。」白逸壞壞的笑道:「看來你們還真瞭解我。」眾人又是一陣輕笑。
「不過你得讓我們這裏每一個人都高興了才行。」白逸一臉的笑容。
啻月若焰咬了咬牙氣呼呼的,忽然又笑道:「我知道你想讓我幹什麼,可是你現在又躺在牀上動彈不了,霪霪也不在這裏。除了你以外,府上還有哪個人是我的對手,就連練過武的夫君在聖峯的時候也被我得跪地求饒,説句瞧不起諸位姐妹的話,就是她們一起上,我也能把她們全都幹趴下。」説到霪霪,又想起來剛剛死去的香。蕭玉痕輕嘆了一聲,笑道:「弟弟,我看這筆賬還是等我們回來以後再算吧。到時候可要替哥哥我報仇哦。」白逸也輕輕笑了,笑容卻有些苦澀。
第102章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下)季如意道:「想到香還有一件事主人你要慎重一下。再過兩天就下葬了,她的墓碑現在還不能按靈位上那樣寫,現在最要緊的是和軍庫縱火案撇清關係,按靈位上寫會惹來麻煩的。」
「這我也知道。」白逸想了想,説道:「那就暫時先只寫她的名字吧,不過等這件事一了,我一定要按靈位上那麼寫。總不能説她為我而死了,我連一個名份也不給她吧!」替白逸捏錘腿的月華忽然道:「還有霪霪,她現在還在牢裏面受苦呢。夫君,我們要把她救出來呀,不能讓她再像……再像香一樣了……」林月華眼睛紅紅的,擔憂之情溢於言表。
白逸摸了摸她的髮梢,這個曾經害過自己的女人,心地確是這麼的善良純真,這麼好的女子居然被那些骯髒的土匪侮辱了那麼久,實在太可憐了:「放心吧,我不會再讓你們從我的身邊離開,永遠不會。」季如意道:「霪霪和香都是主人忠實的奴隸,她們是寧可自己死,也不會讓主人受到傷害。主人要救霪霪的話,現在還沒有很好的辦法啊。按照律法,縱火焚燬軍資器械是死罪。霪霪她承認是自己燒了軍庫,過不了幾天結案以後就會被判死刑,很有可能是斬立決。我擔心會不會有人從中做梗,讓皇上繼續查下來,最後查到主人身上。」白逸道:「這個倒不用擔界心,必竟我們是為皇上辦事的。雖然明面上會秉公辦理,但暗地裏還是會幫我們一把,好不容易伸出去的手,他是不會讓別人砍了。」季如意放下心來:「那就好,霪霪那邊還有一些緩和的餘地,雖然死罪是免不了,但是可以想辦法把斬立決改判成秋後處決。現在離秋末也有一兩個的時間,問題是霪霪能不能救出來,就看主人能不能在這段時間內把承親王扳倒。」白逸一臉憂愁道:「你擔心的還是以後的是,我愁的是再過幾天霪霪就要沒命了。」蕭玉痕、林月華、季如意一愣:「怎麼?」啻月若焰道:「夫君你忘了,霪霪的體內種了主人的蠱,如果七天之內沒有和他合歡愛的話,命堪憂。」蕭玉痕、林月華這才記起來,當初白逸正是用血蠱把霪霪身體內的藥毒可鎮下來,把她收服的。可聖峯的蠱每七天必須收種蠱人的陽,否則七天一過,蠱就會蠶食被寄生者的體,釋放出巨毒!
蕭玉痕道:「自從那天我們中計,霪霪和被香被抓,到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弟弟,你幾乎是每天都與霪霪有合的,那豈不是再有四天就到霪霪大限了!」白逸皺着眉頭道:「四天之內要扳倒承親王跟本不可能,所以這四天之內我要到牢裏去探監。」季如意道:「大理寺是關押朝廷重犯的地方,一般人想去探監本不可能。
何況現在正是非常時期,這麼明目張膽的去探監恐怕不妥。」
「所以就要想辦法嘛!」白逸怒道,過了一會兒才平下心來:「對不起,我語氣有些重了。」季如意沉默下來。
蕭玉痕輕嘆一聲:「這才剛才官場,事事非非就已經忙得人焦頭爛額了。宦海浮沉,一般人想在這裏面活下去都很難。」
「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夫君你和主人也別太氣了,總會有辦法的。」啻月若焰安道。
季如意忽然道:「這件事就給我來辦吧,我一定想辦法讓主人在四天之內到大理寺的牢房內去做愛。」蕭玉痕道:「既然有了安排,那我和若焰明天就出發。不過我還有一點想明白,那個冰琉是什麼人?他彈劾馬元太,又做為欽差副使去查案,一定是個厲害的角吧?」季如意道:「她可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雖然官階不是很高,只任都察院右副都御使,但朝廷上下沒有她不敢參的人,她也是天朝中最高的女官。」
「她是個女的!想不到朝廷裏還有這樣一個人物。」白逸驚訝道。
季如意説道:「她的父親叫冰由棟,是兩朝元老,深受當今皇上的器重。曾任文淵閣大學士、翰林院掌院兼管都察院左都御使,充國史館總裁,當時在朝中曾與司空靖號稱是當今皇上的左右臂膀。」
「乖乖,這麼厲害的一個人物。」眾人聽了,心裏頭都暗暗咋舌。
季如意接着説道:「不過他死得早了些,很早就病逝了。據説冰琉從小就不學花紅,經常跟着父親到處辦案,學習政事,她父親死的時候她才十九歲。皇上念她父親為朝廷辦了不少事,又重視她的才華,就特許了她參加了當年恩科試舉,以女子身份應試。結果以頭甲第三名探花,進士及第的身份正式進入官場。
她先是任了國子監助教,後又調到翰林院侍讀,半年後女繼父業,擔任監察御使。
現在每五年一屆的女子科舉,便是由於她才興起的。在以後的七年裏她為皇上彈劾過許多大臣,也辦過很多實事,一直到現在擔任都察院右副都御使。至今為止,她彈劾過的官員沒有一個不垮台的,所以説這次馬元太的案子皇上是很重視的。」眾人驚愕不已。初靈對白逸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小看女人了。」白逸苦笑道:「我可從來沒有小看過女人,看來皇上身邊還是有些人物的。」季如意道:「若是連這些人都沒有,那皇上早就該退位讓賢了。不過必竟也是獨木難支,司空靖忙着要與各國和談,眾皇子都忙着你爭我鬥,獨有一個冰琉也是撐不起來的,所以現在正是主人你進身的最好時候。」白逸點了點頭:「所以承親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翌清晨,齊安府衙門。
蕭玉痕、啻月若焰和月天換了一身捕快裝來到府衙,見衙門裏的差役向她們道過早後,都在議論什麼,覺得好生奇怪。
魏廣源見她們突然到來,奇道:「蕭……,義妹,你們怎麼來了?」蕭玉痕笑道:「魏捕頭,你以前如何叫我,現在還怎麼叫吧。我們始終是在衙門裏當差的,休息了幾天也該回來了。」
「哦,原來是這樣。」蕭玉痕問道:「哎,今天衙門裏好像不對勁啊,他們都在説什麼呢?」魏廣源道:「是『天字第一號採花大盜』,這個朝廷頭號通緝犯你不會不知道吧?」
「知道,我還追捕過他。怎麼?他又作案了?」蕭玉痕問道。
「是啊,他到中州來了,前幾天在幾個縣城裏犯了幾宗案子,還留下了『花盜』的字條。府尹大人也準備派人過去緝捕,他可是內廷護衞司發了海捕文書的首犯,要是能抓到他,説不定就能進內廷護衞司了。」魏廣源摩拳擦掌很是興奮,就像看到了希望一樣。(注:神都以前叫齊安,是中州省的首府。)蕭玉痕心中暗笑,正是要什麼來什麼,她還正準備讓府尹個由頭把她派出神都去辦案子,沒想到案子就來了。
第103章秦月英(上)「如意姐,你在想什麼呢?」林月華經過花廳大堂,正瞧見季如意正一個人坐在廳裏發呆。
「是月華妹妹呀。」季如意回過神來:「怎麼,不用伺候主人了嗎?」林月華搖了搖頭:「昨晚他一晚上都沒睡,到剛剛才睡着。」
「哦。」季如意道:「我在想怎麼才能到監牢去探監。」林月華不解的問道:「這件事很難辦嗎?去牢裏看個人,給些銀子不就行了嗎?」季如意道:「你不懂,大葉理寺的監牢與一般的縣牢府牢不同,裏面關押的都是朝廷的重要案犯,沒有大理寺正卿簽發的探監令是進不去的。」林月華問道:「你和大理寺的官沒有情嗎?」季如意指了一下她的額頭笑道:「亂説什麼,我怎麼能和他們有情。大理寺是總管刑獄的,周文山也沒和他們有什麼往。就算有往,也要有個合適的探監理由。」
「探監也要理由?」林月華不解的問道。
「當然。」季如意道:「牢裏又沒有關着你至親的人,你又不是辦案的官員,憑什麼去探監?」林月華心中一動,道:「是不是牢裏有親人被關着就能去探監了?」季如意明白她説的話是什麼意思,道:「月華,你別這麼傻,這個辦法是行不通的。如果隨便找個理由把你抓起來,也只能關到府牢,或者刑部大牢。就算想坐牢,大理寺的牢門也不是什麼犯人都能進的,那得是犯了濤天大罪,或者是與朝廷有關的官貴皇胄。」林月華失望的低下了頭:「我還想替夫君辦點事,你們一個個忙這忙那,只有我整天無所事事,什麼忙也幫不上。我真是沒用,枉夫君對我那麼好,對我百般憐愛,我卻只能看着他每天為這些事情煩惱,什麼忙也幫不上他。」林月華哽咽泣起來,一滴滴淚水打在身上。
季如意拉過她,將她抱在懷裏,擦乾她臉頰上的眼淚道:「傻妹妹,誰説你沒用了。整個府裏只有你把主人伺候得最周道,只有你最愛主人,整整夜守在他身旁。若是沒有你,主人的身子是不可能好這麼快的,你只要整天陪在主人身邊逗他開心,讓他快樂,讓主人快快康復了,那就是幫了主人大忙,幫了所有人的大忙了。」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季如意道:「你沒看見主人和你卿卿我我,談情説愛的時候很開心嗎?」林月華破涕為笑,點了點頭:「嗯。」季如意見她笑了也笑了,道:「這些天主人傷重在身,是不是覺得身子有些寂寞了?要不要和如意姐在這裏歡樂歡樂?」林月華的臉頓時變得緋紅,低着臉也不敢抬頭,只是輕輕地應了一聲。
「這麼久了,你還是這麼害羞。」季如意把她按在地毯上,騎在她腹上笑道:「看來我今天要做一回『男人』了。」季如意擺開分岔的裙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