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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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麒麟你這是什麼?
你對我審案有意見還是怎麼?怎麼我問出來的話就是謊供?兩位大人,你們給我評評這個道理。」內廷衞張大人倒還是沒説話,只是聽着他們審。刑全聽了卻是連連點頭:「是啊,魏大人你這話好像有弦外之音啊!難不成你知道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內情不成?」魏麒麟當然知道內情,姜旭縱火焚燬了軍庫裏所有的軍資,使得劣質軍棉大衣的物證沒了,這件事他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王爺要陷害周府,特意讓姜旭做了個局,周家的表侄兒還當真上了當,被打暈在倉庫外,成了縱火的代禍之羊,這些事姜旭姜大人也和他説得一清二楚。可眼下抓來的卻是兩個未知女,這明顯的是移花接木的把戲。可魏麒麟縱然知道這些,但又不能説出來,否則一問起來他是怎麼知道的,就説不清楚了。
魏麒麟乾咳了兩聲平下氣來説道:「我只是覺得她一介弱質女能焚燒軍庫,這件事實在有些蹊蹺。更想不明白她憑什麼要燒了國之軍庫。」
「這説得也在理。」刑全問着堂下女道:「是啊,本官問你,你為什麼要燒了朝廷的庫房。難不成是有人迫你不成?你又是怎麼能進去兵士把守的重地,真的是和你那人會武功的同夥一起進去的?」問到這些府尹倒是有些放心了,這些該問的問題,他已經連夜與她們二人代清楚了。如何解説,如何回答已經是背的滾瓜爛。可沒想到的是香並沒有按事先説好的方法説,卻把府尹又嚇出了一身冷汗。
香垂首答道:「事情已經這樣,我們都被抓到牢裏了,我也就不瞞大人了。
火燒軍庫這麼大事的,我一弱女子又怎麼敢去做。」魏麒麟一聽來了興致,忙説道:「這麼説,果然是有人唆使你們做的?」香點了點頭。
魏麒麟笑道:「那是什麼叫你們這麼做的,快點從實説來。」
「這……」香瞧了瞧幾位大人想了半天,終於説道:「是……是王爺叫我們這麼幹的,是承親王爺。」
「胡説八道!」魏麒麟一拍桌子,霍然起身:「大膽賤民,你竟敢誣賴親王,誣賴聖上的親叔叔,你好大的膽子,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你的。來人!將她亂打死!」兩邊差役一聲應下,水火雙紛紛而至,頓時打得香是哭嚎滿地,痛叫不止。
府尹不明白了,他不知道香這小丫環為什麼要把這等禍事嫁禍到王爺身上。
但嫁禍王爺的事非同小可,他也不敢做什麼聲了。
府尹不明白,刑全明白。這周府和王爺你來我往的手恐怕不止一回合了,這只不過是周家的人要反咬一口,讓王爺也嚐嚐滋味,給他來點亂子。刑全拉着身邊的魏麒麟道:「魏大人,坐下坐下。魏大人何必動肝火,這種犯人你也不是沒有看見過,死到臨頭了就滿口亂咬,你也犯不着生這麼大的氣。」魏麒麟聽了勸坐了下來。
刑全對堂下道:「住手住手,莫真把人打死了,我們還有話要問呢。」水火停下來時,香已經被打得滿口是血,身上的骨頭都被打折了好幾,癱軟在地上痛苦的呻。
刑全問香道:「香姑娘你可不要亂説,陷害王爺可不是一件小事。到時可不是讓你死這麼簡單了,恐怕你會覺得生不如死。我問你,你説是王爺指使你這麼幹的,王爺他可是聖上的親叔叔,他為什麼要指使你這麼幹?還是説你覺得自己要死了,想臨死前拉一個官大的做陪葬,亂咬人?」
「我……香我……」香輕咳兩聲,吐清口中的血説道:「我沒有亂説,是王爺……是王爺指使我們這麼幹的。他説事成之後,我們可以得到一大筆賞銀,所以……所以我們就答應了。」刑全鄭重其事的道:「小姑娘你可不要亂説啊。火燒了軍庫,你們坦白待的話可能還有緩和的餘地,誣告親王大人可就是必死無疑了。」
「小女子……小女子沒有誣告,確有其事。」刑全再問:「那我問你,王爺他為什麼要指使你們這麼幹?你要説出個理由來,否則我們不能相信你説的話。」香道:「回大人。原本……原本我也不知道王爺為什麼要我們這麼做。後來我的姐妹,就是牢裏被關着的那個,她與我家主人一起兵部任事時無意間才知道那軍庫裏裝的都是軍制棉衣,更知道了原來那些軍用的棉衣全都是用的劣質棉料,棉衣內全是用發黑的棉花、木屑和破布充數。我們前前後後仔細一想,覺得這軍用棉衣的事一定和王爺有關,當時我們姐妹急等着用錢,所以便應下了此事。」第094章香的反擊(下)香道:「回大人。原本……原本我也不知道王爺為什麼要我們這麼做。後來我的姐妹,就是牢裏被關着的那個,她與我家主人一起兵部任事時無意間才知道那軍庫裏裝的都是軍制棉衣,更知道了原來那些軍用的棉衣全都是用的劣質棉料,棉衣內全是用發黑的棉花、木屑和破布充數。我們前前後後仔細一想,覺得這軍用棉衣的事一定和王爺有關,當時我們姐妹急等着用錢,所以便應下了此事。」幾位大人聽了香的供詞心中各有心思,心中的訝異更為甚之。初時只覺得他誣告訴親王荒堂無稽,聽她説完卻似有幾分道理。府尹心裏也好生好奇,不由問道:「聽你這麼説,倒好像是這麼回事。可這就奇怪了,王爺他何等尊貴的身份,怎麼會找你們兩個不知深淺的丫環辦這種事?再説了,你們真的就為了錢,就敢去做這麼掉腦袋的事?」
「王爺找我們也並不是隨便找個人。我和銀霪自幼相識,雖然不是真正的姐妹,但敢情也很深。後來我進了周府做了丫環,而她卻學了武功入了江湖。前些子我家主人的表侄兒來投奔她,無意間讓我們姐妹重聚。後來一問才知道,銀霪她被江湖的仇家尋仇,便委身做了丫環避難。那周府之人也沒細問我姐妹的身份,只道是一般良家女子。可我姐妹在江湖上也是有頭面的人物,自然不甘心做一個丫環,碰巧又遇上了王府的護院家丁認識我姐妹,便引薦給了王爺,這才有了後面的事。」香如是説來。這些説辭當然還是假話,是謊言,都是與霪霪在府尹大牢被押時商量好了的。
「聽着好像是在這麼個理上。」刑全隨口説了這麼一句。
魏麒麟哼了一聲,也沒説話。府尹和內廷衞也俱不做聲。
過了半晌,刑全對獄丞説東道:「先把她帶下去吧,把另一個犯人帶上來問問。」魏麒麟看了府尹一眼道:「呆會兒,我要單獨審一審犯人。」不一會兒,霪霪就被提上堂來。霪霪可不是香那個小丫環,她是祈月族類的長老之一。因為藥入骨,不知道被祈月族類的貴族們過多少次,一般的刑罰她又怎麼會放在眼裏呢?
銀鑲道的周府內,季如意正準備去主人白逸房內問安,忽然見有人敲門。丫環開得門來,原來是陸仲明陸老先生。季如意高興地把他請進門來,發現後面除了藥童蒙蒙外,還有一位老先生。
陸仲明呵呵笑道:「周夫人,這就是我來京城要找的人,他也是位大夫哦。」老翁也笑道:「周夫人,我是太醫院使劉正清。前我故友盤纏用盡,在夫人這叨擾了一朽,今天特意一同前來道謝。」
「原來是院使大人,屋裏請屋裏請。」花廳看茶後,劉正清道:「聽陸友説您的侄兒傷着了?」季如意道:「多虧了陸老先生出手相救,才算是保證了命。兩位老先生前來道謝我怎麼敢接受,應該是我謝謝陸老先生才對。」濛濛喝了一大碗茶水,拉着季如意的手稚生生的問道:「姐姐,姐姐,初靈姐姐呢,我要和她玩。」季如意笑了,親暱的説道:「什麼姐姐,應該叫我阿姨。」陸仲明道:「濛濛,長輩們説話不許無禮。」
「沒事沒事。」季如意笑道:「這小孩兒可愛的。來人啊。」
「夫人。」一個丫環過來應道。
季如意道:「帶這個小孩兒去找一找初靈。」
「是,夫人。」丫環牽着濛濛的小手出去了。
陸仲明道:「其實這次我們前來是想再幫另侄一把。」
「哦,真的?那真是太謝陸老先生了。」季如意高興得立即起身行了一謝禮。
「夫人不必謝我。」陸仲明道:「要謝就謝院使劉正清劉大人吧。劉大人有一劑療傷的方子,對治療內傷有奇效。像令侄那樣的傷情,不出十便可小愈。」季如意又忙向劉正清道謝。
劉正清瞧着季如意道謝時媚態萬芳,不自出一股眯眯的神情。
季如意被這樣瞧着當真覺得有些不舒服,眉頭微擰。但又礙得有求於人,只好裝作沒看見。
劉正清發覺自己失態了,紅着臉道:「這個……夫人勿怪,是我失禮了。小老兒就是有那麼幾個臭病。」季如意乾咳兩聲,清了清嗓子,不再提這事。
劉正清神態恢復正常,便正道:「實不相瞞,我這次與陸友前來除了是替令侄瞧傷以外,還有一件事想請夫人幫忙。」季如意又坐下道:「劉大人不必客氣。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説,府上一定義不容辭。」劉正清説道:「尊夫周文山周大人臨蒞(蒞:音讀li)官場已有多年,近年兩位愛女又入皇宮內室,在官道場上也算是有頭有臉,多有歷練。我為官雖久,但不懂官路,有些事情不知道該如何辦是好。夫人久隨尊夫想必對於官場上的事也能略知一二,我聽陸友説起前夫人獨退官差之事,夫人之威不讓鬚眉。倘若夫人幫不了我,也務必請捎個信給尊夫,以解我心頭之難。」
「哦。」季如意心想正好。這官場上的事,周文山雖是表面風光,其實大大小小的事都是她拿主意。如今周文山已經外任蕃台,可還是時常有信寄回來詢問有些事情該如何辦理。劉正清相求的這一路事,正好撞在季如意她的槍尖上了。
季如意説道:「不知道是什麼事情?還請大人先説來聽聽。」
「這……」劉正清看了看站在四周角落裏的丫環。
「你們都下去吧。」季如意喚走了丫環。
「這件事情本不應該隨便説出來。」劉正清道:「因為事關重大,説出來恐怕命不保。可是不説吧,若沒辦好,怕也是死路一條。我想我二人救了貴府令侄的一條命,夫人應該也是不會把這件事説出去的吧。」季如意笑了笑道:「前我拿以前的舊賬去威脅提督大人,那也是因為他先將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可事後我還是沒把那件事説出去,這件事陸老先生當時也在場。」
「正是因為如此,我才相信夫人,敢把這件事拿出來向夫人討教。」季如意道:「到底什麼事,劉大人僅管説吧。」劉正清猶豫了一下,還是説了:「皇太后病了,而且已經重症垂危!」皇太后病了季如意是知道的,可是重症垂危是前些子從《紅袖添香》的冊目中才知道。也是劉正清酒之後失言才透出來。季如意故做驚訝道:「太后病了我知道,沒想到病得這麼重。」劉正清道:「這種事按規矩是絕不能事先透出來,否則就是抄家之罪。問句大不敬的話,太后我是救還是不救?」這下季如意可真是吃驚了。皇室病危,太醫救死扶傷,這是本份之事。何況是太后病重垂危之際,身為太醫院之首的院使竟然説出這種話,聽了真是讓人心裏發慌啊!
大理寺監。
霪霪也被拖了回去。她的嘴比香還硬,軟磨硬泡了半天,愣是沒問出什麼別的來。刑全站起身來:「我看先就審到這兒吧。時候也不早了,那邊上朝也該散了,幾位大人都回去吃飯吧,下午再來。」
「好吧,就到這吧。」府尹也起身説道:「坐了這麼久,坐都坐累了。幾位大人,我先告辭了,下午再見。」
「不必了。」魏麒麟忽然説道:「下午我想單獨審一審她二人。」
「哦,對對對。」刑全拍了拍額頭:「下午那就有勞魏大人,我們就不來了。」魏麒麟轉而又對內廷衞道:「張大人,午間有沒有空,我想請您賞個臉,吃頓飯。」內廷衞道:「不必了魏大人。還有,下午他們兩位大人可以不來,我必須來。
我是奉皇差辦案,就算魏大人想單獨提審,我也必須在旁。告辭!」説完,頭也不回就走了。
「嘿。」府尹叫道:「這傢伙,走得倒是比我還快。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