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6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這一切,都在吳世勳踏進大門那晚,一溜煙化成了灰,忽閃忽閃着就幻滅了。
卞白賢好在家辦party,吳世勳恰巧不愛熱鬧,偏偏卞白賢一喝多還愛往人身上撲,摟着脖子不分男女老少上去就要親。
幾次下來,吳世勳被氣急了,噼裏啪啦把他架子上那些名貴好酒摔了好幾瓶。可吳世勳不知道,他摔的不是酒瓶,是卞白賢碎成渣渣的玻璃心……
價值連城的酒瓶子就那麼變成了一堆玻璃茬子,收破爛都沒人願意要。卞白賢心裏窩火,想着找吳世勳理論一番,但好死不死,他一見到冷美人那張臉,就像中了魔咒似的,所有的火氣瞬間就全都蔫了下去。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風一生的卞七爺也不例外。
卞白賢只能這樣在心裏安自己。
但是沒辦法,那句話怎麼説的來着,朋友不可欺,不管怎樣,他卞白賢可是個有原則的人。
所以,就算晚上吳世勳看看電視就在沙發上睡着了,劉海順下來遮住小半張臉,留下櫻紅的嘴和尖細的下巴隨着呼一起一伏,敞開的領口裏出一小截鎖骨,看得卞白賢直口水,他也只能看看就算了,然後強忍着把口水嚥下去。
但是今早他實在是忍不住了,一睜開眼就看到滿地的碎瓶子,那陣勢跟天女散花似的,玻璃茬子蹦得連個下腳的地兒都沒了。
看了眼手錶,跟lisa約好的時間還沒到,卞白賢索往沙發上一座,翹起二郎腿,“所以説這事兒怎麼辦,我那些酒可是好不容易競拍到手的,樸燦烈,你趕緊表個態。”沒想到換來對方一句調侃,“多少錢你出個價,我叫人給你打賬户上。”
“去去去,少拿錢忽悠我,誰不知道我卞七爺最不缺的就是錢!”,兩條腿換了個位置,他接着説,“哥們兒一場,我説樸燦烈,你再不來把你們家祖宗帶回去,老子就他媽快沒命了啊!昨兒晚上我喝多了點,也不知怎麼躺客廳地上就睡着了,誰知道那小子半夜下樓找水喝,他他媽是直接從我身上踩過去的啊!”越想越覺得委屈,説罷,卞白賢義憤填膺地拿起桌上的伏特加灌了一口,到腹部時明顯覺疼了那麼一遭。
他伸手一捂,又覺得電話那頭的平靜實在是太無情了。
“樸燦烈?樸燦烈你在聽嗎?樸……”
“再等等吧”,樸燦烈頓了頓,“當初他走的時候説要去散心,也許他還沒整理好,還需要時間,等他想回來的時候自然就會回來了。”
“就算是散心這都兩個月了怎麼着也該散夠了吧?再説這倫敦有什麼好散的啊,老子當初來這不到一星期就都看膩了!樸燦烈樸少爺樸爺爺,你真覺得他是不想回去?”卞白賢突然換了個語氣,那語氣聖母得讓他自己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麼跟你説吧,有一天我回去的晚,一進門就看見他躺沙發上正睡着呢,那時候估計他在做夢,糊糊中我聽見他叫了你的名字,還不止一次,所以看得出來,他一直都想你的。”amy進來送了些文件,樸燦烈接在手中籤了字,然後聽着電話那頭的聲音繼續傳來,“爺叱吒萬花叢這麼多年,對女人那點心思太瞭解了,啊不是,我不是説他是女人……哎反正就那麼個意思,有時候人家不回去找你,其實是在等着你來找他,懂嗎?”要説吳世勳走的這兩個月,除了看不到人,一舉一動都還在樸燦烈的掌握之中。且不説他就住在卞白賢的宅子,只要他一上街隨便買個東西劃個卡,樸燦烈這頭就能在一秒鐘之內顯示出他的位置。
他沒去找,也不打電話,説到底還是因為他想吳世勳足夠的自由。就像他説的,想回來的時候自然就回來了。
但卞白賢的話也不無道理,兩個多月怎麼説也應該散夠心了,吳世勳離開的子確實比他預想的多出了太多。
“還有啊,我可得提醒你一句,你們家那小美人長得太惹眼,就跟你似的,到哪都一堆人回頭看,上次我讓他來酒吧找我,打從他一進門就多少雙狼眼睛盯着呢,你要是再不來,以後就後悔去吧你!”沒等樸燦烈再説話,卞白賢突然扔下一句“不跟你説了lisa到了”,就沒了聲音。
掛了電話,樸燦烈窩在皮椅裏長舒了口氣,拿起手機對着屏保上那張照片看了好一會兒。
“他説的對,你不回來找我,只好我去找你了。”二月的倫敦霧氣很重,空氣隨手一抓就能捏出水來。寬敞明亮的街道兩側人來人往,都鐸式建築風格襯着碎花布景簡單典雅,讓這座城市滿溢着古古香的歐洲美。
温暖的光透過温莎畫廊巨大的落地玻璃灑進室內,映得角落裏那個男子越發的清秀,他安靜地坐在玻璃園桌前,一手翻着畫冊看着,另一手不斷攪拌着剛加進咖啡杯裏的蔗糖,一舉一動都那樣有條不紊。柔黑的髮絲貼合在他耳後,襯着耳釘銀白的光暈,顯得皮膚愈加白皙透明。
而此時,温莎畫廊正對面的一家咖啡廳裏,坐在二樓的兩名男子已經盯着他看了足有十分鐘了。
突然,其中一名伸手在另一名眼前揮了揮,“我説,樸燦烈,別看了,你有時間在這偷窺,不如直接過去找他好嗎!你都來了五天了,我真不懂你在這耗費時間耗費個什麼勁兒啊,你不着急,爺爺我可是大忙人!sherry,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