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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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有些不同,然而那雙夜泉般深邃的眼眸仍是幽靜清冷,漆黑的眼珠像是一個漩渦,彷彿再多看一眼,就會被進那雙眼底。
徐恩燦覺得奇怪,明明只有過一面之緣,卻總覺得這張面孔好像在哪見過似的。
在他的手上,藍夏威夷醇厚濃郁,襯着燈光彩愈發妖冶。徐恩燦示意手下讓開,然後重新看向吳世勳,似笑非笑,“今天你又想説我是誰?”吳世勳不説話,只是將手中的酒杯遞到他面前,徐恩燦皺起眉,那幾個手下仍在旁盯着,好像隨時做好了動手的準備。這時一個黑衣人跑來,對着徐恩燦耳語了幾句,隨後規矩地站在一旁。
徐恩燦先是一愣,然後忽然笑了起來,“我説呢,原來是做了這裏的頭牌,吳世勳?恩,名字還不錯”,一邊説着一邊起身接過吳世勳手上的酒一口喝掉,然而,沒等吳世勳做出反應,徐恩燦臉上的笑容卻一點點消失掉,“昨天還是客人,今天就成頭牌了?”對視間,他抓起吳世勳的手,眼神近乎凌厲,“既然是頭牌,那就跟我上樓。”不單單是吳世勳,就連身後的那些小弟都難以置信,想要接近徐恩燦的男人女人太多了,投懷送抱更是屢見不鮮,但誰都知道他向來不吃這套,現在竟然……
alan坐在吧枱裏支着下巴,看了眼牆上的掛鐘,搖頭嘆,“比我想象的要快很多啊……”二樓整層都是獨立的包間,nightfire作為著名的買歡之地,連房間都佈置得格外有氣氛。吳世勳被徐恩燦一路拽着進了房間,一句話都來不及説就被他猛地推到牆上,房門砰的一下關上,留下包間裏久久一串回聲。
一手撐着牆壁,徐恩燦將吳世勳錮在牆壁與自己的身體之間,他的表情冷冷的,不帶任何温度,就那樣盯着吳世勳看,説不上是怎樣的情緒。
兩個人的臉不過一拳的距離,呼錯在偌大的房間裏,顯得異常寂靜。半晌,徐恩燦捏起吳世勳的下巴,聲音低沉,“他們信你是頭牌,我不信。你到底是誰?”吳世勳曾無數次設想過再和樸燦烈見面時的場景,包括他上飛機的那天。倫敦的天空是淡淡的灰,吳世勳望着窗外的細雨,想着落地的時候,樸燦烈會不會就站在雨中,撐傘等待着他,然後一步步向他走來,對他説,回家,我們回家。
但他明白,這一次,不會再有人等他了,唯有他自己緊緊抓住這份希望,才不會再次失去。
兩年間,與其説是等待,倒不如説是吳世勳在打一個賭。他賭上自己心底全部的想念,靠着回憶和執念來過每一天。他也曾經差一點就輸掉了,輸給一天一天逐漸沒有樸燦烈的事實,輸給時間,輸給那天凝固在大海邊滿滿的、樸燦烈的血跡。
然而此刻,看着徐恩燦的眼睛,吳世勳忽然覺得很幸福。
原來在這世界上,竟然真的有這樣一個人,讓他只是看着,就覺得是全部了。
恍惚間,吳世勳伸手勾住徐恩燦的脖子,瓣貼合在一起,融起許久不曾觸碰過的味道。
“我只是這裏的頭牌而已”,帶着淡淡的笑意,吳世勳的聲音很輕,圓潤的眼珠裏映出奇異的彩。
神志忽然模糊起來,頭有些疼,視線緊鎖在那副瞳孔裏竟走不出去。下一秒,徐恩燦猛地摟住吳世勳的,強烈的親吻就這麼驟然壓了下來。
不知道是誰先挑起的侵襲,纏綿至骨的毒藥迅速蔓延,佔領了每一神經。探進口腔的舌尖掠過每一處柔軟,就連夾雜在齒間呼的頻率都是那樣悉,錮在此刻無法停止的親吻之中。
吳世勳突然想到了第一次和樸燦烈接吻的時候,他就是這樣一點點撬開了他的領地,百般温柔,即便是強勢得不可抗拒,也絕不會帶來一絲疼痛。
那是曾經萬般成癮的毒藥,浸滿了瘋狂的想念。
擁抱更加貼近,頭痛也愈發鑽心刺骨,兩個人倒在寬敞的牀面上,手臂抵在後滋出隱隱的痛覺,然而所有的話語都被堵在了間。
也許是太過用力,淡淡的血腥味道從口腔裏彌散開來,愈演愈烈,任誰都無法再阻止。
漫長而繾綣的追逐似乎耗盡了彼此全部的力氣,一吻結束,息聲漸漸停止,徐恩燦撐起手臂,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吳世勳,神情像是有話要問。然而來不及説話,徐恩燦忽然失去意識,身體向前重重地倒在了吳世勳身上。平緩的氣息縈繞在耳畔,吳世勳伸手環住那個脊背,小心翼翼地將他抱得更緊,彷彿這副身軀承載了他全部的依賴。
“睡吧,一會兒就好了。”窗外大概是又下起了雨,敲打在窗子上有些濕冷的寂靜。吳世勳輕輕轉頭看向窗子外面,眼角也跟着變涼。
他突然想到了舉行葬禮的那天,也是這樣下着小雨,卞白賢對他説,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可那時候他硬是沒有掉下一滴眼淚,因為他相信樸燦烈還在,哪怕是全世界都放棄了,他依舊執拗地堅持着。
而現在,面對重新出現在他面前的樸燦烈,眼淚卻不可抑制地了出來,在這個寂靜的雨夜,澆醒了那顆沉睡已久的心。
不是因為太想得到,而是,太怕失去。
回到卞白賢家的時候雨已經停了,醫生正給樸燦烈進行着全面的檢查,alan坐在沙發上,一邊品着美酒,一邊看着張藝興和卞白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