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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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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其實吳世勳並沒有走出多遠,西港就這麼大,他又能去哪呢?

腳踩在冰涼的理石地面上,偌大的温泉池空無一人,只剩下單調的腳步聲。苦笑一聲,吳世勳慢慢走下池子,驟升的温度穿透布料浸在身上,他突然想起了那個佯裝溺水的人曾經在這裏讓他嚇出了一身冷汗。

那時候他心慌得快要不能呼,最後終於還是落進了那個温暖的膛裏,受着那人的親吻和擁抱。

然而此時此刻,他卻深深清楚,這一次,無論他叫得多大聲,樸燦烈都不可能再給他任何回應了。

的温度愈發灼熱,竄進皮膚像是千萬細小的刺針紮在身上,帶來一絲絲模糊的疼痛。身體沉浮在温熱的水裏,頭頂卻是一陣陣難耐的窒息。

變得更加緩慢,好像很快就要停止。吳世勳突然垂下手臂,不再有任何動作,任由這滿池的熱泉一點點淹沒着他。

他只是想知道,沉入海底,是否也如這般苦痛難耐。

撞擊着大腦,也連帶着那些斑駁記憶一起閃了一遭。失去意識的前一秒,他似乎是聽到了水面之外慌亂的腳步聲,很多人在大聲喊着吳世勳、吳少爺……

他聽得到,可他已經不想再掙扎去看。

就算看了,也不會是他心中盼着的那個人。

身體越來越沉,吳世勳揚起頭,蒼白的微笑扭曲在水裏,他突然想到了在倫敦的最後一個晚上,樸燦烈説過的那句話。

他説,我不想再把每一天都當成是最後一天去過,只想抓住跟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至少此刻你就在我身邊,就夠了。

那麼樸燦烈,從現在起,我就把每一天都當成是最後一天來過。

最後一天等你,最後一天等不到你。

最後一天,沒有你。

chapter38兩年後,西港。

初冬濕的空氣絲毫不會影響到媒體工作者們的熱情,當涼颼颼的小風吹進畫廊的時候,卞白賢終於是徹底醒酒了。

昨夜又是宿醉一場,頭腦發漲的很,偏偏今天又趕上吳世勳的畫廊開業,託他那疼愛死弟弟不償命的哥哥——也就是吳亦凡——的福,還要召開個什麼隆重的記者發佈會。

説起這個畫廊,卞白賢一開始倒是不主張的。不衝別的,就衝吳世勳為什麼開這個畫廊,別人不懂,他卞白賢可懂。

無非是因為樸燦烈活着的時候,喜歡這些東西。

雖説那件事已經過去了整整兩年,但一切只要稍微去想一想,依然可以一下子就清晰得歷歷在目。

兩年的時間,其實完完全全可以改變一個人,可吳世勳這個人太固執,即便是到了今天,他仍不相信樸燦烈已經去世的事實。有無數次,卞白賢都恨不得剝開他的腦袋,看看裏面是不是裝滿了木頭,石頭,還黏着膠水,打着石膏。

太陽,卞白賢整整衣領,好歹是這家堪比博物館般大規模的畫廊的第二股東,這麼重要的子裏,他怎麼也得打起點神。

——至少如今,他也算是在事業上有了自己的奔頭,不用每天只是閒等着他大哥給他撥“坐吃等死金”了。

四處看了看,除了價值不可估量的知名真跡外,主展台周圍還擺置着一些參賽獲獎的作品,每一幅都裝裱得極其緻。卞白賢看着那些作品,想到了月初商討開業企劃的時候,吳亦凡説不如先辦個主題大賽,獲獎作品之後拿到發佈會上集中展示,順帶宣傳造勢。

後來吳世勳把主題定為了“背影”,至於原因,卞白賢當時因為急着約會所以忘記問了。

欣賞完一個個形態各異的背影,卞白賢突然覺得這裏好像少了些什麼,走到一個女助理旁邊,問,“吳世勳呢?怎麼不見他人?”女助理一邊打理着展台,一邊細聲回應,“老闆剛開車出去了。”

“出去了?”,卞白賢往時鐘上看了一眼,瞬間炸模式開啓,“嘿我説,眼看着記者會就要開始了,這麼會兒功夫他還瞎跑什麼啊!這他/媽到底是他的畫廊開業還是老子的畫廊開業啊!”女助理見狀明顯慌了,“我......我也不知道,老闆沒説啊……就只是在出門前讓我打電話訂了束鬱金香,説有事出去一趟很快就會回來……”

“鬱金香?”,卞白賢的神突然黯了下來。

“是、是的……”大廳裏的記者越聚越多,層層閃光燈包圍了整個會場,吳亦凡已經到了,正在鏡頭前接受採訪。卞白賢揮揮手,示意女助理趕緊過去招呼媒體,“算了,你去忙吧,我想……我可能知道他去哪了。”待女助理匆忙走後,卞白賢又發了一會兒呆,才慢慢回過神,輕輕地嘆了口氣。

城郊的氣温比市中心稍涼些,一座座墓碑豎在濃厚的霧氣裏,看上去一片清肅。手中成束的鬱金香還在滴着水,吳世勳低頭看向照片上的臉,笑容依舊那麼俊朗。

墓碑周圍被人打理得非常乾淨,吳世勳蹲下身,伸手拭去了上面淡淡的水漬。

“昨天晚上卞白賢又喝多了,結果你猜怎樣,糊糊中我聽見他一直在叫張藝興的名字。”指尖擦過的地方變得逐漸清晰,讓那雙本就温柔明亮的眼看起來更加深邃。

“但是每次跟他提起張藝興這三個字,他不是嚷嚷着大卸八塊,就是碎屍萬段。”放下花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