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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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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散子道:“陸華存是自己來的,我們也不想惹上洗心劍派啊。”周絮想,當年摩羅王何等人物,怎想三十年下來,摩羅教淪落到這般田地。心中這般想,與他又套了些話,可惜對方所知有限,任她耍盡手段,也沒得多少消息。

摩羅教入口正在一片岩後,駱駝被人牽走,周絮抱起“行動不便”的師無我,跟在那散子後面。

這下頭空間極大,壁上點了燭火,與地面上的炎熱不同,涼快得很,教眾也不多,三三兩兩,沒什麼聲響。

一路沒人説話,仔細觀察周邊,只覺並無什麼高手。

到得隱蔽處,二人頗默契地與那散子並行,一直佯裝虛弱的師無我抬起左手,按住那散子後頸,對方立時委頓倒地。

待師無我也換上散子衣飾,周絮道:“若不是你抱不動我,我倆便可換一換,事也簡單了。”她常為了與人動手方便,才不穿裙,實則也愛美,此次本有機會穿回正經女裝,可惜同伴不行,又給錯過了。

若僅一張臉,師無我還能掩飾,站起必定要被人發現破綻,不得不被她抱了一路,只覺比被息神秀抱着時更為窘迫,此時聽她抱怨,也是無奈。

周絮又道:“等會我倆分頭行事,若發現什麼,便留下暗號,若非萬不得已,千萬別暴身份。我倒不怕,卻不想一個人來救你,這也忒吃力了。”師無我告誡她:“我自有法子。這摩羅教如今看來不成氣候,但到底有高人在,你也千萬別掉以輕心。”周絮不過與他玩笑,自然承了這番好意。

師無我説自己有法子,並非玩笑。二人分開後,他屏息細聽,每每在人來前避開,在這地下城中,如入無人之境。

許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他一路行來,未遇險阻,找見一間密室。

腳才踏進去,便有人道:“出去!”師無我見到人前未有多想,此時聽見他聲,五味雜陳,一齊湧上來。

裏頭那人見他不發聲,以為人走了,過了許久,忽聽見個再悉不過的聲音。

“我當真出去了?”息神秀急奔出來,見那人摘下兜帽,臉雖不好看,但神尚可,正要開口,不知想到什麼,生生止住,又轉回了身。

師無我也在看他,發覺對方身上並無外傷,只消瘦許多,神容憔悴,悄悄鬆了口氣。見他要避開,冷笑道:“你若再敢走,我便當真生氣了。”31、息神秀如何捨得走,可又怕極那之事重演。

那會兒他似躲在身體裏看另一個人行事,眼睜睜見師無我在身下氣息漸微。及至情慾消退,他趕忙察看友人情況,卻發覺對方軀體冰冷,已沒了生息。

息神秀不死心,拿被褥捲了人,去尋曲無弦,一路往懷中人體內輸送內力,但求一線生機。

曲無弦將師無我放在屋裏,與他另覓它處説話,並未去看。

不顧對方心急如焚,他道:“我只治內息,外傷可治不了。”息神秀聞言,便要帶走師無我,找別人救治。

曲無弦道:“你若將他留在這兒,興許還有救。若帶他走,便連一點機會都沒。”息神秀道:“你不是説你救不了嗎?”曲無弦道:“我救不了,卻自有人來救。”這句話一説,息神秀握上秋霜劍:“你早知道我會來!”曲無弦往後退了小步:“別!別動手!你可知自己的身世來歷?”息神秀與老和尚相依為命慣了,對這些並不執着,拔劍道:“我只想阿師安好!你若不能給個準信,我便找別人!”曲無弦拿他這種人無法,只得道:“莫急莫急!有人救他,至少命無憂!”息神秀仍不信他。

曲無弦道:“師無我有些特殊,我們不會真要他命。”息神秀不在乎師無我背後有什麼隱秘,只聽見不會要命,崩了許久的心絃才鬆下來。

曲無弦趁勢道:“可我們能救他一回,下回卻不一定了。”

“有話直説。”曲無弦道:“當年鍾疏風與摩羅王成了婚,然而蛟龍,人身難以承受,終會沉墮慾海,耗盡血,即便有鍾疏風相陪,摩羅王仍芳華早逝,只留下一個嬰孩。鍾疏風將孩子給一位朋友後,心傷太過,不久也辭世了。”息神秀冷臉相對。他對江湖事知之不多,聽見鍾疏風這名字便愣了,由摩羅王才猜着這是那任雲上宮主的名字。

曲無弦錯以為他情隱忍,道:“那位朋友為避麻煩,改了你姓氏,隨了摩羅王的。只是你娘當年未能得本,你如今也長至這般大了,又能如何呢?”息神秀對這些聽過就罷,問:“你想做什麼?想我做什麼?”曲無弦只覺與他説話十分憋屈,卻不得不忍下好言相説:“蛟龍遇水而能生變化,摩羅王將摩羅教總壇設在大沙漠裏,以此遏制自己本。你若要神智不失,不如往摩羅教看一看,教中亦有忠心耿耿的老人,一直等着摩羅王歸來。”息神秀趁他説話時候,理順了事,道:“你明知治不了我,卻將我放下山去,以至於害了阿師。”曲無弦不曾料他本不接話,愣過後道:“不過受人之託罷了。再者這本不是病,你天如此,要我如何治法?”息神秀問:“是誰要你害阿師?”曲無弦這回真驚住了:“你為何這麼想?”息神秀道:“我若一直在山上,你們做什麼都方便,何以放任我下山,節外生枝?託你這事的人,要害的是阿師,並不是我。”曲無弦回過神:“你想錯了,這不是害他,説了我們不會要他命的。經了此事,他必定恨你,如此你二人也能有個了斷。這是好事,你也不想他被你拖累吧?”息神秀很是奇怪,心道,阿師若記得這事,必定知道我是失了神智,至多有些怕我、擔心我,為何要恨我?

反反覆覆想了幾遍,也不懂何以對方認定阿師會恨他。

曲無弦以為他被最後一句話打動,道:“你與他待在一道,只會害他,分開對你倆更好。”息神秀自知曉貪是自己本,已明瞭這次只是運氣好,若有下回,阿師命難保。摩羅教中或許有線索,值得他去看一看。

他問:“我若走了,你們要如何與阿師説?”曲無弦見他鬆口,笑道:“到時我們不與他説,他自己也會知道的。”息神秀道:“我見識少,你不要騙我。”曲無弦竟不知他説的真話假話。

息神秀與他越往大沙漠走,身體越有種被束縛的覺,卻也使得他能保持住清醒,幾裏未有一次起情慾。

到了摩羅教,他發覺這地方空空蕩蕩,只剩幾個老人和零零散散的教眾。

曲無弦此時已不見了蹤影,教中白梟乃是當年摩羅王的舊部,見了息神秀大為慨,給他安排了住處。

息神秀不在意自己幾近被軟的狀態,待在密室中,趁着沙漠中特殊的環境,探尋解決慾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