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木吒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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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千米之外的小金吒，小手拉着背過身去的元芳的衣角，“叔叔，他就是我的父親嗎？長得好漂亮啊！而且那幺的天雷都不是他的對手，豈不是比老天爺還厲害！”小金吒望着凌峯，眼裏充滿了崇拜之。

元芳苦笑不已，恐怕用漂亮來形容師傅，他是第一人！

“小祖宗，你可別亂喊，不準叫我叔叔，要叫師兄知道嗎？”要是讓他喊叔叔，那自己豈不是和師傅平輩了，讓師傅知道，非一巴掌打死自己不可。

小金吒皺着眉頭，一臉的不解，“為什幺？你認識金蟾子叔叔嗎？娘就讓我這樣稱呼他的，他説是父親派過來保護我和孃親，還有未出世的弟弟，他還説他有四個結拜的兄弟，個個神通廣大！”

“當然認識，不止認識，我和他還是結拜兄弟呢，師兄我排名老四，金蟾子他是我三哥，以後你可不能喊他叔叔，喊他一聲師兄就算給他面子了！”這個金蟾子，看來以後得好好提點一下，竟然讓他的小主人喊他叔叔，怎能如此不懂規矩！

“對了，金蟾子他怎幺會讓你和師孃離家出走的？”説到這裏，小金吒頓時興奮起來，一臉的得意，“當然是我騙他們的嘍，我用那個冒牌老爹李靖的公文支開了金蟾子叔叔，孃親趁機便把我帶了出來，只是才走到一半，天上就烏雲滾滾，剛才嚇死我了！”説完還心有餘悸地拍了拍口。

這邊木吒也順利誕生，還好不是個球！

在殷十孃的肚裏孕育了三年，凌峯還真的擔心跟他記憶中的那個哪吒一樣，一出生就是個球。

但畢竟是孕育了三年，個頭着實不小，一出生就睜着大眼睛不住在凌峯和殷十孃的身上好奇地打量！小嘴微張，似乎説些什幺，但模模糊糊的，讓凌峯、十娘二人摸不着頭腦。

這也難怪十娘生下他的時候，痛得死去活來。

“夫君，給咱們的孩子起個名字吧！”虛弱的殷十娘終於苦盡甘來，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在孩子潔白俊俏的臉蛋上親了一口又一口。

看着孩子那俊俏的五官，靈動的大眼睛，殷十娘怎幺看怎幺覺得，這孩子和夫君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夫君已經想好了，就叫木吒吧！”凌峯呵呵一笑，伸過頭去，也在小木吒的臉蛋上親了一口，“十娘，這孩子長得像你，遺傳了你的漂亮！”殷十娘滿臉紅暈，既是歡喜又是嬌羞，“妾身覺得孩子長得像夫君，這眼睛，這五官——每一樣都和夫君相像，不過等孩子長大了，妾身一定不讓他招惹女孩子，一輩子只能愛上一個女人——”凌峯老臉一紅，不無尷尬地咳嗽一聲，“那個——那個十娘，夫君知道委屈你了，不過夫君保證，以後一定用百倍千倍的時間補償你！”

“以後？那要等多久才算是以後？就算你再忙，可也不至於三年來都不去看我們母子兩一眼吧？你知道這三年來，我們是多幺想你嗎？”殷十娘泣不成聲。

在陳塘關聽説他大婚娶三個女人的消息，懷有身孕的她當時就暈倒了過去。

這次千方百計尋找過來，就是為了證實一下心中的不安，三年前的甜言語和信誓旦旦的保證他是否還記得？

凌峯本想解釋，但話到嘴邊又被他嚥了下去，不管什幺樣的理由，那始終都是藉口。

閉關兩年多又怎樣？他要是真心想念她們母子，那就應該在出關後的第一時間過來看望她們。

凌峯遭受良心的譴責，沉默了好久。

殷十娘也漸漸平靜下來，看着夫君自責愧疚的痛苦神，又一陣心疼，伸手去摸凌峯的臉龐，柔聲道:“夫君，剛剛是妾身不好，以後我們一家人好好在一起過子，兩個孩子都需要你。”凌峯笑了笑:“那你的意思是孩子需要父親，你不需要夫君嘍？”其實他已經不敢給殷十娘太多的保證了，他怕到時候自己再次食言，會讓她更加傷心失望。

“討厭！”殷十娘嬌笑一聲，“夫君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人家有多想你！”凌峯站起身來，不顧十孃的嬌羞橫將她抱起，孩子被殷十娘抱在懷裏，“走，十娘，我們回家去！”他要回的家不是豪華的皇宮，而是他另外的一個居所——竹林幽居。

看見父親抱着孃親走了過來，小金吒飛快的跑上前去，歡呼雀躍，邊跑邊喊:“爹爹！爹爹！孩兒終於見到你了！”縱身一跳，小金吒摟住了凌峯的脖子，整個小身板掛在凌峯的身上。

“爹爹，你身上的味道真好聞！”小傢伙聞着凌峯身上的味道，心裏暖洋洋的，心中暗想，這就是孃親一直説的父愛嗎？好温暖的覺！

“嗯，小金吒乖！”凌峯在他的小臉上親了一口，“告訴爹爹，在家有沒有聽話？”

“當然聽話了！孩兒一直都很聽孃的話，而且孩兒還跟金蟾子叔叔學武藝，將來好保護孃親和爹爹！”一直揹着身子的元芳見事情已了，連忙轉過身來，“師傅，三哥金蟾子來了，馬上就到！”話音剛落，就聽見一聲咕咕聲，一隻金的蛤蟆在以極快的速度閃移而來，正是凌峯傳授他的本命閃移術。

金蟾子瞬間恢復人形，見到凌峯，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主人，都是我該死，沒能保護好主母和小主人，請主人責罰！”

“起來吧，這次就算了，不過下不為例！”

“謝主人！”凌峯望向元芳，“元芳，你們兄弟也好久沒聚了，你先帶着金蟾子去找你們幾個大哥吧！”

“可是——”元芳言又止。

“有什幺事等為師回去再説，你先帶他過去吧！”元芳只好作罷，帶着金蟾子離去。

將殷十娘母子三人安頓在竹林幽谷，凌峯陪着十娘整整一個下午，直到太陽落山才被殷十娘趕走。

殷十娘也知道他的苦衷，在來之前，她就下定決心要他給自己一個確定的答覆。可到了他面前，她就狠不下心來，似乎忘記了自己這三年來所受的苦楚，總是不自替他考慮。

元芳和金蟾子沒有去和兄弟們敍舊，而是一直在宮門口等候凌峯。

“元芳，金蟾子，你們這是做什幺？”凌峯怪怪地打量着他們，就算是金蟾子為今天的事情自責，但也用不着把元芳拉下水吧。

元芳開門見山道:“師傅，您可要三思啊，殷師孃不能留在你的身邊！徒兒算到，女媧娘娘身邊的靈珠子不久之後將會投胎到師孃的肚裏轉世，殷師孃本該是李靖的子，師傅這您應該知道，若是讓女媧娘娘發現師傅的逆天之舉，定然——”凌峯擺了擺手，“元芳，師傅就問你一句，如果師傅執意要逆天而為，你是否還會跟着師傅？”元芳一驚，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師傅，哪怕是粉身碎骨，徒兒也會永遠追隨師傅，徒兒能有今天，都是師傅所賜！只是徒兒希望師傅能稍加忍耐，不要為了兒女私情而耽誤了大事！”金蟾子也硬着頭皮附和道:“是啊主人，元芳師弟説的對，如今我們勢弱，上面的那幾個聖人哪一個都招惹不起，稍有不慎走錯一步，就會神魂俱滅！主人，你就等等吧，等我們下界的兄弟們都飛昇上來。”凌峯神複雜，一陣猶豫。

“師傅，您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總該為師孃她們考慮一下吧，聽三哥説，在師傅的家鄉，還有好多師孃，她們都會擔心你的，師傅你要是出了什幺事，讓她們怎幺活呢？”凌峯想了一陣:“元芳，那你也該算到，不久之後闡教門下的弟子便會過來收金吒、木吒為徒，甚至連為師那未出世的哪吒也不放過，他們可都是為師的孩子，卻拜將來的敵人為師，到時我們父子豈不是要兵戎相見？”元芳笑了笑，“師傅，難道您對自己還沒有信心嗎？師孃肯定是永遠都站在你這邊的，難不成你們的父子之情還比不上他們的師徒之誼？再説，我們可以從小就給小少爺灌輸一些闡教蒙人的虛偽卑鄙，他們拜師，只不過是為了學藝和得寶，徒兒聽説，那廣成子的番天印非常了得，要是小少爺能來，那就——哈哈！”説完元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就連凌峯和金蟾子也被帶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