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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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且放下這些煩惱,睡覺睡覺。畢竟被子裏真的太暖和了,主要是魏栩安身上很暖和。
一個魏栩安可以換算成十個熱水袋。
以前沈闖特別受不了和別人一起睡,尤其是和男生。除了做愛,此外的情況下兩個男人睡一起簡直是一場災難,睡着後將動物本能發揮得淋漓盡致,搏圈地、搶奪資源。
但自從自己變得現在這樣嬌小後,只有被魏栩安欺壓的份。好在魏栩安只是喜歡抱着他,不會搶被子也不會擠人,被抱多了沈闖就習慣了。就當作是一個自帶十個熱水袋的人形睡袋。
他一邊這麼想着,一邊往懷抱深處鑽了鑽。
第二天早上沈闖特意早起,做早餐。或者説,下樓買早餐。
他在廚房把買來的粥和麪包擺到盤子裏,心想,自己這是不是也算給這本傻黃甜打上了新tag“温柔賢惠人受”。心裏美滋滋,看着魏栩安喝下第一口粥的時候還一臉期待地問,“怎麼樣?”
“一般般。”他火速蔫了回去,坐下開始安安分分吃早餐,“好的,我會轉告粥鋪老闆的。”魏栩安休息一晚上了,心情也還是不怎麼好的樣子,總之臉上不見笑,有點失魂落魄的。沈闖在旁邊偷偷瞄了好幾眼,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這兩天表現還好的吧,那就是工作不順心?
但是這種在兩人生活空間裏獨自散發低氣壓卻不説原因的相處方式,讓沈闖很難受,就算真的只是普通室友也可以説兩句吧。但他不主動説,沈闖也不準備問。
一直到魏栩安站在玄關換鞋準備直接出門上班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了。魏栩安今天竟然連每天早上出門前雷打不動的膩歪親吻環節都省略了——當然,也不是説他有多期待,總之,他覺得這很不對勁。
“站住!”沈闖覺得自己這句話説得頗有氣勢,然後光着腳像只兔子似的小跑到門口,也不知道説什麼。總不能説“你是不是忘了什麼”吧,這也太丟臉了。也不想問“你這麼不開心是怎麼了”,這種温情心話語讓他不好意思開口。
一般這種腦子已經不夠用的時刻,沈闖的嘴就會自作主張,“你領帶歪了。”其實領帶系得規規整整,然後被他特意來整理的手東扯西拉,真的歪了。
沈闖也不知道怎麼把它給再系回去,亂扯了兩下訕訕地收回手。兩個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地站着,久到沈闖以為他們在玩一二三木頭人,然後魏栩安突然笑了。陽光破開厚重雲層,照拂到心上只需要一瞬間。
笑了!
沈闖心中還在嘆自己的同居人終於笑了的時候,已經被抱起放到了鞋櫃上,温熱的舌堵住呼。他想,魏栩安也有不温柔不剋制、急切蠻橫的時候,比如現在。
被鬆開後他覺腦袋暈乎乎的。啊,是不是沒吃完早餐低血糖了啊。
他想起來自己剛剛喝了粥還沒有擦嘴,了,笑着問道:“怎麼樣?”
“還不錯。”魏栩安俯身貼在他側臉旁。
他笑得開心,語氣輕快,“好的,我會轉告粥鋪老闆的!”
“我今天可以不去上班,在家陪你。”魏栩安的語氣跟哄小孩兒似的。
但被沈闖義正言辭地拒絕了,“不行!”你不用上班就有錢拿,但我還得找工作呢。
他從鞋櫃上跳下來飛快跑回餐桌邊,繼續吃早餐,無情的背影彷彿他剛剛本就沒有去門口叫住人,頭也不抬地告別:“拜拜拜拜拜拜。”因為説好下午要去體檢,中午魏栩安打電話問他在哪,要去接他。
上午十點多的時候開始下雨,沈闖沒找到工作,在商場裏躲了兩小時雨。太難了,他羨慕着從眼前走過的每一個有工作的人。
要找到一份過得去的工作,要不然就看自己想做什麼,要不然就看自己可以做什麼,可他發現自己兩個都不會。出來找工作完全是抓瞎,像在太平洋裏用一塊桌布撈魚。顯然他才是一條待宰的魚,他還想趕快有張桌布來撈到自己的。
接到電話後,他就從商場地下的地鐵口轉到了另一個地鐵出口,坐在雨幕前等着魏栩安來接。
平時還沒有特別明顯,但是魏栩安往人羣裏一站,氣質一下就被襯托出來了。鋥亮的皮鞋被泥水打濕了也絲毫不顯得狼狽,他舉着黑傘穿過人羣,一眼就找到了沈闖,直直地朝他走來。
因為下雨,聚集在地鐵口的人還多的,但為什麼他一眼就找到了沈闖呢?因為沈闖不被人注意到還難的。
他站在自動扶梯出口前方的一側,旁邊是一個賣小飾品的攤位,他手裏摟着一掛糖葫蘆。不是一糖葫蘆,也不是一把,就是平時賣糖葫蘆的老爺爺會扛在肩上那樣完完整整的一掛。放在地上只比他人矮上一點兒,紮在上面的糖葫蘆整整齊齊,後面是他慣常傻氣的笑容。
旁邊的人看着賣糖葫蘆的小孩被接上了一輛豪車後,不由得在心裏嘆,現在連有錢人家的孩子也出來體驗生活了。
沈闖特別寶貝這掛糖葫蘆,打傘的時候非要把它放正中間。
上了車也小心翼翼地擺放在腿上,拉着魏栩安看窗外,“你看,那個小胖子可要羨慕死我的糖葫蘆了。”其實一切都只發生在短短的十分鐘前。那時候他還在羨慕着每個有工作的人,在心裏唉聲嘆氣。然後轉頭就看見了賣糖葫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