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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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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鋭利的望向他們。

那些人一瞧,立刻做鳥獸散,臨走前還吹起了口哨。

柏韶臉更黑了。

江榆見他還站着不動,轉身往班裏面去,正好面碰上個人,那人還端着杯子,差一點翻了杯子裏的水。

柏韶見了,立即上去伸手拉住江榆。

江榆頓了一秒,強硬的、執拗的推開了柏韶,然後轉頭對那個被撞的人,低聲道歉。

那人搖搖頭,彎走開了。

江榆趁着空檔,趕緊回到座位,班裏也沒幾個人,他們這一塊,只有賀巢癱在桌子上,像是在睡覺。

傅雲開也不在座位上,不知道去哪裏了。

江榆緊張的捏着手,像是躲髒東西一樣,戰戰兢兢的看着柏韶。

柏韶就站在門口,一米九的個子佔據了大半個後門,得其他人都不敢從後門進來。

賀巢這時候直起身子,忽然站起來,往門口走,看見柏韶,頓住了,沒來由的冒出一句:“杵在這裏幹嘛?沒聽見要上課了嗎?”柏韶:“······”賀巢打發走了柏韶,又轉頭回來癱桌子上睡覺。

江榆偷偷望着他,想説話又不知道從何説起。

夏鶴總説自己説話不會看人眼,和別人講話要委婉,繞一點才能叫人接受。

江榆心想,委婉其實也不無道理,他猶豫了一會,“賀巢,你還會打籃球?”賀巢瞥了他一眼,側頭望着他,“幹嘛?有話直説。”江榆臉紅,“你和柏韶認識?”

“認識。”賀巢點頭,後又添上一句,“我們不。”李楚正好經過,聽見這話,差點沒嗆出來。

誰都知道柏韶和賀巢他們家是世,從小玩到大,雖然以前不在一個學校,但現在一個高中,稱兄道弟就差結拜了。

但是賀巢説不

那······不吧。

江榆放心的點點頭,不就好。

説完了話,賀巢也沒有轉過頭去,反而有些好奇江榆為什麼討厭柏韶。

他張嘴想問,忽然又冷靜下來,最終只是沉默安靜的轉回身繼續睡覺。

但是,也不知道什麼原因,賀巢心裏煩躁的很,也睡不安穩,翻來覆去的動彈,最後乾脆不睡了,就託着腦袋看外面的樹葉。

江榆很少見他煩躁,注意力被他引過去,一直觀察着他。

等江榆數到賀巢第十四次嘆氣的時候,江榆忍不住了,問:“你幹嘛一直嘆氣?”賀巢側目,“那你幹嘛一直看我?”江榆:“我注意到你的行為和平時不一樣。”

“哦,那可真謝謝你關心我。”江榆臉紅:“不客氣。”賀巢冷靜的指出:“我不是誇獎你,我是諷刺你。”江榆嘶了聲,忽然翻出了本子,在上面寫:那可真謝謝你關心我,是諷刺的話。

賀巢掃了一眼那些字,差點沒笑出來,他無奈的搖搖頭,忽然仰頭望着白的天花板。

江榆看着他,“你幹什麼看天花板?這也是什麼暗示嗎?”賀巢靠着牆壁,修長的脖子立即出來,他黑頭髮一縷一縷的垂下,眼瞼微微發沉似的耷拉下來,他的瞳孔緩緩轉向江榆的方向。

江榆忽然發現他左邊眼角下面,有一顆很小很小的痣,在這一刻忽然閃閃發光起來。

賀巢的動作保持了很久,江榆也入神的看着。

忽然間,江榆像是想起來什麼,眼神微微發光。

他低下頭去,斂去了臉上的緋紅。

江榆其實想起了歌德·萊尼的《聖巴斯蒂安》,俊美的青年被赤身綁在樹上,雙手高高的叉在頭頂之上,即使這般被綁着,青年的臉仍舊微微向上仰着,凝視着天上容光的眼睛,在暮中睜開着,從不會閉上。

賀巢望着天花板,想説什麼,嘴巴微張。

傅雲開這時候卻忽然從外面跑進來,一看見江榆,便大聲喊起來:“喂,你回來了?和柏韶説什麼了?”賀巢頓住,沒有説話,只是閉上眼睛,轉過身去。

江榆也沒有深究,他還沒等傅雲開走近,就捏住鼻子,有些惱怒的説:“你身上汗味太重了!”傅雲開哈哈笑起來,伸手就説:“給我點紙,我沒帶。”江榆從口袋裏拿了一個乾淨的手帕扔給傅雲開,“用完了就扔了。”傅雲開眉一擰,“怎麼能扔呢?你這麼費啊?我用完了,回頭給我媽洗一洗再給你。”

“不要。”江榆哼,“臭。”

“哪裏臭了?我媽每次都洗的特別乾淨,上次你借我的外套還在我家呢,幹嘛一直不拿回去?”傅雲開坐下來,故意湊到江榆身邊。

江榆笑,“不要,你很臭。”傅雲開認真的回:“不,我媽洗的真的很香的。”江榆想起來,以前高中都喊傅雲開叫地主家的傻兒子。

嗯,名不虛傳。

別人都説自己不會看眼説話,分不清真話假話。

別人總覺得自己傻。

但是在傅雲開面前,江榆覺得自己好像沒有那麼傻。

·······傅雲開不但傻,還受不了一個人去衞生間。

課間,非要拉着江榆去衞生間。

江榆受不了他,跟着去衞生間,也不想大小便,就找了個別人已經擰開的水龍頭在那裏衝着手。

衝了半天,江榆覺得手上乾淨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