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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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在外面響起。
公公?他竟然穿越成了一個太監?
林西則臉一白,低頭,發現自己身上果然穿着太監服。
這……
“嗯。”忽然,他發現自己動了起來,身體並不受他的控制。
他就像扯線木偶一樣,端起身旁的一壺酒,慢騰騰地下了車。
“確定就在裏頭?”他對身旁侍衞模樣的人問道,聲音尖細。
“探子回報,紀時越確實來了這裏。”
“好。”林西則就這麼端着托盤,目不斜視地往前方的林子而去,忽然,他頓住了腳。
有聲音從林子深處傳來。
他極目遠眺,依稀能看到一座墓,墓前一人席地而坐,一人站在他身後。
“紀時越,你走吧,忘了我大哥,忘了京城的一切,去一個所有人都不認識你的地方。”是他二弟!
林西則的目光越過他,落在那席地而坐的身影,他定定地望着他,像是要把他看穿。
“情深種,如何才能忘得掉?”他聽到男子沙啞的聲音,沒了記憶裏的意氣風發,淡淡的,像一縷風那樣輕,落在人心裏,卻讓人莫名的鼻頭一酸。
等林西則回過神的時候,林子深處只剩下紀時越一人,他二弟已經離開了。
紀時越發現了藏在林子裏的小公公。
“聖人讓奴才來給公子送酒。”小公公端着酒,緩緩來到紀時越身側。
林西則深深望着紀時越。
他從未見過他這般落魄邋遢的樣子,頭髮只用玉簪鬆鬆地別起,髮絲凌亂,鬍子冒出青青的頭,從鼻子底下延伸到下巴。
紀時越抬眸,看了他一眼。
“聖人派你來送酒,倒是有心了。”他意味不明地説了一句。
他伸手,小公公便矮下身,方便他接過托盤上的酒。
紀時越道了聲謝,開了酒壺,仰頭喝下一口。
“這酒不錯。”他讚了一句,又看向墓碑,“他肯定愛喝。”喝了酒的他,眉目間盡帶風,卻比記憶裏多了滄桑。
林西則咬住了,嘴上傳來的刺痛,讓他發現他竟能控制住這句身體了。
看着男人眼尾下的淚痣,他紅着眼睛説道:“我聽人説過,眼角下面有痣的人,一定能夠找到自己的真命天子,和他相守一生。”紀時越側眸看他,忽而展顏一笑,“謝謝。”説完這句,一口黑血便從他口中吐了出來。
林西則嚇壞了,上前扶住他。
“紀時越,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啊!”他哭着説道。
紀時越卻對他笑:“酒裏有毒,你不知道嗎?”林西則愣住了,忽然便明白了,聖人為什麼要讓一個小太監來給他送酒。
“既然知道有毒,你為什麼還要喝?”林西則想死的心都有了,“我帶你去看大夫!”紀時越還是笑。
“你的眼睛跟他真像。”他沒頭沒尾地説了一句,然後望向墓碑,墓碑上一個字也沒有。
“我累了,是時候去陪他了。”紀時越説道,“也不知那個小混蛋會不會等我?”
“你……這個傻瓜……嗚嗚……紀時越你不要死……”
“紀時越!”林西則猛地翻身坐起,他大汗淋漓,臉上更是佈滿了淚水。
他呆呆地環顧四周。
這裏還是竹屋。
難道他剛剛經歷的一切都是一場夢?可是夢裏為什麼會那麼真實?
他甚至還清晰地記得,紀時越倒在他懷裏,緩緩閉上眼睛的樣子,他的腔不再起伏,他的鮮血逐漸冰冷……
眼淚大顆大顆地從少年的眼睛裏掉出來,他掙扎着起身,一打開門,就見雲澤出現在門外,差點和他撞個正着。
“阿則,發生什麼事了?”
“師兄,我想下山!”林西則急聲道。
“現在不行。”雲澤搖頭,“天黑了,很危險。”林西則這才發現,外面的天已經暗了下來,晚霞渲染天際。
他了鼻子,用手背抹掉眼淚。
“那我明天下山可以嗎?”他問道。
“嗯。”雲澤點點頭,忽然將手裏的托盤遞給他,“今天回來的時候,師父在山裏救了一個人,在你隔壁房間,你把藥給他送去。”
“好的。”林西則的思維還沉浸在夢裏,沒有多想,端着托盤進了隔壁的房間。
他先將托盤放在桌上,然後點上油燈。
橘黃的燈光給房間帶來了幾分温暖,也讓林西則的情緒緩和了些,看了眼牀上躺着的人,他走過去,想叫他起來喝藥。
然後,他對上了男人漆黑的桃花眼。
那是夢裏剛剛見過的一雙眼睛。
林西則愣在原地。時越痴痴地望着他,也像活在夢裏一樣,分開這半個月,他每時每刻都在想着他,雖然收到了盛夏的短信,但他本不知道他們在山裏的具體方位。
更何況,他的腿還不能動。
躺了快兩個星期,他覺已經不那麼痛了,終於可以跟着嚮導進山。
是的,青烏門不是完全隱世的門派,所以他還能在鎮上找到嚮導,可惜因為他的腿傷,在中途他還是不小心掉下了山坡。
嚮導拋下他回去求救,卻不曾想,他在山崖下躺了半天,卻遇到了雲澤和他師父,然後就被帶到了這裏。
“小混蛋,我來找你了。”時越伸手,輕輕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