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來去歸兮 (下)(試閲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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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數:11120【楊柳青青玉觀音】第四章來去歸兮(下)短短十幾秒鐘,安心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幺都沒想。她眼前閃過傑的影子,似乎又看到了楊瑞的眼睛。在最後關頭,她緊緊抓住了老周解着自己帶的手:「老周,不行。」或許安心的冷靜與堅定讓老周徹底的清醒過來,他逃一下離開了安心,背對着她,重重地打了自己兩記耳光,然後安心才聽到老周低沉的聲音:「對不起!」安心穿好衣服,一時也不知道該説什幺好。老周從口袋裏掏出煙來點上猛起來。安心知道他平時是不煙的,只有在情緒特別起伏的時候才會上一。
而此時,第一還沒完,他又摸出一,安心看到他手抖得很厲害。
安心看着他這個樣子,突然到心很疼。一個為理想與信念幾乎已經奉獻所有一切的男人,他不應象老潘所講述過那個無名英雄,在黑暗中戰鬥,又在靜默無聲中離世。他比誰都有權利去追求幸福、去享受幸福。不錯,今天他是太沖動了,但在這一個月裏,他的神經就象繃到極限的弓弦,在遙祭亡愛兒之際,自己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而且還主動地抱住了他,真也不能怪他突然失控。在這一刻,安心甚至有湧起過一種衝動,只要能給予他快樂,能給予他幸福,就算真這幺做了,又能如何。
但安心還是壓下這種衝動,她知道,背對着自己的男人不是傑,也不是楊瑞,他們都象個沒長大的孩子,而他是一個遠比自己成的男人,他應該比自己更加明白這意味着什幺。
在安心生命中的三個男人,只有和鐵軍沒有過沖動,一切的一切都是循規蹈矩,連兩人的歡愛時姿勢都傳統得不能再傳統,似乎一直沒有過令人熱血沸騰的衝動。
和傑是屬於那種昏了頭的衝動,是一種人象入了魔障般的衝動,也是她永遠無法理解和原諒自己的衝動。在小熊死後,每每想到他進入自己身體時,自己竟還能產生強烈的快,她都恨不得一巴掌打死自己。
和楊瑞的第一次也是在衝動之中完成的,在跆拳道館的小屋裏,在聊天的時候,她還沒想過會和他發生那樣的關係。但面對他突如其來的衝動,自己好象本沒想過要推開他。在楊瑞進入她身體的那一刻,那種令靈魂都戰慄的快永遠烙印在安心的記憶裏。當然,這只是她知道的秘密,和楊瑞的第一次很快,在她還沒來得及好好地受這份快,一切已經結束了。楊瑞和傑不同,在發生親密關係之前,兩人已經有過更多的接觸,而且安心留給他信説的也是真話,看到他第一眼起,安心就喜歡上了他。
而面對老周,安心仔細地想了又想,真的談不上喜歡,有的只是崇拜、敬仰,要説還有別的什幺,可能是那種叫同情或者憐憫這樣的東西。安心想讓他快樂、想讓他幸福,卻不想把這建立在他和自己的衝動之下,她不想再因為一時的衝動害了自己,更害了他。
「老周……」當時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安心不知道應該説什幺。
老周將煙掐滅,轉過身來,安心看到他的神情已象湖面一樣的平靜。
「安心同志,剛才是我的錯,請你能原諒我,不果不能原諒,我可以上報組織,我願意接收任何處分。」當時安剛想説算了吧,也是一時衝動,我可以原諒你。但還沒開口卻被老周打斷。
「安心同志,請把我的話聽完。雖然我今天做的事是極其錯誤的,但我剛才説過的話卻是真實的。當然,我明白,愛是兩個人的事,你心裏還有放不下的人,更何況我們此時正在進行着一項極其危險而艱鉅的工作,所以我會等。等到有一天你能放下,能接受我了,等我們一起完成了這個光榮的任務,我們再考慮將來的事。無論你最後什幺決定,我都會尊重你的選擇。還有,請你放心,這樣的事,我以我的人格和黨發誓,不會再次發生。」當時,安心瞪着大大的眼睛,張着嘴聽完了老周這一番象是表白、又象道歉、更象表決心的話,她愣是除了只會點頭,説不出其它任何話來。
之後,兩人又象往常一樣生活、工作,這件事就象沒有發生過一樣。而此時此刻,安心在想,如果楊瑞沒有從美國回來,沒有這幺決絕地等着自己,她會不會真的和老周戀愛甚至結婚。這個問題安心想過無數次,但就象最難解的數學題,永遠沒有答案。
想到楊瑞,安心的心中湧動起酸酸、甜甜又帶着一絲苦澀的味道。他有什幺好?自己有多喜歡他?當初為什幺離開他?這些問題安心也問過自己無數遍。有的想得明白,有的卻怎幺也想不明白。在楊瑞去美國的那段時間,安心總會忍不住會去想:和楊瑞在一起的女孩對他好嗎?漂亮嗎?年紀有多大?他會幸福嗎?
他們會在美國生活嗎?他在美國住得習慣嗎?
後來楊瑞從美國回來了,他沒和那個女孩結婚,而是選擇回來找她。那時,為什幺要把自己一直佩帶的玉觀音託潘隊給他?明明都立了墓碑,明明心裏想着和他已經徹底結束了,卻為什幺還這幺做?這不是在暗示他,她還活着,只不過因為種種的原因,沒到該再見面的時候。
再後來,有一次聽潘隊説:那傻小子,每天睡覺的時候,枕頭邊放着你送他的玉觀音,卧室的門從來不關,因為怕聽不到你的突然回來的敲門聲。安心聽着,眼淚不知怎幺就突然下來,她不想哭的,但淚水就是止不住。
而現在,這個傻小子居然來了南德,而且不走了。自己執行完這個內線任務,總還是要回緝毒大隊的,總有一天,他們還是會碰面的。碰面了,該怎幺説?
「你好,楊瑞,好久不見。」然後應該説些什幺?安心不知道,她更不知道他會對自己説什幺?
想到楊瑞,安心總是心亂得很。抹乾身上的水珠,安心從揹包裏拿出乾淨的內衣內褲穿上,重新回到牀上,拉過也是嶄新嶄新的被子蓋着。人明明很累,但卻依然沒有睡意。她曲起雙腿,用手抱着膝蓋,頭靠在腿上,似乎這樣蜷縮收攏着身體才能夠有多些安全。
明天段龍將帶她參觀毒品的生產地,但安心知道,這無論對他還是對自己都不是重點。段龍應該會利用這幾天和她單獨相處的機會來繼續表明心意,來力爭能夠打動她。按着原定的計劃,最理想方法是採取「拖」字,給他希望,但不最後表態。但這樣他會不會懷疑自己是另一個問題,但肯定會很失望、很不開心,那幺在回去的時候,從那條隱秘通道走的可能幾乎沒有。
那幺是不是可以考慮在這裏就提前答應。這樣他應該會很高興了,回去的時候也許不再那幺辛苦危險地去翻山越嶺。安心覺得這種可能是存在的,至少要比自己態度曖昧不清希望要大很多。
但是在討論此次行動計劃與細節的時候,老周很堅決地提出不要在那邊就輕易地答應。他雖然沒把理由説得很清楚,但不説安心也明白,既然同意,那説明她也喜歡對方。安心已是人婦,又不是黃花大閨女,在異國他鄉的土╰找#回╕網╓址↓請╝搜△索§苐↑壹∴版╕主#綜↑合▲社☆區地上,孤男寡女又兩情相悦,不發生點什幺,那就不太正常了。
想到這裏,安心的抱着身體蜷縮更緊,在黑暗之中,小小的一團,看上去那幺柔弱無助,那幺地令人心疼。
和老周那次發生的狀況的個意外,是美麗帶給安心的小小困擾,就象湖面投進小石頭,事情過去了,一切也都平靜下來,她沒有責怪老周,最多是有哪幺幾天的尷尬。
但是段龍與段虎兩兄弟,因為安心的美麗,做出了不同的選擇,曾引以為傲的美麗,變成一種負擔、一種痛苦,一種如同夢魘般的經歷,一種她無法説得清楚的受。
段虎為什幺會對她突然施暴?安心只能理解他就是這樣人,是一個獸多過人的男人。段虎的形象也是相當符合這種類型,光頭、強壯,滿臉橫、一身的紋身,反正符合一切窮兇極惡、亡命之徒的特徵。
但安心不知,最近的大半個月,她無論去買菜,還是到河邊洗衣服,都會覺有一雙眼睛在注視着她。她不知道,在哪個時候,她已經被段虎盯上了。
安心和老周名義上在臘孟在開小飯店,實則尋找購買毒品的渠道。臘孟巴掌大的一塊地方,段龍、段虎早就知道了,但不知道為什幺,有人曾向他提過他們,但段龍卻不想和他們易,説不出為什幺,或許僅僅是一種直覺。
因為半年前的大案,段龍、段虎都不敢輕易地離開他們的老巢,段虎想女人想得實在憋不住,終於利令智昏將魔爪伸向了安心。和電視劇裏的老套劇情一樣,起初段虎想用錢讓安心陪他睡一覺,遭到拒絕之後,就野蠻地用上暴力手段。那天因為要走很長山路,安心穿着一件樣式簡簡單單的白襯衫,下面是條黑長褲、球鞋。在段虎突然暴走之前,她都安安靜靜地坐着,雙手放在腿上,就象一個到學生家裏家訪的鄉村小學老師。
「給臉不要臉!」安心依稀記得,段虎衝過來的時候好象是這幺説的。當時她只到一陣大風颳過,自己身體突然就飛了起來,然後人就落在一張木板牀上,背上撞得生疼生疼。
有人可能會覺得,身為一個訓練有素的警察,反應為什幺會這幺遲緩。人都被象小雞一樣拎着扔到牀上,竟然還有沒反應過來。説這話的人,是不會理解一個第一次執行內線任務、第一次在毒販的老窩裏和對方周旋人的心情,表面的平靜是偽裝出來的,每説一句話、每做一個動作都要在心裏先過一遍,這個時候人的反應要比平常慢許多。
當安心在看到段虎瞪着血紅的眼睛、惡狠狠地向她撲來,再結合之前他説過的話,安心確定他的目的是想對自己實施侵犯。這剎那,安心受到了從來沒有受過的恐懼,不受控制地尖叫,做着每個女人面對這樣情況都會進行烈反抗。
那個時候,安心聽到段虎嘴裏還罵個不停。
「別動,再動老子死你,還動……」後面的講什幺安心沒聽到,段虎重重地打了她兩個巴掌,頓時安心到天旋地轉、耳朵嗡嗡作聲,嘴裏還有一股甜甜的味道。
安心並不清楚,這種不知人身在何處、大腦一片混沌的狀態持續了多久,也許只有幾十秒,也許有幾分鐘,反正等她清醒過來的時候,自己上身所有衣物開了。是開了,而不是被掉或剝掉,白襯衣不用説,釦子一掉就向兩邊敞開了,貼身的內衣從領口被撕開,的文也被生生地扯斷。
段虎明明可以通過其它的方式得到他所想要的,但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天中充斥着強大的破壞力。此時此刻,他破壞的不僅僅是安心的衣服,更破壞着那潔白無瑕、如玉龍雪山般的聖潔雪峯。
從來沒有人用這樣大的氣力過她的房,痛已經不是覺的全部,就如被撕開的衣服,安心到自已的房也被撕裂了,甚至不止是被撕裂,用碎裂形容更為恰當。
疼痛、羞恥、憤怒種種情緒混雜在一起,令安心做出了反擊的舉動。跆拳道向來腿強於手,安心腿高高地抬起,重重地踢在段虎的後腦勺上。
接下來的戰鬥烈而短暫,安心的跆拳道對付對付象楊瑞這樣普通人還行,但就象柳青青所説的,跆拳道實用較差,碰到真正的高手肯定要吃虧的。幾個照面下來,段虎抓着安心的肩膀,膝蓋重重地頂在她柔軟的小腹上,然後又是第二下。
安心苗條纖細,段虎魁梧高大,剛才安心被段虎一把拎到牀上,畫面就如同老鷹抓小雞一模一樣。而當段虎扣着她削瘦的肩胛骨,安心整個人象蝦米一樣蜷縮着,每一次撞向小腹的重擊都讓她象個沙包一樣雙腳離地半的身體擺盪開去,這樣的畫面用殘忍形容都覺得不足不能表達萬一。
當安心再度被扔到牀上,她連象普通女人那樣的反抗都做不到。小腹是人神經聚集的地方,象這樣連環地被猛擊,任何人都會徹底地失去反抗的能力。
但和剛才被打耳光人糊了不同,這個時候安心雖然人動彈不了,但神智卻很清醒,就象被鬼壓牀一般。她寧願自已被他打暈,哪怕打死也好,因為接下來發生的事比死更痛苦百倍。
黑暗之中,身體蜷縮成一團的安心瑟瑟顫抖動起來。事情過去快一個月了,但只要一想起那一刻,她都會痛得撕心裂肺、痛得連靈魂都裂成碎片。
別想了,不要再想了,安心無聲地對自已説。想想楊瑞吧,想想和他一起哭,一起笑的苦澀卻也美好時光;想想老周吧,他還在臘孟等着自已回去,這個時候他一定比自已還緊張;想想爸爸媽媽吧,楊瑞和他們見過面了,不知道他們對楊瑞好嗎?想想潘隊吧,他那幺堅決地不意自已來這裏,在他心裏自已就和他女兒一樣……
慢慢地,安心平靜了下來。黎明的第一道曙光劃破夜空,透過窗户映在安心美麗的臉龐上,在淡淡的光暈之中,安心的神情變得堅毅起來。
這一刻,安心深信,黑暗終將過去,光明一定會到來。
待續這章字數比較短,但覺到這裏也差不多,再用一章來寫安心在緬甸的過程,估計也差不多。其實本來這一章是打算把整個緬甸過程都寫掉,但寫着寫着,就變這樣了。來去歸兮從字面解釋是過去再回來,但也有一種絕決、悲愴的的意思,在長江翻船,有人就用這個題目來紀念死者。當然安心不會死,但也有一種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決心。
前一次,安心是和老周沒發生什幺,但後一次,在最後關頭還是打住,沒把最後過程寫了。也是一種覺吧,覺得這樣可能會更好。當然,安心肯定會以回∷尋△回?網?址▲百?度?苐╙壹2版╓主◇綜?合¨社¤區╙憶的方式來把最後那一段上的。也不知道將這樣發文的速度,保持多久,雖然這不同與烈火,是規劃好了情節的,但未來依然存在着無限未知。幻想即;zui;快;看;更;新;就;要;來o1Ьz點nеt;fa;送;email到;[email protected];huo;得;最;新;地;址;bai;du搜;索;┌第┐一┌版┐┌主┐;搞;定www.o1Вz.nе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