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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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學,帶着一脖子草莓印,同學看了要笑話的。
同學笑話算小事,時棲的臉皮厚,心情好了,説不定連圍巾都不戴,就去學校了。
但是宮行川給他找的老戲骨老師可不一定看得慣這麼張揚的學生。
“別咬。”時棲皺起鼻子,“我是公眾人物。”宮行川忍笑示意他説下去。
“被拍到,影響不好。”
“有什麼不好的?”
“哪有人頂着一脖子吻痕上電視?”時棲振振有詞,“你看人家上晚的明星多厲害,以後我也要上晚。”宮行川眉一挑:“你想上晚?”時棲着脖子,重新趴在沙發上:“怎麼,不行嗎?”他也就是隨口一説,不是真的想上晚。説完就把這事拋在腦後,轉而去找宮行川拿來的酒。
時棲不認得那瓶酒上的字。
他平時沒機會碰酒,宮行川也不讓他喝酒,現下得了機會,自是不肯放過,伸手就把瓶子抱在懷裏,目光灼灼地盯着叔叔手裏的高腳杯。
宮行川替他倒了淺淺的一個底。
時棲接過酒杯的同時,又把酒瓶子搶回來,一手抱着瓶子,一手舉着杯子,把宮行川給他的那點酒全喝了。
苦澀的酒在舌回甘成了細細的甜,時棲眼神一恍,沁出了氤氲的水汽。
他酒量不好,喝啤酒都能醉。
平在外人面前,時棲還得懸着心少喝,如今在叔叔面前,他終於肆無忌憚,喝完一點,再給自己倒一點。
於是,喝着喝着,大半瓶酒就沒了。
宮行川自始至終都沒沾半分酒氣,而是坐在一旁,目光柔和地注視着時棲自斟自飲。
時棲眼神恍惚,身子搖搖晃晃,耳朵聽着噼裏啪啦的鞭炮聲,眼前浮現的卻是宮行川的臉。
喝多了,時棲忽然想起以前的一件事。
那時他剛跟宮行川在一起,彼此之間,還維持着先前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
換句話説,宮行川在時棲生過後,不知道懷着什麼樣的心思,見他時,總是錯開視線。
明明什麼都做過了,反而像是不想承認了。
時棲就有點急。
他對宮行川動了心,卻因為時向國和丁欣從小到大灌輸的思想,仍舊把自己當成爬牀的小情人,覺得叔叔要當個睡完就不負責任的渣男。
時棲心中的苦楚一天天堆積,晚上睡得也越來越遲。
宮行川工作忙,起先沒發現他的異樣,又因為每每回家,時棲都蜷縮在牀角睡了,就沒當回事。直到有一天,宮行川得空回家,發現時棲一個人坐在窗邊,捧着手機發呆。
手機的屏幕黑了,映出時棲懸在睫上的淚。
晚上七八點鐘的光景,房間裏沒有開任何的燈,窗外遙遠的光給他瘦削的身影鍍上一層金邊。
時棲沒聽見宮行川走近的腳步聲,他沉浸在自己的愁緒裏。
時棲回憶起了以前在夜總會聽見的閒言碎語。
——有錢人想玩誰不是玩?
——以為睡過就能嫁進豪門?太可笑了,像他們這種人啊,只有賺夠錢,出去找接盤俠一條路咯!
——嗐,有本事爬一個人的牀,還沒本事爬別人的牀嗎?
——你還真別説,我以前認識一個服務生,嫌自己傍上的金主不夠有錢,就偷偷找了另外一個土豪……你們猜怎麼着?他被發現了!
…
…也活該他倒黴,傍上的金主有權有勢,出了這樣難看的事情,哪裏還有夜總會敢僱他?聽説後來生病,沒錢治,活生生病死在街頭了!
——我看就是活該,爬牀的沒一個好東西。
時棲將臉埋在膝頭,自嘲地想:是啊,他不是個好東西。
為了錢,為了能從爸媽那得到個好臉,恬不知恥地爬上了宮行川的牀。
如今落得這樣的下場,實屬活該。
再説了,宮行川那樣的人,怎麼會跟夜總會出身的他在一起呢?
時棲眼角的淚落在了手背上。
他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輕輕泣起來。
十八歲的時棲太貪心了,爬上了宮行川的牀,還想做宮行川名正言順的男朋友。
他就是在那一瞬間,意識到自己對宮行川的情已經無法控制了。
可宮行川呢?
宮行川在時棲面前,從未失控。
男人彷彿一個密的機器人,舉手投足都散發着冷淡的氣息。
他不會為他的情緒所牽動,他卻為他魂牽夢縈。
初嘗情愛,時棲難受得快死過去了,含淚轉身,一頭撞進了宮行川的懷抱。
他搭搭地抬起頭,憋了半天,什麼話也説不出來,最後竟然因為和宮行川並不是過於稔,説了聲:“對不起。”宮行川按住時棲的後頸,低頭與他對視片刻,起身回了卧室。
時棲差點氣暈過去。
他自許長相俊美,在夜總會的時候,覬覦他的客人不在少數,可他都眼淚了,宮行川居然不為所動。
時棲不甘心,他從地上爬起來,追在宮行川身後,扯男人的衣襬。
宮行川走一步,他扯一下。
扯到他自己都覺得煩了,硬着頭皮抱住叔叔的。
宮行川終於停下來看他。
時棲心裏一慌,撒手躥到屋外去了。
宮行川滿心滿腹的話沒能説得出口,也不急,想着自己和他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以相處,便沒去追。
之後又是幾天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