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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嶼的眼神讓顧栩既想別過臉去,又彷彿受到了咬牙切齒的暢意而移不開眼睛。許景行像一個魔鬼,自己何嘗不是怪物一隻。
許景行站在顧栩的背後,每當他想偏過臉去,就會被扳過來。他要顧栩與他一同欣賞這扭曲的畫面。半小時,有護士樣的人進來給温嶼注緩解劑換下完全汗濕的衣服,顧栩漸漸才察覺掌心的涼意。
温嶼終於放鬆了酸脹的腮幫。許景行笑着碰了碰他的臉。
“我給你們每個人佈置了一道選擇題。”他眼神落在顧栩身上,一手隨意的掂着小小的注瓶,一邊朝那架黑漆漆的鋼琴挑了挑眉。
“彈嗎。”顧栩沒動,温嶼剛剛恢復的神志有些慌亂,慘白。他聽見許景行又開口道“上一個拒絕我的人,手筋被我不小心斷了,我很後悔,因為再也沒人彈得出來我喜歡的聲音。”
“你想知道她是誰嗎,我的顧總。”温嶼渾身都是痠痛的,他半點撐起自己的力氣也無,只能在邊角的眼神裏看見顧栩像走屍一般往鋼琴走了過去,然後坐了下來。他不知道正常的顧栩是什麼樣子的,是否與傳説中江合無所不能的總經理一樣的端正温和,他見到的永遠都是那個不正常的顧栩。
高定施坦威,這早已不是一個鋼琴愛好者會買回來純欣賞的鋼琴,典雅肅穆,莊重高貴,顧栩只是坐着,温嶼就知道,他一定不僅僅是會彈而已。
“你知道我想聽什麼。”碩大的魚缸裏,十幾只小鯊魚齜牙咧嘴的遊,温嶼不能動,他的視線就停在那藍深幕背景的反光處。施坦威那沉冗低悶的音本就該是壓抑滄桑的,可那過於悉的音節響起時,温嶼還是不可自控的將頭竭力扭轉了過去。
許景行閉着眼睛,臉上終於浮現了那酣暢淋漓後似完獨的快意,可顧栩只是被動的像夢遊一樣指尖在無意識的行走。
這是他媽媽彈過的曲子,是温嶼彈了五年的曲子,nuvolebianche他始終認為這是一首彈起來那麼輕快而愜意的曲子。就像它的名字,輕鬆的像白雲。可是連的顧栩指尖的,卻是一種沉重的哀傷,濃的像陰沉沉的烏雲。
等這一曲終了,愣着沒有反應的是顧栩,不可置信的是温嶼,眼見着許景行的眼睛都在發光,如獲至寶般表達着驚喜。
温嶼聽見自己嘶啞乾涸的聲音問出了想問的話“你怎麼會…”顧栩卻沒有理會的意思。他對許景行説道“你怎麼把他偷來的,再怎麼還回去吧。”許景行看了看温嶼,彷彿心情很好,笑着説“我説了是選擇題,再説…..我悄悄告訴你..”他貼近顧栩的耳邊,見狀顧栩皺着眉讓了讓“你才是我偷來的。”
“但我可以放你走,你會彈我喜歡的曲子,和我想的一樣,我很高興。”
“但我覺得你還會回來找我的。”
“你走之後,如果又回到我身邊,那就再也不許走了,好不好?”他低沉惑的嗓音轉着彎的表達自己的寬容和温柔,他本就長着雕塑般打造良的眉眼,甫一輕柔了動作,放下了那絲氣就能輕易的使人掉落這個人的假象裏。
顧栩沒有回答,許景行一個響指,魚缸的左側就打開了門。
他忘了一眼好似什麼也不知道的正看着自己發呆的温嶼。順着他的視線,許景行竟然嗤笑了一聲。
“你擔心他?”温嶼的眼神又震了震,他怎麼也不可能相信顧栩會擔心自己的,果然,顧栩立即轉開了頭。
“顧栩,我們才是一樣的人,一樣不會被任何人選擇的人。”
“我在這裏等你,你會知道我才是永遠只會選擇你的人。”顧栩看他的眼神,像看個變態瘋子,他將許景行放在他肩頭的手拂開。徑直正向那扇門走了過去,直到有人領他走出長長的通道,他才發現,這不過是近郊的一片開闊半山。
從被拖進來到走出去,他輕輕的嗤笑一聲,他不是那種容易緊張慌亂的人,但這種場面已經無法讓他心緒產生什麼波動的,他走出來才發現自己的心情是多麼平靜,一種身無所念的超然。
是啊,有什麼好在意的,又有什麼是不能失去的。
他的手機早已不知所蹤,車子卻好好的停在半山的停車場,他仰頭看了看這兩道上的亭亭高樹,少許穿過綠葉的光大喇喇的照向他,顧栩伸手擋了擋眼睛。
他的世界裏早就沒有光了,以後也不需要了。
第32章“江總”江崇律下午的會連開了六個小時,隨行秘書輕輕在他耳朵説了什麼,江崇律正好看見梁紀站在未拉起窗簾的會議室外着急的指着手機。
他平常看錶,會議中更是很少碰手機。這會兒拿出來一看眉頭就皺了,周恆不會沒事連打五個電話。
“出事了。”走出會議室,梁紀便開口道。江崇律立即回了電話,向來穩重的周恆一張口竟也顯得遲疑和緊張,江崇律這才覺得,真的出事了。
“查了監控,前天晚上温嶼在病房裏被人帶走了,當天凌晨醫院出去了一輛救護車,至今未回。”
“救護車”江崇律五指驟然捏緊了手機,牙縫中擠出幾個字,梁紀在背後看着有些擔心。
“我去温氏過面了,温氏白熱化,內憂外患應該沒有空在搶病中的人。”周恆的意思很明確,温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