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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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知曉,所以幾人也算秘密前來。
花原都去向醫務人員瞭解詳細的情況,花簡則在探望過花策後去看另一位在這場行動中活下來的同僚。
病房中除了艾麗莎之外只剩下花箏陪在花簇身邊。
“姐姐,公爵大人會有事嗎?”這是花箏來塔裏之後花簇第一次見她,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她就覺得對方長高了不少。小女孩似乎去了一些稚氣,眉宇間也沒有了過往荏弱的氣質。
“他不會有事的。”花簇現在看到她也是心情複雜,原本打算就她的事與花策商談,沒成想事情竟然演變成這個模樣。
花箏點了點頭,乖巧沉默地坐到了花簇身邊。花簇現在也沒心力再想別的,除了花策受傷,小隊中其他成員的死亡也讓人心情沉重。
盛朝帝國地大物博,資源豐富,國力強盛,加上近幾代君主都還算民主開明,已經有幾百年沒有遭受過戰爭。雖然不是沒有過哨兵在任務中死亡的例子,但還從不像這次一樣,在一場以為並不危險的行動中失去三名a+級哨兵的先例。
無論對哪個國家來説,哨兵和嚮導都是寶貴的財富,尤其是a級以上的哨兵和嚮導,即便是對盛朝帝國這樣的大國來説都是十分沉痛的打擊。
但花簇的心痛來源於更加的東西:一想到的是這些原本意氣風發,充滿光明未來的青年在人生最美好的年紀隕落,她的心中就不一陣劇痛。他們的父母親人,好友愛人又該是如何傷心難過呢?
而這種失敗對素來高傲的花策來説,又會是怎麼樣的打擊呢?
花簇望着堂哥在營養艙中的身影,以及通紅眼眶的艾麗莎在旁擔憂的模樣,鼻中也是不一酸。
不管兩人在觀念上的分歧如何,兄妹之情都是無法磨滅的。
花簇傷心難過之際,一隻柔軟微涼的手小心地握住了她。
“姐姐……”花簇低頭看向她,女孩的眼中似有擔憂安撫之意。
“你不要太擔心,公爵大人不會有事的。”花簇放縱了她的行為沒有出手,只帶着一絲倔強低聲道:“我知道,我説過了。”花箏似乎不知該怎麼安她,只緊緊捏着她的手,神情有幾分無措。
花簇心中一軟,“比起擔心我,還不如更擔心擔心你自己。成為內塔的哨兵就是這樣危險的一件事,你現在還有決心走下去嗎?”花箏顯出着急的神,連連點頭道:“我有決心的,姐姐,我不害怕這些,我想成為內塔的哨兵,變得更強……我、我想幫助你,也想保護你。”花簇卻道:“你或許確實天資過人,但這個世界上什麼都説不準。而且在哨兵與嚮導的世界中,越強大的人總是反而越危險。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執行的任務也就更危險。我身為王儲註定無法參與這些,就算沒有你也會有別人保護我。每一個進入內塔的哨兵與嚮導都有心中的信念,策哥哥也是為了自己的責任在戰鬥。如果你只是想要報答我那一點微不足道的關懷,我勸你還是放棄吧。”花箏瞬間雙眼通紅,“姐姐,那對你來説或許微不足道,可是足夠成為我的信念……”花簇看着她倔強的表情,終究無法再勸,“花箏,你很好。雖然策哥哥之前那樣對你,但你沒有因此怨恨他,還來這裏探望。”花箏眼巴巴地看着她,小嘴囁嚅,“我、我只是擔心姐姐,想來看看你……”她誠實過了頭,氣得花簇狠狠瞪了她一眼。
“當然,我也擔心公爵大人的,他是你的哥哥,我是你的妹妹,那他也是我的哥哥嘛。”這張小嘴真是能説會道,花簇“哼”了一聲,出手一副不想搭理她。
“姐姐……”其實花簇也明白,要想讓花箏對花策有好實在是件強人所難的事,也沒有強求如此——她只是為自己把對方想得太過美好到懊惱。
她早該知道的,這小鬼看起來白蓮花似的,其實心底愛憎分明得很。愛憎分明不是壞事,她只希望對方以後可別以怨報德,成為一隻小白眼狼。
“姐姐,我錯了……”花箏緊張地拉着她的衣角,花簇被她轉移了一下注意力,心裏沒那麼難過,脾氣也上來了。
“你有什麼錯?我看你心裏明鏡……”她的話説到一半,突然神情一滯,渾身戒備地站起了身。
於此同時,病房的移動門緩緩打開,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外。來人穿着一身漆黑的將級哨兵制服,臉上戴着一張紋着銀蜘蛛的漆黑麪具,雖然站在明亮的燈光之下,但彷彿身處在陰影之中。
“大……”花簇口而出想要喊大伯,幸好想起對方如今的身份,及時改口道,“領袖大人,您來了。”她態度恭敬,神情之中還有一絲緊張與恐懼。
領袖,作為內塔的領導者統領着一個國家幾乎所有的哨兵與嚮導,每一任都是從王室成員之中選出。而當一個人成為領袖之後,他必須捨棄自己的身份、姓名甚至是臉,所以也被稱為無麪人。
每一任領袖都會有一張專屬於自己的面具,在他死後會被供奉進內塔的暗室之中。
無麪人低低應了一聲,卻連一絲餘光也沒有分給花簇,不急不緩地走到了營養艙旁邊。艾麗莎極力抑制着恐懼,低着頭退到一邊。
“醫生説策哥哥沒有陷入永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