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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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婦人之仁了，你能這麼想很好……要是你實在看她不順眼，不如策哥哥幫你……”

“那倒不必，”花簇笑着打斷她的話，“或者説現在還不到時候。父親的意圖我還沒清楚，那小鬼沒準還有些用處。策哥哥你那麼忙實在不要為他分心，我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小鬼嗎？”花策似乎思考了一會兒，而後顯出笑意來，摸了摸她的頭道“既然你心裏有數，哥哥也就不手了，不過……”他的停頓極短，但仍是讓花簇的背後滲出了汗水。

“若是需要幫忙，一定告訴我。”

“我知道的。”做完體檢，花簇拖着一身疲憊回宮。與親近的人勾心鬥角讓她幾乎疲力盡，心中又不對花箏生出幾分怨念。

要不是為了那個小鬼，她起碼如今還不用對策哥哥如此虛與委蛇。

花箏面無表情地看着一名身穿白大褂的“醫務人員”將針劑推入自己的手臂，這是今天打的第十三針。旁邊的專用醫藥箱裏擺放着各種儀器和藥品，密密麻麻得叫人頭皮發緊。

房間內除了花箏以外只有這一名“醫務人員”和一名金髮碧眼的青年，青年長得與花原都十分相似，只不過相貌看起來更年輕一些。

“醫務人員”打完針後似乎鬆了口氣，向着青年道“公爵閣下，暫時沒有問題了。”這名青年正是國王陛下唯一的親弟弟花原紫微。

紫微公爵攏着眉頭，有幾分擔憂地道“只是半年時間壓制劑的劑量就已經增強了十倍，再這樣下去壓制劑恐怕很快就會對海拉失去效用。”這次幸虧他及時從基地帶來了最新型的壓制劑，否則海拉的力量一旦釋放，後果不堪設想。

“霍爾曼博士，依你看海拉還能堅持多久？”身穿白大褂的與其説是醫務人員，不如稱之為研究人員更為恰當。

霍爾曼·斯坦因年約六十，除了鬢角幾縷白髮之外總體看起來很年輕。他是國際上成名已久的生物醫學領域大拿，在多個國家擁有榮譽頭銜。

“這個不太好説。海拉的力量增長太過迅速，自愈能力也越來越沒辦法抑制。雖然從誕生時間來看她如今不過二週歲，但按身體發育年齡計算是已經接近十二歲的覺醒極限，沒辦法再抑制十分正常。更何況她的神年齡本無法估量，我實在沒辦法確定與神同步成長的神體究竟會是個什麼怪物。”兩人旁若無人地討論着花箏的身體情況，卻把她稱之為海拉，彷彿討論的並非是活生生的人類一般。

“這樣恐怕隱藏不了多久。”哨兵嚮導與普通人雖然並非一眼就可以區分，但對於同為哨向的人來説，時間一久本不可能隱瞞得住。

“我的建議是儘快為海拉準備覺醒契機，女哨兵雖然少但也並非沒有，最多隻是剛開始受關注一段時間。”花原紫微嘆了口氣，“我會轉告陛下的……只是，她身上不安裝監測器真的沒問題嗎？”監測器也有限制器的作用，他有此擔憂在所難免。

“陛下希望獲得的是最強大的哨兵，那並非是監測器可以控制的生物，這是他的選擇。”霍爾曼低垂眼眸看了花箏一眼，不知想到了什麼，目光稍稍柔和了一些，伸出寬厚的手掌摸了摸她的頭頂，“而且小箏在納米片的輔助下是絕對理智和忠誠的生物，不會有威脅的。”花原紫微看向花箏猶如人偶般美麗，也如人偶般毫無情緒的面孔，顯出了複雜的表情。

“她……真的什麼都覺不到嗎？”這樣的生物可以稱之為人類嗎？不，説起來他們不就是被稱為“非人”的試驗品嗎？

紫微公爵覺到了一絲煩躁。

自從“天使之手”這個曾經諸多國家聯合開發的計劃被國際哨向組織正式列為反人類項目後，他就開始茫起來。

他所在做的事真的是對的嗎？

“與其説是覺不到，不如説是不讓她分辨那些覺。作為哨兵一定需要最為的知能力，取而代之的辦法就是讓她無法分辨。痛苦也好，快樂也好，酸甜苦辣也好，困頓興奮也好，如果都是同一種信號呢？您應該知道吧，極致的冷與熱給人的覺是相同的，因為那是細胞死亡的電訊號。”何其可怕，何其痛苦，何其生不如死的人生？

花原紫微面不忍，霍爾曼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苦澀地笑道“公爵閣下，我明白您的想法……往好處想，她未曾體驗過美妙，所以也無法受到痛苦，這在某種意義上來説或許是另一種幸福。”就在兩人談論的同時，花箏突然抿了抿，轉頭看向不遠處因要身體檢查而被放進隔離設備的光腦。

霍爾曼注意到她的分心，問道“海拉，你怎麼了？”花箏突然笑了一下。

年幼的女孩擁有着靈一般的美貌，如雪一般的皮膚與猩紅的瓣瞳仁織出純潔且妖冶的美麗。

她輕緩又帶着一絲愉悦地道“是姐姐大人給我發消息了。”第22章哨兵（二）花箏當然不該明白愉悦是什麼情，但她完全可以依靠理論知識完美地模擬出這樣的情緒。在研究基地時霍爾曼曾經對她進行過測試，花箏的反測謊機制在後期能達到百分之百。

花原紫微聽到她的話，眉頭不自覺地擰了起來。比起哥哥創造出海拉，他更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