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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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面具,花箏長長的白髮也散落了下來。她看到花簇避開視線,一邊將面具輕輕蓋到花沐的襁褓上,一邊低頭親了親她碰到面具的小手。
“那麼殿下,我告退了,面具就當是給小殿下賠罪的。”花簇餘光之中看到花箏似乎做了什麼,但因長髮的遮掩沒有看清具體的動作,只心中驚了一驚,再扭轉頭來花箏已從容地站起了身。
她們將要離別。
這是花簇腦中此刻唯一的念頭。
她知道眼前這個混蛋一定能平安歸來——花箏無比強大,無所不能。可是,她仍然憂心,仍然不捨,仍然忐忑。無論做多少心理建設,她終歸是在意着這個混蛋。
“記得……隨時和我彙報情況,我要知道前線的進展。”她最終只能説出這樣一句話,用盡量冰冷的語氣。
花箏笑道:“這是當然。”第145章生命(五)花箏走出房門後不知從何處又取出了一張面具,樣式與之前那張差別不大,顏卻是漆黑一片。當她將面具戴在臉上之後,髮
和瞳
也發生了截然不同的變化。
黑髮黑瞳,這是世界上比較罕見的人種黑瞳族才有的形象。對花箏而言,面具就是她的身份,而由面具帶來的形象改變對她本人而言沒有任何意義。但這一次選擇改變形象卻不是因為一時興起,更多地是由於她接下來要做的事。
這是她保護與攻擊模式的轉變。
杜寰已經回來一週,在照料杜君的同時,他也在等待花箏。回到潁州塔的第一時間,他就知道自己已經暴
,反倒是花箏的耐心讓他覺得有些奇怪。
杜寰並不着急,着急也沒用,他知道花箏遲早會來找自己。
花箏果然沒有辜負他的期待。
對杜寰只能算是軟,在還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即便是有花原都授權的花箏也不可能讓潁州塔囚
一名才剛從前線回來的英雄。
“你來的比我想象得要晚。”杜寰看起來絲毫不擔憂自身的處境,面對花箏的時候仍然神情輕鬆。
這並非一間審訊室,而只是一個普通的客廳。潁州塔為杜寰父子準備的住處,配套設施十分完善。
“畢竟最近需要忙的事情很多。”
“看來我在你眼中仍然不是什麼重大的威脅。”兩人對峙而坐,花箏笑道:“你的‘我’究竟指的是誰呢?杜寰,還是起源γ?”杜寰從容的神出現了一絲裂縫,“你認為呢?”
“起源γ的話,不瞞你説,陛下還是很重視的。至於杜寰……”花箏冷淡地望着他,“我早説過,你們對我來説都僅僅只是普通而已。”普通。
是的,杜寰知道,任何人在花箏的眼中都只是普通而已。她的強大,她的目中無人,她的狂妄自大,沒有人比杜寰更明白這一點。
他在她的光環之下備受煎熬,從她身上看到了無法超越的極限,因認清自身的才能而痛苦不堪。
不要去比較不就好了嗎?多少人都是這樣生活的?擁有頂尖才能的人永遠只是少數,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為何不讓自己更輕鬆一些呢?
可是,杜寰做不到。
他做不到。
他自小就被教育着如何追逐權力,被教育強大能力的重要。他自卑又自傲,因自身的不堪而渴望美好,卻又因求而不得的美好陷入了更深的深淵。
人的驅動力有可能是愛,有可能是恨,而驅動着杜寰的是嫉妒。
嫉妒,是γ最鍾愛的食物之一。
“花箏,沒想到現在你還能説出這樣的話,你似乎對γ的存在有什麼誤會。”杜寰極力地想要證明自己。
“哦?不妨説來聽一聽?”
“哼,告訴你也無妨。”杜寰並不為γ做掩飾,反倒一副侃侃而談的模樣,“反正想要掩蓋真相,想要粉飾太平一直都是盛朝。”
“那麼我洗耳恭聽。”起源γ,雖然被稱作起源,但追溯其歷史不過兩百多年。
“γ的第一代主人是蘇昕染原本的未婚夫。”蘇昕染,為蘇家帶來至高榮耀的王后,在嫁給花子佩之前曾有過一名未婚夫。
未婚夫的名字如今已不可考,在γ傳承的記憶中也早已模糊。但可以知道的是,他在十二歲的時候沒有覺醒,成為了家族中為人所不齒的“普通人”。
從備受重視的嫡長孫成為了被人看低甚至忽略的廢物,天堂地獄不過瞬間之隔。但γ足夠聰明,他以令人驚歎的智慧和政治度站對了陣營,成為了花子佩最為信任的人之一。
“比被最親近的人背叛更痛苦的事,你知道是什麼嗎?”被兩個最親近的人背叛。
“γ覺醒了。”杜寰娓娓道來,説得卻又似是而非,更像一個傳説或者故事。
“神體究竟是什麼呢?我知道,現代最被人所接受的理論是高次元降臨説。可在我看來,
神體更像是一種意志凝聚體,是主人意志的體現,也是陰魂不散的幽靈。與其説γ傳承了無數代,不如説它讓無數的γ覺醒了。它讓我們意識到了世界的不公,讓我們獲得了反抗命運的能力,也讓盛朝王室這種虛偽的血脈獲得公正的裁判。”花箏好像對這個故事絲毫不
到意外,“你的意思是,襲擊王儲殿下和伯爵夫婦都是你個人的意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