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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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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也是幸運的,因為大多數家庭既沒有能力也不願意不計成本地救治病人。所以她是世上少有得了此病還活過二十歲的人,大多數患者在成年之前就去世了。

然而,杜思沒有去勸過花箏。她並非不憐憫其他與自己一樣患了這種病的人,可理智上她十分清楚,能夠在短時間內開發出的特效藥,生產起來或許本不像大家以為的那樣簡單。

她雖然不是很瞭解花箏,但從不認為她是那種會對他人見死不救的人。如果這種特效藥真的是能夠大規模生產的東西,又何必要等自己去勸呢?

杜思隱隱覺到這其中一定有什麼技術難關,作為被救助者又有什麼資格再去向她要求什麼呢?説她自私也好,狹隘也罷,在獲得花箏明確的回覆之後她就再也沒開口提過這件事。

只是,不再開口提不意味着杜思不好奇,對於困擾醫學界大佬多年,卻被霍爾曼博士輕易攻克的難題,她還是頗有興趣的。霍爾曼是知名科學家不假,但畢竟從未聽説他涉及綜免徵的研究,突然那麼及時地開發出特效藥難免讓人疑惑。

杜思走了一會兒神,之後小心地鎖上了冰箱——這些針劑現在對她來説比任何東西都重要,夫倆自然放在了最安全的地方。就在她打算去約花簇散散步的時候,室內響起了門應答器的聲音。

這種時候會來找她、能來找她的除了花簇和貼身的女官之外應該再沒別人。

杜思幾步走到門邊,打開應答器屏幕,看到的卻是花簇的貼身護衞那張冰冷的面具。她知道對方是誰,忙不迭地開了門。

“小……你來啦?”護衞手中提着一個保冷藥劑盒,一邊把它遞給杜思一邊低聲道:“思姐姐,你這樣輕率地開門很危險。”杜思並不接,卻是把她讓進了房間,笑道:“如果別人真的闖到了我的面前,就算不開門也安全不到哪裏去。你先進來吧,我把藥放好。”花箏看出她有話要説,沒有推辭,目不斜視地進了房間。

此處是杜思專用的醫務室,與卧室相連,幾乎能應付任何突發情況。早在與她結婚之前,花簡就把自己名下所有房產改出這一空間。

花箏並不是第一次來這裏,而且憑藉哨兵的知能力,對裏面的結構與配置瞭如指掌。

“小箏,你坐吧,”杜思讓花箏坐下,一邊將接過的藥劑盒放入冰箱,一邊體貼地道,“一直戴着面具難受嗎?沒其他人取下來也可以的。”

“沒事的,我這樣就好了,思姐姐你有什麼話要説嗎?”花簇沒有把花箏的情況告訴弟弟和弟妹,所以花箏仍然恪盡職守地在他們面前扮演着自己的角

杜思對花箏最深刻的印象仍停留在希特特爾拉小島的那時候,因為那是她唯一一次親眼見識到這個孩子的強大與氣場。其他更多時候,花箏給她的覺朦朧且曖昧,如同遙不可及的蜃氣之樓般虛幻。

在她看來,花箏是孤獨的。

雖然與其他人相處的時候看起來開朗活潑,聰穎機,但杜思覺到在她故作輕鬆的外表之下有着孤寂的內心,如同星空一般深沉、安靜、寂寥卻又廣闊。

她不是嚮導,既沒有能安撫哨兵的神體,也沒有能察覺他人思想的能力,但她看人的直覺向來準確。就像她從很早開始就知道花簡對自己的情,知道這位温和儒雅的王子是一位可以託付終生的良人一般,她也知道義兄愛着自己的丈夫,知道他並不如所表現得那樣關愛着自己。

所以她也知道,花簇和花箏之間轉的那種氛圍絕非姐妹之情所能產生,知道此刻的兩人正在失,也知道即便處於失之中兩人仍無比在意對方。

這或許就是她作為凡人的天賦。人類往往在擁有了強大且便利的工具或者能力後就會忘記自己最原本的技能,忘記很多事比起耳朵聽到的、眼睛看到的,心中受到的才更加真實。

只是杜思從來都不是一個參與者,從小到大,她一直都默默地當着一名旁觀者。無論看到了什麼,看出了什麼,她都很少放在心上,即便是關係着自己的事也一樣。因為她知道,自己是隨時可能離開這個世界的人。

“小箏,我知道這樣問一定很冒昧,只是王儲殿下的情況讓我有些擔心,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花箏輕笑道:“思姐姐,你為什麼突然這樣問?我和姐姐有哪裏不對嗎?”那當然是哪裏都不對,而且絕不可能只是為了在外人面前保持距離才有這樣的狀態。

“我知道王儲殿下的格,她一定是因為愛着……才會想要生下這個孩子,可是現在你們看起來……”杜思斟酌着話語。

花箏這一次沒有立即回答,沒有任何表情的面具當然不可能顯出她的情緒,但杜思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她是愣住了。

“小箏?”

“……思姐姐,我一直覺得你是一個通透的人,有些事看破不説破,不是更輕鬆嗎?”杜思立即意識到,並非只有自己才會觀察他人,只單説察力,花箏一定遠遠超過她——對方早就看出她那些小心思。

這樣説開,杜思反而放鬆了下來。

“以前對我來説或許確實如此,可現在……我更想參與其中。”

“因為現在能夠過上普通人的生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