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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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比杜思更像是體弱多病的貴族小姐。花簇緊緊地握着她的肩膀，心中無數複雜情之中又抑制不住地摻雜進一絲憐惜。

花箏靜靜地望着她，雪白濃密的睫猶如銀蝶的羽翼一般，連帶着其下猩紅的瞳仁也染上了幾分朦朧。

她沒有爭辯，沒有承認，也沒有解釋，只虛弱地笑道:“殿下，只要你不相信，我是不是在騙你又有什麼重要的呢？”花簇緊緊地咬着牙，作勢就要把她扔回地上，花箏卻在這時拉住了她的手。

“當然，您可以不信任我，但您需要我，不是嗎？我今天救了您的事也是事實，並且將來我還會無數次奮不顧身地保護您的命。”她帶着幾分懇切與卑微，“愛與信任都需要情基礎，可是易不需要。給這樣的我一些獎勵，您也並不吃虧吧？”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像是明白了她的苦惱，在花簇無所適從，無法面對的時候，對方給她提供了最優的解決方案。

沒有情，她還有花箏的身體。

作為花箏的主人，自己難道不該給她優異的表現一些獎賞嗎？

這樣的念頭如同病毒一般蔓延開來，很快就牢牢佔據了她的大腦，如同惡魔的低語一般誘惑着她。

在遇到花箏之前，她本就不對情抱有什麼希望，而現在也不過只是回到了那之前而已。而作為牀·伴，作為入幕之賓，沒有比她更合適的人選。

起碼，自己已經使用過，並且頗為滿意。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似乎是想把曾經愚昧的自己全部否認一般，花簇冷冷地開口道，“難道之前我們不是這樣的關係嗎？我只不過是為了阻止你打阿簡的主意，只是為了給王室留下合格的繼承人，才和你保持……最簡單的關係，你不會忘了吧？”這是謊言，並且是雙方都知道的謊言。但這個謊言是花簇唯一的遮羞布，唯一的台階，也是唯一可以解決如今困境的方案。

花箏輕輕地笑了，“殿下説的是。”她微微揚起頭，用縹緲的聲音説出了那句花簇無比悉的話。

“那麼，請讓我見一見壬吧，我想它了。”花簇只是略一遲疑，而後壬的身影就出現在了房間之中。

海妖作為有着類人形象的神體，只從外表上來説就與一般的神體有着很大的官差別。尤其壬與花簇有着極其相似的面容，看起來猶如宿主的分·身一般。

衡量一名哨向是否優秀的標準之一就是他和神體的聯繫有多深，對神體的掌控有多強。而花簇作為超s級的嚮導，壬的反應更是能最直白地體現主人的意志，宿主的思想也會最本地影響神體的行為。

當壬出現的一剎那，兩人都看清楚了它的形象。

曾經因受海拉影響變得璀璨奪目、耀眼鮮紅的羽，不知從何時起，彩竟然開始慢慢消退了。

花簇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召喚過壬，在看到神體形態的瞬間，一種失落和疼痛侵襲了她的心臟。她從未搞明白過壬究竟為什麼會改變形態，此刻卻又莫名地確定它的恢復是因為自己和花箏註定要漸行漸遠。

比起花簇的痛心，花箏則只是直愣愣地望着壬。那些刻意而做作的微笑在這一刻全部消失不見，微微睜大的雙眼之中顯出幾分茫與無助。

她鮮豔單薄的瓣半開，像是要發出什麼聲音。可纖細的脖頸間喉頭滑動，那些聲音又像被她回了肚中。

如果有人能夠聽到，那一定是極其讓人痛心，極其讓人壓抑的嘆息。

壬沒有如同過往一樣，一出現就向着花箏撲去，反倒像第一次見面時那樣，謹慎地保持着距離。雖然從未睜開過雙眼，但此刻的它低着頭，像是俯視着花箏一般，平靜的面容看起來無比冷漠。

花箏的呼漸漸急促起來，眉頭緊緊地擰在一起，指尖幾乎扎進花簇的皮膚之中。

看到壬的第一眼她就明白，海拉的能力被破解了。那是她為了隨時能夠掌握花簇位置所設下的標記，但與用僕從“緩慢”來染莎布不同，這是神體海拉本源的一部分，能力名為“命運共享”。

她是為了保護而非監視花簇，所以命運共享並不具備控制對方神體的作用。壬對她的親近或許是因為花簇的情，也或許是覺到了海拉並無惡意。可是，當失去花簇的愛與信任之後，命運共享也不復存在。

花箏有預料到過這樣的情況嗎？

不，她不曾想過這樣的可能。

海拉的強大並不以情為基礎，任何情波動都不該影響她已經施展的能力。可是，她忘了，大部分哨兵和嚮導的力量在很多時候都會受到情的影響。這是破釜沉舟的人往往能發揮出巨大力量的原因，也是人類的偉大之處。

而花簇，作為一名超s級嚮導，作為對花箏來説唯一稱得上“特別”之人，終於在此時完全超出了她的計算，離了她的掌握。

壬不願意再與海拉共享命運，不願意再接受她的保護，也不願意再去撫她。

它不願意……

“阿箏？”花簇受到了疼痛，也察覺到了花箏的異樣。

“壬……”海拉終於吐出了喉中的哽咽良久的話語。

她終於再次失去，從出生開始，從第一次睜開眼開始，她就一直在渴望自己所不該擁有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