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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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手十八打’威震武林,使得你南少林長久以來,還能與北少林‘嵩山少林派’爭個平起平坐。這套駭人的神功若是用在花蝶身上,只怕花某今要大栽跟斗了!”見大師知道花蝶説的是反話,意指自己若是不用‘佛手十八打’對付花蝶,那也是非敗不可。見大師微笑道:“你客氣了。”倏地雙掌合十,口喧佛號,僧袍兩袖傾刻間鼓脹了起來。花蝶嘴角一哂,左袖一翻,一道掌氣擊向見大師。
見大師一聲巨吼,雙掌推出,一股強大的內勁碰上花蝶的掌氣,爆出轟然巨響。見大師雙掌如雨點般重重擊出,一十八道巨大的內勁分向花蝶全身攻至;花蝶眉頭一皺,身形電轉,兩袖揮出,連出一十八掌,掌掌拍向襲來的強大內勁。只聽得震天大響,頓時飛沙走石,塵土瀰漫,霎時眾人的視線被塵沙所阻,整個“十里坡”如同置身五里霧中,再也看不清任何事物了。
4、十里坡會戰的結局十里坡的大戰風起雲湧,但這一切和紫欣早已沒了關係,紫欣逃得再也聽不到打鬥聲音時,天已逐漸暗了。一整天未曾進食,也不曾休息,紫欣飢疲迫,雙腿一軟,頓時暈了過去。
一個老樵夫經過,發現紫欣暈厥在地,便把她扛回家中。老樵夫的家兀立林中,家中只有一個老伴,紫欣幽幽轉醒,知道自己被老樵夫所救,不斷稱謝。老夫倆為紫欣準備了豐富的山珍佳餚,讓她飽餐了一頓,又閒聊了一陣後,夜已深了,於是便各自回房安寢。
紫欣躺在牀上,望着窗外的明月微微嘆息。突然間聽到房門外傳出細微的説話聲,紫欣心下好奇,便躡手躡腳地步出房間,發現話聲是從老夫的房內傳出。
只聽得老婆婆道:“這位陸姑娘生得好漂亮,你説是不是?”老樵夫嘆道:“漂亮是漂亮,不過像她這種年紀,是不應該有這麼濃郁的女人味的,我看她眼角帶媚,面如桃花,八成不是什麼好人家的姑娘,也許是勾欄女。”紫欣聽了,心中不由得一顫:“我真的這麼像女嗎?”老婆婆道:“既然不是什麼好人家的姑娘,幹嘛帶她回家?你想對她幹什麼?”老樵夫嘆道:“咱們都老夫老了,你還吃什麼醋?她暈倒在荒郊,我能放着不管嗎?”老婆婆道:“哼!算你有理!”停了片刻,又道:“這麼漂亮的女孩,如果真是個女,那就真的太可惜了!”老樵夫道:“為什麼可惜?”老婆婆道:“她應該嫁給一個家財萬貫的財主,一生享受榮華富貴,不應該出賣靈,讓男人糟蹋的!”老樵夫道:“嫁給家財萬貫的財主有什麼好?每天和財主的妾爭風吃醋,有錢也不快活!”老婆婆不服道:“難道要當個女才能快活嗎?”老樵夫道:“當女未必能快活,但想必有快活的女。譬如李唐時代的名‘魚玄機’不就是嗎?倚門賣笑的女,沒人瞧得起,但是她們能夠撫鰥寡寂寞的心靈,卻是不爭的事實。更何況她們也是憑勞力謀生,憑什摸輕視人家?那個女娃兒如果能夠拿這上天所賜的容貌,善加利用,定能做一個青樓館中拔尖的佳人!”老婆婆嘟嘴道:“幹嘛?到時你要去嫖她嗎?”老樵夫急道:“你怎麼又來了?我不是這個意思…”紫欣不再聽下去,悄悄地回到了房間,心中動異常,手心直冒熱汗,細細地回想着老樵夫的每一句話。
以前自己是個不可一世的大小姐,最鄙視的就是倚門賣笑的娼;直到自己被賣到“怡情樓”,每天被狹猥褻着,才發覺女真是一種既可悲又可憐的行業。方才老樵夫所説的一字一句猶如在耳,細細品味着,突覺女也是一種神聖偉大的工作。眾人都輕視女,實在沒道理。
回想着過去在“怡情樓”接客時一幕幕畫面,一段段時光,紫欣突福至心靈,心中突然產生了一種連自己也無法相信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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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刻,在不遠處一個山裏,藍衫青年正坐在篝火旁邊,身邊一紅一紫,正是紫羅蘭和紅牡丹兩個丫頭,花蝶吩咐道:“替我守好口,我要在這裏閉關療傷,大概得一個月,不要讓人打攪我,並且搞點草藥,食物和水,不要讓外界知道我受傷了”
“是,主人”兩個丫環齊聲回答,趕緊忙活起來,食物和水現在倒是有一些,出門時帶的,大概可以支持一兩天,雖然不足三十天使用,但是可以明天再搞食物,現下主要的問題是讓主人安心療傷……
紫羅蘭一邊準備食物一邊叨咕:“沒想到主人受了那麼重的傷,也是,對戰四大高手,能全身而退,已經是不容易了”花蝶苦笑一聲道:“傻丫頭,你們知道什麼,憑他們四個,想傷到本宮主,還是痴人説夢,”想他當年拜前百花宮主為師,也是他師父看重他是幾百年不出的武學天縱奇才,後來雖未參加武林排名的相士李通,其真實功夫可能也可以名列三甲,同樣看重他的武學造詣,亦傳授了他畢生所學,所以他年紀輕輕,就早已超越了他的師父,怎可能輕易被這四個人所傷,是紫欣那一劍,重創了他。
紫羅蘭一愣:“難道是紫欣刺得那一劍?”不可能吧!那個妖媚娃,憑她那三腳貓的功夫,怎麼能傷的了她們的宮主,難道説主人真的看上紫欣了麼?
花蝶苦笑,説了誰又會相信,果然紅牡丹傻傻的問:“那主人為何不躲……”紫羅蘭橫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再問,主人肯定是看上紫欣了,所以自負愧對紫欣,所以甘心情願受了紫欣那一劍。可是那妖媚娃又怎能配得上咱家主人……
花蝶苦笑,突然爆出有生以來第一句口:“誰他媽不想躲……”兩個丫頭真的傻了,不是不想躲,那就是躲不開……,怎麼可能,那一劍那麼慢,沒有力道,沒有變化,怎麼可能傷到主人。
花蝶還是苦笑,那種覺只有面對那刺來的一劍,才能覺到,那一劍在他眼裏,已經虛虛實實,讓他自創的絕學輕功:‘百花落葉’無一點的施展的可能,被此劍所有的後招罩住,讓他左右上下絕無閃躲可能,那麼如果以扇隔開,可是劍尖卻卻又正好指在他手臂抬起的方向,抬手格擋,無疑是把手往劍上撞,那麼後跳躲開如何?也不行,他的輕功絕學:落葉百花自成一家,剛好跨前半步氣息未換,無法提下一口氣,就是説,這一劍拿捏得火候剛剛好,完全是為他所學的功夫量身定做的剋制招數,讓他只能老老實實的被刺這一劍,然後這一劍刺中之後,花蝶才行明白,這一招其實本沒有後招,紫欣也不可能使出後招,所以無論怎麼躲,都可以躲開這一刺,想明白之後,卻更是懊惱,這一劍連他的思想思維都算計到了,就是算定他為了不受更重的傷,只能承受這一劍,所以沒有必要留有後招,簡直天衣無縫……
“可是這一劍有那麼嚴重麼?”紫羅蘭又問是啊,僅僅刺入兩三寸,以花蝶的體魄,不應該受那麼重的傷,可是這一劍刺中的地方是連花蝶自己也不知道的罩門,所以他在被傷後還貿然挑戰四大高手,戰至半酣才覺到氣息不濟,手足失控,幾乎走火入魔,才逃出戰局……
“不,我看咱家主人還是看上那個妖媚娃了,否則怎麼能在中劍之後還為紫欣開。”紅牡丹還是傻傻的堅持己見。而這也是花蝶不能説的第二個隱痛,不那麼説怎麼辦,劍還在自己的身上,只要她再把劍往前輕輕一送,自己就會見了閻王,不穩住紫欣怎麼行,紫欣出世了來已經傷了四大高手,第一個是雷一虎,雙手被縛,身受重傷依然可以殺人於無形;第二個是石豹,僅僅平舉長劍,借鹿問天之力,就可傷了石豹;第三個是熊武生,借刎頸自殺之劍,借敵輕視之心,傷了熊武生右掌,折損其武功近半。自己是第四個,她在眾人面前上演帽子戲法,刺了看似平淡無奇,實則驚天震地的一劍,讓自己重傷而恍然不覺,當暴舉之後方才知道厲害。好在以上一切連紫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如果讓她重瞳黑血覺醒,天下必定是她獨享。
十四、問情1、棄劍薛劍秋將杯杯水酒一飲而盡,神蕭然,對於客棧中的嘈雜之聲充耳不聞。
“十里坡”一戰,自己集見大師、了凡師太、熊武生三大高手之力,卻依然無法傷及花蝶的毫,回想當時花蝶面對四大高手,談笑用兵、輕鬆應付的情景,薛劍秋心裏頭便已明白,除非師父“神龍劍客”復生,否則單靠一己之力,本無法報花蝶殺害四位同門弟兄的血海深仇。想到這裏,心中更是憂煩,不住又傾酒入愁腸。
再則由於紫欣事件,自己的名聲以及“百劍門”的聲譽,已經受到嚴重的影響;而紫欣也以‘妖媚娃’的名號響徹江湖,雖然自己能在“十里坡”一戰中全身而退,但回到“百劍門”後,卻受到師叔“驚天神劍”歐陽嘯天嚴厲的斥責,薛劍秋有苦説不出,心中更是鬱郁。
“驚天神劍”歐陽嘯天跟隨着前門主“神龍劍客”出生入死,始創“百劍門”不墜之聲譽。十年前“神龍劍客”去世之後,歐陽嘯天心有所,毅然將“百劍門”門主之位給了“神龍劍客”的徒弟薛劍秋接掌,自己則以老臣之心,盡力輔佐,以“神龍劍客”在天之靈。而薛劍秋雖然少年得志,繼承了“神龍劍客”死後之地位,但畢竟自己是師父及師叔一手所栽培,對於這位提攜自己長大的師叔,真是如父如師般的尊敬,是以對於師叔的教誨,薛劍秋絕對是聆聽受教,不敢有絲毫的忤逆。
其實,薛劍秋對於自己的譭譽及委屈,並不很放在心上;他最到憂愁的,卻是紫欣。對於她的荒無恥,薛劍秋以為自己早已看破,再也不會去管這個娃蕩婦了。可是回到莆田,已經多了,自己心中卻時時掛記着她,她那楚楚可憐的神態,始終佔據着他的心田;尤其是她在“十里坡”一戰突然失蹤後,薛劍秋的心中更是焦急,擔心她是不是被壞人擄走了?會不會被欺負?雖然薛劍秋很不願意承認,但他知道,自己已經深深愛上紫欣了。
正值薛劍秋懵懂之際,隔壁桌傳來一陣暴笑聲,薛劍秋循聲望去,看見鄰桌四座一羣男人正在哈哈大笑;以他們的衣着服飾,看得出是一羣商賈。
只聽其中一人笑道:“太有趣了!想不到竟然有這種事?”另一人道:“秦樓楚館,香豔的鮮事本就不少,咱們四處經商,早就聽多了。”第三人道:“是啊!女為了騙咱們的荷包,什麼甜言語説不出來?什麼漫天大謊撒不出來?咱們當笑話聽聽就算了,可別認真!”第四人笑道:“可別像老唐一樣,花了大錢想嫖名,結果只是謠傳而已,正主兒本就名不符實!”眾人一致將目光移向唐姓商人臉上。
唐姓商人臉上一紅,搔頭苦笑道:“也罷也罷!就當花錢買經驗吧!以後你們若到‘福田鎮’的‘怡情樓’嫖,可別花大錢找一個叫‘欣兒’的婊子。她的姿馬馬虎虎,牀上的功夫也不怎麼高明,可是叫價卻高得嚇人,你們不要像我一樣被騙了!如果她是最近江湖上傳的沸沸揚揚的那個‘妖媚娃’,那可是大大的誇大其詞了”薛劍秋聞言大驚,“欣兒,妖媚娃”不正是紫欣的花名嗎?他冷汗直,繼續傾聽。
只聽得第一人笑道:“虧你在紅塵中打滾,閲人無數,竟會上院的龜當?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唐姓商人一臉委屈道:“話不是這麼説,那個叫‘欣兒’的女真的很有名!我有幾個江湖中的朋友,他們曾經在‘十里坡’見過她,説她長得又媚又蕩,現在又得了一個‘妖媚娃’的綽號,很多人都想嫖她呢!況且‘福田鎮’當地衙門蕭師爺的公子十二少,更是對她讚不絕口,所以我才甘冒大錢試試的,豈知…唉!”眾人聞言,又是一陣大笑。
薛劍秋聽在耳裏,頓時心痛如絞:“這就對了!果真是她!沒想到…沒想到她惡不改,又重舊業去了!可…可惡!”大怒之餘,呼地一掌拍向桌面,木桌頓時裂成兩半。客棧眾人看在眼裏,無不驚駭。薛劍秋丟下銀兩,忿然離去。
薛劍秋忿然遊走街頭,行了半晌,不心頭一酸:“我薛劍秋忝為百劍門主,居然會愛上一個不要臉的女人,真是有愧師父及師叔的諄諄教誨…”知道紫欣竟又回到院重舊業,薛劍秋的心靈當真受創極重,真想找個地方痛哭一場。
薛劍秋一臉頹喪,漫無目的地走着。突然看到兩名衙門的捕快,押着一名猥瑣的老翁經過;其中一名捕快冷哼道:“你這個老賊,真是惡不改!以前大老爺是念在你年紀老邁,不忍判你重刑,沒想到你食髓知味,又去幹那沒本的生意!哼!這次大老爺若不剁了你雙手,算你本事!”那老翁老淚縱橫道:“嗚…差爺饒命啊!小的年輕時犯過法作過牢,本想出獄後好好振作,重新做人的,怎料老伴跟人家跑了,兒子也嫌棄我,不認我這老父,想要找個工作混口飯吃,卻沒有人肯僱用我,給我改過自新的機會;差爺您倒是説説看,我若不重舊業,做那沒本的生意,豈不就餓死街頭、曝屍荒野了?我實在是不得已的,求你們可憐可憐我!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