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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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仇君玉蹲下/身掰起他的下巴,故作驚訝:“我不過是在薰香裏放了點軟筋散,你就説我卑鄙,那你之前暗算我,差點害我喪命,算什麼?”説罷一掌摑向尤里都斯,當即就讓他面頰紅腫,口吐鮮血。
“看看吧。”仇君玉冷笑,起身走向暴斃身亡的“努爾洪”,將屍體扔到尤里都斯面前,再一伸手,扯下那人臉上的人皮面具。此人乃尤里都斯心腹,尤里都斯見之,登時臉慘綠,渾身抖如篩糠。
尤里都斯大勢已去,伏在地上驚惶不安,仇君玉冷眼望着他,心中好不痛快。
“哥,念我們兄弟一場,我就讓你死得明白。你那一記散魂掌,的確要了我的命,可我是誰啊?閻王爺敢收我嗎?而你也太小看阿爹了,你以為他在凌雲窟內什麼都不知道?任你無法無天,為所為?”尤里都斯息急促,齒關打顫,如被削去利齒的猛獸,苟延殘。而這時,他卻莫名笑了起來,笑聲悽悽,如厲鬼哭喊,令人膽寒。
仇君玉旋即橫眉道:“你笑什麼?”
“我笑什麼?我當然是笑阿爹棄帥保車,保了你這樣一個蠢貨!照你所言,阿爹對凌雲窟外的一切事情瞭如指掌,那你為何不想想,我第一次在天香樓設伏殺你,阿爹為何不手?!”仇君玉面容一僵,目光閃爍,微驚詫。
尤里都斯緩緩抬頭,目光卻越過仇君玉的身體,落到耳室入口。他漠然看了半晌,才悵然道:“阿爹,是我太着急了對不對?若我不急於對您動手,或許……我要的東西,您會給我的?對不對?”話音甫落,努爾洪現身室內,緩步來到尤里都斯面前,用一雙光熠熠的眼,定定地看着他。而他站了良久卻沒有説話,半晌後默默地走到仇青蓮的靈位前,伸手將牌位轉了過去,後長嘆一聲道:“我甚至想過,把赤火功也傳給你。”
“可惜啊。”努爾洪轉過身,痛惜道:“你自作聰明,之過急,連我的命也想要,即使你孃親在世,我也饒不得你。”仇君玉在一旁聽得心驚跳,不由截口道:“阿爹!難道你在凌雲窟閉關,就是為了讓我們兄弟相殘?!”努爾洪輕描淡寫地瞥了仇君玉一眼,淡然道:“族長之位,能者居之。”仇君玉心有不平,忽地從寬廣黑袍中出長劍,直指尤里都斯的眉心:“我那時輸給他,只因他使詐!若是單打獨鬥,他並非我對手!”
“兵不厭詐!”努爾洪身形一動,急閃過仇君玉眼前,仇君玉只覺虎口一陣刺痛,手中長劍便易了主。
“空有一身武力,沒有腦子,也是莽夫一個!”哐噹一聲,長劍落地,仇君玉憤懣地看着努爾洪,終究是説不出話來。
“鬼奴!”努爾洪一聲呼喚,真正的鬼奴出現在耳室之中。
努爾洪向着尤里都斯道:“鬼奴雖痴傻,卻最為忠義,你不該瞧不起他,真把他當成傻子。”説罷,用眼神向鬼奴示意,鬼奴頷首領命,拖着尤里都斯便往主殿行去。
仇君玉仍在一旁憤憤不平,努爾洪朝他走過去,伸手擰住他的耳朵吼道:“怎麼?小兔崽子?不服啊?你要是不服,以後就多花點心思在正事上!不要一天到晚就圍着媳婦兒轉!跟個懷娘們似的!像什麼話!”
“啊!阿爹!放手!疼疼疼!”努爾洪下手毫不留情,就這般拽着仇君玉的耳朵往外走去,直到行至主殿,才放手給他留點面子。
仇君玉捂着耳朵齜牙咧嘴半晌,才低着頭跟在阿爹身後,灰溜溜地入了殿內,與努爾洪一同站在立着神獸雕像的高台上。而長階之下,站着族中長老與所有族人,那些受尤里都斯蠱惑的叛徒被一一捆綁,跪在隊列之前。
失去反抗能力的尤里都斯如同待宰的牲畜一般,被鬼奴扔在高台上,努爾洪上前一步,朗聲道:“尤里都斯里通外敵,爭權奪利,迫害族中長老,蠱惑族人叛變,諸多行徑罪不可赦,本該施以極刑。但因我對他孃親有愧,便留其一條命,廢去武功,挑斷手足經脈,囚於凌雲窟中,永不見天。”努爾洪語畢,俯視一干教眾,台下鴉雀無聲,無人有異議。他緩緩轉過頭,看向地上的尤里都斯,尤里都斯此際綸巾掉落,長髮散亂,用一雙黑白分明的杏眼,緊緊地盯着他。
那雙眼像極了他的孃親,就連直而來的目光,也與仇青蓮臨終時如出一轍。幽怨、憤恨、不甘,像數芒刺猛然襲來,穿身透骨,釘在人心之上。
努爾洪掩在廣袖下的手指微微蜷起,不動聲地移開目光,下令:“鬼奴,行刑!”鬼奴手中銀光一閃,尤里都斯的手腕腳跟便多出一道見血的細長傷口。尤里都斯痛得大汗淋漓,渾身搐,但卻死咬齒關,連一聲痛呼也沒有漏出齒縫。
行刑完畢,努爾洪不再看尤里都斯一眼,便讓鬼奴將之拖走,帶往凌雲窟。
餘下的叛徒癱坐在地,瑟瑟顫抖,努爾洪目光一凜,厲聲道:“其餘的人,丟進無涯河喂水蛇。”一聲令下,哀嚎求饒聲此起彼伏,努爾洪被這些聲音吵得心煩意亂,他蹙起眉頭,闔上雙眼,待聒噪的聲音完全消散,才緩慢地睜開眼,看向台下一隅。
“好了,晦氣的事講完,我還有一件事要告之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