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3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之人,除了努爾洪之,仇君玉之母阿依若再無他人。陶臻此前從慕延清口中得知什那族在武林盟內有眼線,但未曾料到,這名眼線的身份竟是如此特殊,故而才有此驚訝。
而見阿依若有此一問,陶臻尚不敢怠慢,忙一正神道:“在下雖得知眼線一事,但族長卻未告知其身份,方才一時失態,還望夫人見諒。”
“夫人?族長?”阿依若目光一凜:“你都嫁予我兒了,怎還不改口?”阿依若既已亮明身份,便向陶臻擺出長輩的姿態,她出真實面目,靈動的神着實與仇君玉有幾分相似。她説罷後,雙眼仍是緊盯着陶臻不放,陶臻面上一紅,只好難為情地低下頭,拱手道:“孩兒陶臻,見過孃親。”見過禮後,阿依若才將話頭引入正題。
“説吧,你們的計劃是什麼?”阿依若不宜在此久留,陶臻便將外面發生的事對她簡述一番,而當提及送消息出古墓這一計劃時,阿依若卻突然道:“如此説來,這都是你一人的計劃?”陶臻一愣,隨即頷首。
阿依若倏然變了神情,沉聲斥道:“胡鬧!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能讓你來去自如?這古墓裏機關重重,每條墓道都有人看守,你能躲過幾處?還妄想將這裏的消息送出去,簡直痴人説夢。”面對阿依若毫不留情的訓斥,陶臻面不驚,從容道:“此事兇險,我從未想過全身而退,但阿孃在此處,便可助孩兒一臂之力。”阿依若聽出陶臻的言下之意,哂笑道:“我如何助你?若我能將消息送出去,又何苦在這暗無天的古墓裏留到今?”陶臻淡然一笑:“阿孃不是不能,而是不願,阿孃要保護族人,才故意與什那族斷了聯繫。”阿依若聽後不言,似在等着陶臻説下去。
陶臻繼而道:“什那族西遷而來,若想在中原立足,重建基業,必然要對江湖各派瞭如指掌。故而在這二十二年之中,阿爹未雨綢繆,在江湖幫派中安無數眼線,而阿孃則奉命潛入血月教中。”
“六年前,四大派聯手剿滅血月教,僥倖逃的教徒被寇言真暗中救下,藏身在這古墓之中。”阿依若輕笑一聲,對陶臻的推測不置可否,陶臻則不慌不忙地説下去:“寇言真要為血月教報仇,這勢必引得江湖大亂。什那族曾受重創,如今正值休養生息之際,阿孃不願族人捲入這場武林紛爭之中,便故意隱藏行蹤,意在預警。但如今,寇言真將血洗三大派的罪名嫁禍到族人頭上,號令天下羣雄共伐伽蘭山,想必阿孃不會坐視不理。”阿依若當年的顧慮陶臻尚能理解,但今時不同往,他有成竹,自信能將阿依若説服。然而話畢後,阿依若卻依舊保持着冷淡的神情,彷彿事不關己。
“我一介女,沒你説的這般大義,我當年離開族內,不過是容不得尤里都斯那個野雜種而已。”阿依若沉默片刻,冷聲道,“努爾洪見異思遷,狼心狗肺,我與他情義已盡,他的死活與我何干?”阿依若冷言冷語,口是心非,讓陶臻不由一嘆:若她當真抱有如此想法,又何苦將這大好年華葬在這冰冷的古墓裏。
世間情愛,終不過愛難捨,恨難盡。
陶臻便又道:“尤里都斯利裏通外敵,意圖謀反,已被族長廢去武功,永囚凌雲窟。”然而這消息卻只換來阿依若一聲冷哼:“如此還留他一條命,努爾洪對那女人可真是情真意切。”
“阿孃,前塵往事已作古,又何必執著呢?”陶臻見阿依若心有執念,便低聲勸,“你與阿爹不合,卻是苦了博格達,他夜思念您,還盼着與您母子相聚啊。”即便阿依若再鐵石心腸,但做了母親,便是有了軟肋。她聽聞此話,眼中目光一顫,像有了幾分動容,可面上神情依舊冷漠,教人難以猜透。
“你處處為他人着想,怎不多考慮一下自己?”阿依若冷淡地一瞥陶臻,緩緩起身道,“赤火功不同於尋常功法,你如此急於求成,當心走火入魔。”阿依若説罷便走,身形如一陣青煙,轉瞬便消失在黑暗中。陶臻凝眉嘆息,心道阿依若與努爾洪皆是這般捉摸不透,難怪仇君玉生來便是一個不服管教,狡黠的鬼靈。思及此,仇君玉如光般的燦爛笑容隨即在眼前一閃而過,阿依若眼中那汪冷泉若是起了漣漪,想必也同他一般生動。
陶臻牽動起思念之情,心間泛起陣陣暖意,但短短一瞬後,他又將這些雜念拋開,盤膝入定,繼續凝神修煉。阿依若的告誡言猶在耳,但他決心已定,便不會回頭,玄門之仇銘刻在心,以前武功盡廢,深覺報仇無望,如今上蒼卻賜予他這個機會,即便走火入魔,也在所不惜!
第九十七章陶臻夜裏潛心修煉,白則養蓄鋭,閉目休神。如今七已過半,照心蠱的效力,此際的他已是神志不清,猶如痴兒,故而在人前,他便要裝作痴傻模樣,以此瞞天過海。
翌,任修如常走進墓室,但手中除心蠱之外,卻還拿着一件以狐鑲邊的大紅斗篷。斗篷上鑲嵌着幾點珠翠,繡着鮮豔嬌媚的垂絲海棠,一看便知是女兒家之物。
任修走到陶臻身前,將他扶入懷中,緩緩給他喂下心蠱。陶臻任其擺佈,靠在對方懷中順從地嚥下心蠱,面無表情,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