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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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侵略,而如今他卻乖順得可愛,如同被護在羽翼下從雛鳥,受了欺負也不知反抗,只能用無助的眼神渴求對方的一絲憐憫。
陶臻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嘆一口氣道:“你該罰。”
“我知道,我知道我該受罰。”仇君玉捂着肩膀又朝陶臻靠過去,聲音卻有些急:“可慕延清他……他也該罰!”仇君玉用目光指向陶臻一身錯落傷痕,憤憤不平道:“他昨天那樣對你,你可不能輕饒了他。”陶臻卻淡然道:“我不怪他。”仇君玉早知陶臻會如此答他,皺起鼻子沒好氣地冷哼一聲:“就知道你會護着他。”陶臻見他不服氣的模樣,倒是勾起角淺淺地笑了,而後問道:“君玉,你何時及冠?”被人突然問及年歲,仇君玉稍稍一愣,但也如實答道:“還有兩年。”陶臻微微點頭,又正道:“你既已快及冠,就該成穩重一點,凡事不能太過爭強好勝,更不能處處與延清作對。這次回犀山,你定要好生收斂着子,明白了嗎?”
“知道了,不就是要我乖乖聽話嗎?”仇君玉得了訓,不耐煩地擺擺手。
“你的話我可以聽,但慕延清的話,我才不聽。”陶臻皺了眉頭,道:“君玉!”仇君玉卻是不慌不忙地説:“陶哥哥,他若言之有理,我自然是聽的,但他要是讓我拿劍抹脖子,你説我聽不聽?”陶臻啞然失笑:“你啊,哪來這麼多歪理?”
“這哪是歪理?”仇君玉探身攀過陶臻的肩膀,故意掐尖嗓子道:“相公,若慕延清哪天用正室的身份來壓我,你可要替我做主啊。”陶臻經不住仇君玉這裝巧賣乖的小把戲,一時又推不開他,便澆他一把水,毫無氣勢地斥責他:“你這張嘴,成天就知道胡説。”仇君玉嘿嘿一笑,用手抹了一把臉,卻仍靠着陶臻的肩膀,在他耳邊輕聲道:“陶哥哥,那我昨天算不算聽話?”
“昨天?”陶臻回頭看他。
“是啊,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小爺我還是頭一遭呢!”陶臻想了想,笑着點點頭:“算。”仇君玉即刻打蛇隨上:“那我要獎勵。”陶臻愣了些許,心下卻也猜到仇君玉言下之意。這獎勵他若是不給,想必這修煉纏字訣的傢伙又要與他沒完沒了。思及此,他微一仰頭,輕輕地吻了吻仇君玉的額頭。
這是陶臻第一次主動親近自己,饒是臉皮厚過城牆的仇君玉,也不像失了魂一般,呆呆地愣了半晌。待回過神時,仇君玉卻又覺這個吻太淺,他伸手摸了摸還帶有餘温的額頭,不滿道:“我不是説這個。”水中蒸騰的熱氣燻紅了仇君玉的眼,他雖得寸進尺,但此時卻顯得有些楚楚可憐。陶臻望着他,踟躕間有了幾分動容,而仇君玉就這樣靠在他的肩上,早已與他吐息相聞,對方索取的那個獎勵,僅在自己一念之間。
頃刻後,陶臻閉上雙眼,主動地吻上了仇君玉的,他的吻輕而淺,只輕輕一碰就與之分開。可仇君玉九死一生才討來這樣一個吻,定然不會就此罷休,他隨即追上這一觸即分的吻,用手托住陶臻後仰的頭,深深地吻了下去。
陶臻起初有些慌亂,卻未曾出手抵抗,他被動地接受了這個吻,卻在齒融間軟了心。
他腦中一片白霧茫茫,而與仇君玉所經歷的種種過往,卻被雲霧托起,清晰地浮現在眼前。愛與恨織,痛與苦糾纏,他看見一些東西如冰雪融化,又看見一些東西枝發芽。一望無垠的白霧推動着前塵故夢,頓時化作洶湧呼嘯的滔天巨,向着自己滾滾襲來。
情之一字,半點不由人。
陶臻心念一顫,移開齒與仇君玉分開些許,他緩緩地了一口氣,卻又從水中伸出手,主動地勾住仇君玉的頸項,閉眼吻了上去。
而這——才是仇君玉夢寐以求的東西。
剎那間,仇君玉心頭滿樹生花,歡欣雀躍間又險些喜極而泣,他動得渾身顫抖,一時間竟是亂了陣腳,不知如何去回應陶臻的吻。而陶臻卻細密地吻着他,用一雙滾燙的緊貼着他發顫的齒,用呼引誘,以舌尖輕撫,一去一來之間,勾走了仇君玉的魂。
被陶臻挑起的這個吻持續了許久,中間偶有分開,但兩人轉瞬又情不自地吻在一起,直到纏綿的吐息耗盡,才氣吁吁地分開。
陶臻半身在外,半身浸在水中,渾身上下皆已紅透,而仇君玉也如微醺一般紅了臉,抱着陶臻息許久,才捨得把他放開。
濃情醉人,卻也酣暢淋漓。
陶臻雙眼離地靠在浴桶邊,稍稍緩了緩神,微動了一下/身子卻又覺一陣頭暈目眩。
仇君玉見陶臻這般有氣無力的模樣,就知他是在熱水中待了太久,又因方才的親吻而耗光了力氣,所以才到乏力。
他隨即起身繞到陶臻背後,用雙手搭着他的肩膀,彎下/身子,在他耳邊低語。
“相公,奴家伺候你起身,可好?”此話又博得陶臻一笑,隨後緩緩地點了頭。
第八十七章陶臻起身更衣,仇君玉就在一邊陪着。為他穿衣繫帶,束髮簪,末了兩人一併從屏風後轉出來,侍女已將膳食擺上了桌。
仇君玉拉着陶臻在桌前坐下,給他盛了一小碗粳米粥,粥裏放着紅棗枸杞與白果,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