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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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臨嵐得以身相許也不是沒有可能。心裏為難道,想來還怪難為情的,他還是得推辭一下才好。
第25章臨嵐先行到了書房坐下,他拿起書桌上的筆,想了想,換了跟思依如出一轍的提筆手勢,同樣是拇指指甲抵着食指的指腹。
這是一種錯誤的握筆手勢,吃力不討好,寫久了字不僅不好看,指腹也會吃痛留下印痕。臨嵐心道跟這個思依還有緣的。
門外傳來守門護衞對鬼王的問安,臨嵐不動聲地恢復正常握法。
景淵進門看他正在批閲各地的文書,沒有説話,徑直繞過他身邊,往對面的主位坐下,隨手拿起一本書翻開來看。兩廂無言,各自專注手頭上的事情。
秋霜站在一旁服侍,估摸着茶涼了,便輕手輕腳地重新為倆人換上新的茶水。這空檔,景淵放下書,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視線不經意往對面一掃,看到臨嵐安安靜靜地寫着批註,心無外物,給人一種淡雅恬然的覺。
從景淵的角度看,臨嵐那稠長的睫以及高的鼻子尤為引人注目,他心裏不得不嘖嘖地承認,拋開臨嵐那易燃易炸的暴脾氣,這小神君還真算是賞心悦目,膚白如雪面若桃花,重點是臉還小!
這麼琢磨一會兒,他不知不覺一下子喝完了一整杯茶水。等他把空杯放下,心細的秋霜再默默上前去添茶。
她鋭地察覺到鬼王今似乎同往常不大一樣,等她安靜地退到大門旁,站在臨嵐身後時,便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她站在此時的位置,正好看見鬼王的目光時不時越過立在他面前的書本,往對面看上一眼,然後又若無其事地看回書上。
景淵沒什麼緊急事務要處理,這會兒心猿意馬的也看不下去書,喉嚨還特別幹。他合上書,端着杯茶水走到窗邊。
窗牖正對着書桌中間,景淵優哉遊哉地倚在窗旁,一隻手抵在下窗沿,尋思着方才路上那個問題——臨嵐是不是喜歡他。
他也不看外頭幽雅的風景,只是喝水,這次是慢的。他視線順着杯子往下,懷着別樣的心情,大喇喇地端詳着臨嵐。
為什麼一直盯着他看呢?因為好看的人事物難免會引人多看兩眼。景淵想,他看了也不下十眼,像是看不夠一樣,甚至有些抓心撓肝,/心蠢蠢動,光是看看有什麼用呢?
這時他彷彿能聽到煩躁的內心悲催地哀嚎道:“能看不能吃!”
“咳!”面上氣定神閒的鬼王,被內心乍一浮現的可怕念頭嚇得嗆了一口水……
靜悄悄的屋內有了突兀的聲響,臨嵐轉過頭來,眉頭輕輕皺着,莫名其妙地看了景淵一眼。
景淵被他一看竟心生窘迫,一邊接過秋霜遞上來的帕子,一邊對着臨嵐乾瞪眼,腦子空空的不知道該説什麼,從來灑隨意的鬼王也會嫌自己丟人的一天。
然而臨嵐只是看一眼便回過頭去批他的文書了,沒有再要搭理他的意思。
景淵表情空白一瞬,繼而在心中不道:不應該關心一下嗎,他是不是忘了我是他夫君?這冷漠的表現……難道之前是我會錯意了?
“不對,是我忘了我不是他夫君,”景淵心裏糾結道:“或許可以這樣説——我‘還’不是他夫君。”想到這裏,他不由得困惑起來。鬼王厲煉而來,自誕生起斷情絕愛,不能體會情愛,怎麼當好“夫君”這一職?他只是依照本能眠花宿柳,這個時候對臨嵐也有這方面的想法,是不是也僅僅是像吃飯喝水一樣的需要?
可他成親後便規規矩矩了,相當於為他絕食三年了,如果這都不算愛?
景淵想起第一次見到臨嵐,他當時心裏的覺,坦白的講,就是這個人讓他挪不開眼,那是他內心不曾有過的砰然一動。
他忽然給自己理清思路,俗話説得好,所謂一見鍾情不過是見起意。結合他當前的情形,再據自己的曲解,這句話簡而言之,就是看上、想睡。
他豁然開朗:明人不説暗話,本王想睡……呸,本王對鬼後一見鍾情!
他就着半杯水接着喝,喉結滾動,繼續偷偷打量着臨嵐。
他答應過老帝君會照顧好臨嵐,當時沒想到自己會對臨嵐起心思,所以沒把這可能挑明瞭説。但他也沒向老帝君保證不會對臨嵐有私心啊,守着守着就想佔為己有。
當初他説,照顧人很多種方法,想認作結拜兄弟,如今心癢一反水,想要和臨嵐當夫,有名有實的那種。他是樂意,也心甘情願待他好的,有這麼容貌無雙的鬼後,什麼秦樓楚館,不要也罷。
鑑於景淵的視線過於熾烈,心思剔透的秋霜大膽猜測着,接下來應該會發生點什麼她不該在場的事情,她識趣地朝景淵臨嵐的方向各屈膝一禮,悄悄退了出去。
景淵餘光瞥見退出去的那一抹身影,看向門口頗為無語,是他目光太直白,還是那丫頭想太多?
待他轉回臉來,一下對上臨嵐滿是質問的眼神,景淵心虛地摸摸鼻子,主動拋出問題,“遇到哪裏看不懂了?”臨嵐坐在位子上,帶着幾分惱怒瞪着他,“看夠了嗎?”景淵裝作聽不懂一樣,疑問地挑着眉看着他。
臨嵐轉回臉,拿出另一本接着批,一邊頭也沒抬道:“明明情不同,怎麼同樣愛盯着人看?”景淵:“你説誰?”還有誰盯着你看?誰敢!
“白暮空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