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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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是個東西!
臨嵐冷冷看了她一眼,沒有作答,荷媽媽看向鬼王,繼續倒豆子般告狀,“那幫鬼兵,一上來話也不説,直接拆,樓下夥計阻止道,‘鬼王在此’,為首的那位還笑説,‘拆的就是鬼王的下榻處,’您看看這是鬼辦的事嗎?”腳下震逐漸明顯,思依聽着樓下外面“轟隆”聲響越來越大,催了景淵一聲,“王上……”景淵看看思依,又看看臨嵐,一點下巴,“讓他們拆!”心裏巴不得臨嵐多拆幾座,這樣一來雙方一對比最好能打成平手,鬼後不至於吃太大虧就行。
思依意外道:“王上!”荷媽媽更是急得就要撲坐在地,被思依一把攙住,看向景淵,奇怪道,“這是為何?他……”思依再看臨嵐時,才想通了,這人容貌昳麗,神倨傲,能讓鬼王如此緊張的,不是鬼後又是誰。他暗罵自己不識抬舉,荷媽媽更是糊塗,這些年來竟沒有看出給鬼王送酒的就是他的鬼後。
思依這時低眉順眼地點了頭告退,扶着荷媽媽就要出門。
荷媽媽哪裏肯罷休,“哎喲……”一出聲便被思依用責備的語氣警告道:“媽媽!”她從未見思依這麼嚴肅過,當即噤若寒蟬。
兩人一跨出門檻,面走來一小隊鬼兵,荷媽媽一看見那領頭的,就要衝上去找他算賬,被思依一把拉住,衝她搖了搖頭,並拉着她退到一旁給人讓路。
祝行舟一進門,衝景淵他們抱拳頷首,“此樓就要塌了,請鬼王鬼後先行離開。”景淵看到是祝行舟領着人拆的,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看到臨嵐在場,他真想踹他一腳,行動沒得落實,他只得從牙縫裏擠出句話來,“祝行舟,你反了你!”你到底聽誰的?
祝行舟也不裝正經了,他嘿嘿笑道,“這不是修的多了,換個拆的差事噹噹?還真順手的。”他再看向一旁不出聲的臨嵐,細看發覺不對勁,關切道,“哎,我哥夫人這是怎麼了?方才還好好的?”景淵打發他道,“不用你管,拆你的樓去!”説着一手攬過臨嵐的肩膀,就要彎把他抱起。臨嵐漠然拍下他邊上的手,徑自走向門口,祝行舟拎得清情況,衝身後手下一擺手,“備轎!”看着臨嵐走過走廊下樓,祝行舟回頭對景淵恨鐵不成鋼道:“你説你,偷吃就算了,還讓人找上來,他什麼脾你不清楚啊?你還把打人?你自己倒好好擱這兒站着,敢問您是怎麼想的?明天全城肯定……”
“我知道!”景淵揹着手,面沉似水,抬腳就走,祝行舟也不敢攔着他念叨。景淵回頭對他説道,“拆了多少,記得賠上,”出門前,又氣沖沖地補上一句“我沒偷吃!”祝行舟砸吧嘴,目送他的背影離開,在心裏問道,“敢情你是光明正大地吃啊?”第21章景淵下樓時,看見臨嵐剛坐上轎子走了。樓下一片狼藉,煙塵滾滾,一羣鬼兵才送完鬼後,見到鬼王,便又停下手中的活兒,跪下行禮,一時間也不知該不該接着拆。
景淵像大白鵝一樣抻着脖子望着轎子走遠,一擺手,“繼續!”荷媽媽了上來,痛得不行,捂着心口道,“王上啊,再拆沒了……”景淵不在意道,“賠金稍後自然有人給你送上。”得到鬼王的允諾,荷媽媽跟換了個人似的,喜笑顏開連連應好。
“我問你,最近幾年我在這邊的酒都是他送的?”景淵道。
“您是問方才那位公……鬼後?”意識到自己説錯話,荷媽媽掩了掩嘴,賠笑道,“奴家眼拙,沒認出是鬼後。兩年多前便是他一直在送。”景淵看着她一挑眉,荷媽媽連忙道,“是收了他一點好處,見他一身貴氣,又是個清冷公子,以為是仰慕鬼王大人而不願開口的尋常小哥兒,只想暗送心意的,奴家便做了個順水人情。”
“嗯?”景淵視着她,知道她還沒代清楚。
她急忙説道,“他的酒我每回都會找大師鑑測,無毒無害,是難得的佳釀,奴家當然要收着,既幫了鬼後,又能幫着思依公子討王上歡心。”
“他還説什麼?”景淵問。
荷媽媽如實道,“他只有一個要求,酒釀除了額外送驗的,只能給您喝,誰也不準碰。”景淵沒有過多停留,問完話便走,路上心情有點複雜。臨嵐這麼做是什麼意思?他反覆品了品荷媽媽的那句,“仰慕鬼王大人而不願開口”,想想倒是符合臨嵐格的作風。這麼一想,“愛而不宣”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景淵心裏承認這一點的同時,隱約覺得內心還有點愉快。隨後他又覺得這苗頭不對,他開心個什麼勁兒?被那個又冷又傲的小神君喜歡有什麼好的?連説幾句好話都不會。
他一路上走得心煩意亂,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臨嵐偏殿院中,正好撞見小仙童水笙託着木盤帶着藥往臨嵐房裏送。
水笙見了他,明目張膽地敷衍着行了個禮。
景淵:……連個小仙童都看不下去了。
鬼王活了幾千年,真沒見過幾個敢跟他撂臉的,除了多年前一個小尾巴,只有一個臨嵐神君。如今僕隨主人,教得好也是他的本事了。景淵伸手要接過木盤,“我來吧。”水笙穩穩端着盤子避開一步,道:“不敢勞煩王上。”説完不等景淵開口,自顧自往前敲開臨嵐房門進去。景淵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