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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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名不符實,還不都是一羣顏狗給捧上來的!看人長着一張小白臉,一臉高冷不理人,白衣飄飄,仙氣渺渺,悶頭做事,這就成了“端方。”不愛説話,不湊熱鬧,就被當成是矜持了。
怎麼這人跟小瘋子一樣坑他的時候就沒人看見呢?只有他一人承受着看到那小崽子的獠牙,想想就令人頭大。
景淵耳目過人,他仔細一聽,房內的人呼勻長,已經入睡了。
他暗罵道:“還真心安理得!”啪地一下打了自己手背:這他孃的還有不要命的蚊子敢來咬他!
他又側過臉看一下房裏的情況。他一抬手指,指一塊房瓦悄悄挪開,俯身往牀帳一看——哦豁,端方矜持的臨嵐神君居然還踢被子!
他記得臨嵐睡之前被子還蓋過頭,整個人蒙在被子裏面,現在睡了,腦袋冒了出來,手腳也跟着蹭出來,像個小孩子一樣,側睡着抱着一大半的軟綿被子,另一半掛在牀邊快掉下了。
景淵看呆了,這位真的兩千歲了嗎,以前怎麼沒把人給凍死?鬼界入夜陰寒,這麼個睡法病什麼時候能好,不加重不錯了。
“唉。”景淵嘆了一聲,心情複雜地從屋頂飛落到大門前,讓人再抱一牀棉被過來,自己接過之後,直接穿牆而入。
桌上點着兩盞燭燈,燭光昏黃,景淵輕手輕腳地走到牀邊,把被子先放在牀尾,再撈起臨嵐掉落的被子,輕輕把他往裏邊推進去一些。
臨嵐一碰就醒,糊地睜了眼,景淵見狀,心虛得很,瞥了一眼牀尾,着急解釋道,“我……”喝下的藥裏面催眠作用太強,臨嵐沒完全清醒,他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景淵之後,卷着被子轉過身去。
景淵原以為他又要作妖了,沒想到無事發生。好像認出是他以後,還往牀裏面睡進去,像特意給他讓出位置一樣。
他看着空了大半的牀,心道:這是在邀請我嗎?他原地不動地琢磨了一下:本來是想給你加牀被子的,既然你誠心誠意地做出了表現,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然後便沒臉沒皮地睡了上去,壓實了臨嵐的被子邊緣,以免他再着涼。
景淵以為美人在側,他會睡得很香,事實上,他這一晚過得備受折磨。只怪他躺下前多看了臨嵐一眼,開啓了胡思亂想的魔幻之旅。
那睡着的側顏便像刻在他腦海裏一樣,一閉眼便浮上來。加上週邊暗香浮動,絲絲縷縷,沁入心鼻,引得景淵不得不思考,這香味是來自臨嵐的頭髮,還是身體上。
臨嵐一個翻身,換成了向着景淵的方向,景淵被他忽然的動靜驚得繃着身子一動不動。
兩人各自蓋着被子,兩廂距離不過兩個拳頭,景淵平躺着,側過臉去,近距離盯着他看。臨嵐眼尾微翹,睫濃密,被子悶過的臉蛋還微微發紅,皮膚像是吹彈可破,好看得雌雄莫辨。景淵心裏慨道,這到底是吃什麼長的,不知不覺中伸手往他臉上一戳,而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怕被發現趕緊閉上眼裝睡。等了等,他睜開一隻眼查看,人家本沒醒。
景淵望着睡的人思考:這就是所謂的淺眠?
他心裏一個魅誘惑的聲音響起:“想親一口。”另一個嚴肅正經的聲音道:“親親只有零次和無數次!”第一個聲音道:“都成親了,親一下怎麼了?”另一個道:“不,是假成親,人不能碰!”第一個聲音嘲笑道:“嘖嘖,假着假着就成真的了。”另一個:“閉嘴,閉眼,睡覺!”第一個還不死心,繼續慫恿道:“你昨晚第一眼看到人家,眼睛都發光發亮了,裝什麼裝?德行!”見沒了響聲,它又繼續叫囂道:“你就是饞了!饞了!”另一個聲音使出了殺手鐧,幽幽道:“思依他不好嗎?”思依……
景淵這才從混亂的思緒裏面理出個源頭。
他有一段時間沒去南院了,這會兒還想念思依那個可人兒的,也不知那裏近來有沒有新來的豔鬼。想到這兒,他心也不亂了,再看一眼沉睡的臨嵐,盤算着把他送走,自己再去快活。
他調整好心態準備入睡時,臨嵐動了。他像是覺得冷,無意思地往身旁的熱源拱了拱。景淵側轉過身去,想要把他推開些。臨嵐好像尋着舒服的位置,本能地接着拱過來,恰好隔着被子挨在他膛的位置,像窩在他懷裏睡覺一樣。
這乖巧又黏人的勁兒……景淵腦子空了一瞬。他抬起的手懸着,不知要推開還是不推。
鬼王他血氣方剛,年富力強,功能齊全,原本就不是什麼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這種不經意的撥最為致命,他甚至懷疑臨嵐是故意投懷送抱的,定力如若不穩差點便給他來了個順水推舟。
定力頗穩、正苗紅的鬼王默唸了大半晚的佛法心經“/即/是/空……”,才滅了火,直到天將破曉方睡下。
謐幽宮主殿,隔天早上,忙活了一晚的祝行舟及眾壯丁,總算把房屋修好,倒下的樹木也重新栽上,地面收拾得乾乾淨淨,婚房也還是原來的樣子。
管家跟祝行舟道完謝,便要送他們離開。天空又是一陣晴天霹靂,天驟變,雲團驟湧,向着這邊匯聚而來。
祝行舟臉大變:“哎喲喂!”腿都發軟了,“白修了!”在場的各位都不忍直視,有的已經閉上了眼。
黑壓壓的雲團捲到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