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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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別怕啊,我馬上過來!”江棉掛了電話就下了牀,下了樓。
高銘正在跟自己爺爺聊天,剛打算去叫江棉起牀,就見後者急匆匆下樓,蹙眉問:“怎麼了?這麼急幹什麼”
“我朋友出了點事情,我要出去一趟,”江棉見到高銘就覺得剛好,道,“哎,你車借我一下!”高銘一愣,直接起身道:“你去哪兒,我開車帶你過去。”高銘這麼説了,江棉也懶得推辭,報了金宸酒店的地址。
不過開動車子時,得知江棉只是去接人的,高銘還是不免説道:“其實你跟我説一下位置,我過去接就行了。”江棉有點心不在焉:“你又不認識他,不方便。”高銘瞧了他一眼,問:“哪裏的朋友啊?”
“也是高中同學,只是……”江棉頓了頓,“和丁子晏嶽漓他們不一樣。”許彥文不是江棉的同班同學,認識的契機也有點複雜。
江棉最開始上高中的時候,就如剛才那個夢中所展現的,和嶽漓、丁子晏那幫人本不。他甚至是拿敵對的眼光看待嶽漓他們的——嶽漓和丁子晏他們倒是一入學就混在一塊兒了。
江棉那時候,和班裏另外一個他當大哥看待的男生走得更近。而許彥文,則是那個大哥的鄰居,和他們同年級,不同班。
説起來,那兩人也算是竹馬跟竹馬了。
高一的時候,那位大哥因為家裏一些事情出了國,而江棉和許彥文之間的情卻沒斷。
可他和許彥文之間的情,與他和高銘、丁子晏他們之間的情,是完全不同的。
江棉對許彥文,是同病相憐,是憐惜,是心疼。
許彥文,也喜歡男人。
和江棉一樣,喜歡上了一個直男。
許彥文高中時喜歡的那個直男是誰,江棉至今都不清楚,他只知道許彥文和那個人之間也沒有結果,跟江棉不同的是,許彥文很快走出來了。
——只是怎麼説呢……
gay是不是真的特別容易喜歡上直男啊?
許彥文就算走出來了,之後動心的男人,也都是直男。
好不容易一年前,他暗戀了一個直男,對方也回應他了,結果對方是個大渣渣,跟許彥文上了兩次牀之後就甩了他。
那之後,許彥文的神狀態簡直直線下降,得江棉又為他心酸又為他擔心。
今晚又出了這樣的事情……
怎麼會出這樣的事情呢?
江棉手肘抵在車窗邊,咬着手指。
他之前就跟許彥文説過,與其去模特經紀公司,不如還是去他爸那兒算了,找個經紀人,演演戲,看看能不能火,江棉爸爸也是完全同意的。可許彥文不好意思麻煩他們,説是他現在既然有工作機會,那就先試試看再説。
江棉當時是支持許彥文的想法的,可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
高銘瞥了他一眼,道:“你這麼焦慮幹什麼?”江棉收回手指,握拳,眼眶有點乾澀。
因為他總對許彥文有一種同理心。
就覺得,許彥文過得好些了,他自己便也過得好些了似的。
許彥文過得一團糟,他便也覺得自己一團糟。
金宸酒店離高家四公里路,開了一會兒就到了。
酒店門口,江棉把高銘叫停,自己先下了車。
高銘無奈,只讓他小心點,別跑,然後趕緊去地下停車庫停車。
江棉又給許彥文打了個電話,過了幾秒鐘許彥文才接起來。
確定了位置沒變,江棉掛了電話,直接坐電梯到四樓,然後又衝去了樓梯間,在拐角那兒看到了一個坐在地上,靠着牆的身影。
“許彥文!”江棉叫了聲,走了過去。
那人沒反應,江棉走近了才發現對方緊閉着眼睛,儼然已經撐不住睡着了,搖了搖對方肩膀才把人醒。
許彥文驚醒,整個人都抖了一下,慌張地抬起了頭,臉蒼白。
見到是江棉,他瞬間鬆了口氣,緊接着眼眶就紅了:“江棉……”他搖晃着站起來,張開雙臂一把抱住了江棉。
許彥文和江棉的身高差不多,比江棉稍矮一些,並且比江棉都要瘦弱。
他整個人都微微顫抖着,似乎還有點發熱。
江棉心疼地拍着他的背,安撫着他,低聲道:“沒事了,沒事了。”而後就聽到有嗚咽聲自耳邊傳來。
許彥文是個比較脆弱的人,遭遇這種事情後能有多崩潰,江棉也想象得出來。他耐心地等待許彥文平復好心情。
而許彥文發完後,鬆開了江棉,眼睛已經哭得有點紅腫。
“對不起……”許彥文還一下一下地着氣。
“跟我道歉幹什麼?”江棉失笑,從口袋裏摸出一包紙巾遞過去,關心道,“你就吃了藥?
…
…沒受傷吧?”
“沒,覺不對之後我直接逃出來了,”許彥文搖了搖頭,拿紙巾擦乾淨自己的臉,帶着鼻音説道,“不過工作算是丟了。”
“這種工作丟了就丟了,難不成你還要繼續幹下去啊!”江棉爸爸公司裏也有這種事情,但很少,因為江棉爸爸也不喜這種風氣,只是經紀人和藝人為了前途,依舊會私底下偷偷地幹——那些人想幹,江棉爸爸也不可能攔着不是?
只是自願的不説,算計別人,把人藥暈了送去別人牀上這種事情,江棉爸爸底下是沒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