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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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死也是出自你的手吧?”在對方觸及到自己肩膀時打了個冷顫,雖然極不情願,但只有仰仗對方才能保證清澈相的西村晴人還是如實地回答道:“……是。”
“多愚蠢的人啊。”他聽到背後的青年如此嘆息着,放在自己雙肩上的雙手突如其來地化為了兩條冰冷的蟒蛇,繞過自己的脖頸,隨後猛地收緊,呼一瞬間被奪走了,血瘋狂地湧上頭部,來不及嚥的口水順着嘴角下,耳鳴聲響徹大腦,想要掙扎卻發現手腳都變得無力,想要大聲呼救卻只能無用地開合嘴。
“沒辦法,我不能留你。”如同對待戀人般温柔的耳語響起。
“不用掙扎了。很快就會過去的。”他對着即將被絞死的獵物訴説着安的話語。
西村晴人的雙手雙腳逐漸失去了揮動踢踹的力氣,緩慢地垂落下去,他用盡自己最後的力氣將眼球向上翻起,想要將眼前所見的最後景象深深刻印在自己大腦裏。
“晚安。”那是什麼樣的景象呢。
西村晴人過度缺氧的大腦只能看到白的惡魔對自己豁裂開長滿尖牙的嘴巴,血紅的瞳孔映照着的並非是自己,而是地獄。
距離西村晴人死亡又過了三分鐘後,一方通行放開了手臂,他仔細地確認了男人已經徹底斷氣,練地用手術刀將男人的眼瞼割下,又將自己帶來的繩索纏繞在男人的脖頸上,隨後把西村晴人的屍體搬上窗稜,保持着會墜落又不會立刻墜落的姿態,一方通行一路牽引着繩索走到門前,又用較細的線纏纏繞在自動落鎖裝置與繩索間,做完這一切的他輕手輕腳地將門帶上。
窗稜上的屍體由於重力關係從原本的位置下墜,牽扯着細線將門內的鎖釦關閉。
聽到那一聲錨栓被拉動的聲音,一方通行滿意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帽子,轉身離開。
血字早已提前準備好,接下來只等警察們以暴力將大門撞開,原本便承受了強大下墜力的繩索和絲線就會斷裂,將西村晴人送上他應得的處刑場。
一方通行悄無聲息地混入周圍混亂的人羣。
警察比自己料想中來得要快,每個人都是緊張的神。
破門自立機發出巨大轟鳴的房間裏出來驚訝的叫喊,一方通行遠遠地旁觀着這一切,有鋭的執行官似乎發現了他的存在。
一方通行卻並不驚慌,他拿出口袋裏染血的手術刀,微笑着對那名察覺有異的執行官比了個一個噤聲的手勢,隨後轉身走入圍觀的人中。
“喂!站住——!”背後傳來呵斥聲。
獵物上鈎了。
獵人靜靜地微笑着。
——“就算是互相利用也好,我能站在老師的身邊嗎?”在八月似乎能灼傷人的陽光都照不到的陰影裏,一名叫做北原聖也的少年這樣對一方通行説道。
那時他腳邊躺着絞暈後一路拖行至此的執行官,像是在為博得惡魔的歡心而獻上祭品。
“為什麼?你該知道我不會在無用的人身上費時間,也不會養虎為患。”用球帽和寬鬆的衣服遮擋住自己過於惹眼特徵的一方通行反問道。
“因為我覺得老師和我是同樣的異類,我們都被拋棄了。”
“被誰?”
“被最信任的人。”一方通行沒有回答。
“這算是默許嗎?”少年毫不覺自己被冷落般地笑着問道。
沉默持續了一會兒,一方通行歪了歪頭:“為什麼叫我老師?”
“因為老師就是老師嘛。”少年伸出兩手比出了一個取景框將一方通行囊括其中後説:“用欣賞這樣的話來形容好像不太對,就是有一種直覺,大概在老師身邊我能學習到怎麼對待這個世界吧。這個理由你滿意嗎?”
“這裏什麼都不會有,回去。”
“不要。”一方通行從未説過的是,那時他已經暗自籌劃了近十種將面前這少年脖頸扭斷的方式,但對方大約同樣也在衣袖或口袋裏準備了一把刀,用來割斷自己的喉嚨。
他們之間就是這樣的關係。
但是最終,一方通行還是比出了三手指:“三個條件。”
“什麼?”北原聖也依舊在笑。
“一。不向警察透任何關於我的信息。”
“不會説的哦。老師的事情我就算去死也不會和警察透半個字。”
“二。不得打探其他夥伴的消息。”
“我對別人的人生不興趣啦。”
“三。不將無謂的死亡施加到與自身無關的一般民眾身上。能做到的話就留下。不能做的話——”
“你會隨時宰了我對吧?”北原聖也模仿着一方通行的動作也歪了歪頭:“我接受,你説的一切,我都接受。”説完後,他踢了踢腳邊有甦醒跡象的執行官:“這個要怎麼處理?”
“帶走。”
“你還真是會利用人耶。”
“既然是自己的選擇就不要抱怨,沒用的話就帶進墳墓裏去吧。”
“好好好,老師的第一課我已經領教到了。”——一方通行的一生中幫過許多人,同樣也毀掉了他們。
他曾經幫助飽受丈夫語言暴力與歧視的女子身反抗,幫助飽受社會壓榨並失去容身之所的男人奮起復仇,幫助遭人囚身心受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