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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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膝跪在地上檢查着什麼的土御門元抬起頭,對上條當麻做了個毫無發現的手勢。
“這樣繼續上課真的不要緊嗎?”上條當麻問身邊已經止住哭泣的少女。
最後之作搖了搖頭,説:“這樣就好。如果讓我休學在家的話一定會胡思亂想,爸媽也會擔心。”上條當麻看着在地面上來回忙碌的自立機片刻,問道:“你姐姐知道這件事嗎?”
“不知道。”最後之作低垂着眼眸:“姐姐已經很多天沒有回家了。她什麼都沒有説,殺人案也好,過去的事也好,什麼都沒有説,我直到今天才明白是為什麼。明明説出來大家分擔會更好過一點,但是……”最後之作沉默了下來,似乎在強忍眼中的淚水。
甚至不用去看,單憑想象上條當麻就能猜出將頭用力垂下的少女臉上此刻有着多麼悲傷的表情,他暗恨自己的無能為力,雙手在身側攥緊後又鬆開,卻還是問出了那句話:“我知道這麼問或許很不近人情。但是我還是必須知道,四年前,在你的另外一位姐姐遇害之前發生了什麼。”聞言最後之作猛地將頭抬起,彷彿初識面前的男人般眼神裏帶着驚愕:“不是説抓走陽紀的人是模仿犯嗎?這和美繪姐姐有什麼關係?”
“我必須知道她究竟是因何而死。”上條當麻長長吐出一口氣,像是要作出某種決斷似的以有力的聲音説道:“因為我不打算放過那個殺死她的真兇。”這世界上不存在毫無理由的殺意。
讓那名僅有十八歲的少女成為一縷冤魂的理由是什麼。
讓那名連續毀滅四十八人的殺人狂在此後消失的理由又是什麼。
這個長達四年的錯誤,是時候該結束了。
“我不知道。”最後之作遙望着高瀨陽紀房間裏的小小窗口,看向外面飄着幾片雲的天空:“那天兩個姐姐吵架了,回來的只有美琴姐姐一個人。晚上美繪姐姐沒有回來,手機沒有人接聽。第二天也是,第三天也是。然後第四天晚上,你們發現了她的屍體。”上條當麻沒有説話。
“那時候我還在上國中一年級,我只知道姐姐死了,被人殺掉了。但是所有人都不肯告訴我,那樣善良又温柔的姐姐是被誰殺了,殺掉她的兇手在哪裏。sibyl系統不是在看着人們嗎?但是為什麼還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呢?”最後之作靜靜地、像是在陳述一件完全不關於自己的事情似的講着:“我總是做一個噩夢,夢裏有個黑的影子抓住我,把我帶到了沒人找得到的地方,那裏很黑,很冷,很可怕,我看不到那個人的臉,於是就拼了命地喊叫,但是卻沒人來救我。姐姐在生命最後的時候,大概受到的也是這樣悲傷的覺吧。”
“後來美琴姐姐考上大學成為了監視官,我總以為那個噩夢就快要結束了。監視官先生,你能想象到那種覺嗎?每天起牀和睡覺前想到的第一件事不是接新的一天,而是期待着那個給我們帶來如此傷痛的兇手被捕。我們每天都在祈禱着。”
“我很想見一見那名兇手。他到底是什麼樣子,是否和普通人一樣有一雙眼睛和一張嘴,是不是和普通人一樣呼和行走。因為太奇怪了,人怎麼會殺人呢?姐姐從來沒做過任何招人怨恨和妒忌的事情,憑什麼要受到這種不公正的待遇呢?”
“陽紀也是。明明沒做過任何招致怨恨的事情,卻突然間就從我身邊消失了,如果連所謂的天理昭昭,報應不都是騙人的話,這個社會有什麼存在的必要嗎?那大家都去偷盜!去搶劫!去殺人!去——”輕輕地,上條當麻的右手搭在了身邊少女的肩膀上,最後之作渾身劇震,停下了已經不受控制的喊叫:“……對不起。”
“也許要説對不起的人是我。”
“沒有那回事。”言罷,少女輕輕拉了一下上條當麻的衣袖,仰起頭問道:“您會結束這一切嗎?”
“會的。”上條當麻説:“我向你保證。”但是——也許那個他會是你最不想承認犯下了如此大錯的人。
但是上條當麻沒有説出那個但是。
“太太!您這樣做我們會很為難!太太——!”焦急驚慌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一名頭髮散亂的中年女人掙苦苦阻攔的教職員工闖進了學生宿舍,在看到上條當麻的瞬間,她彷彿抓住救命稻草的溺水者般用力拉住了他的手臂:“陽紀——請問您是處理陽紀失蹤的警察嗎?”上條當麻只來得及點一下頭,便見面前的女人雙膝觸地跪了下來:“求求您救救陽紀,她還那麼小,還那麼年輕——!她還有很長的未來可以走!我們不能失去這個孩子——!”女人哭泣着,握住上條當麻手腕的五指用力到深陷皮膚,無論他與身邊的最後之作怎樣攙扶,女人都像不得到答案便不會罷休般跪在原地,重複着同一句話:救救陽紀。
一名中年男人緊跟着也步入了本該只有女允許進入的宿舍,他從旁攙起了痛哭不止的女人,勉力出一個稱不上是微笑的笑容:“對不起,她媽媽太着急了。我們以為那孩子看到安全局發出的通告就不會亂來的。但是……但是求求您,救救她吧。”聲淚俱下懇求着陌生人的這對父母讓上條當麻到心臟被人攥緊似的疼痛,這是他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