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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巢。
巨大飛蛾突然從他的面前飛過,那雙翅膀上的暗波狀紋彷彿一個不斷變化的的扭曲笑臉。
它們要活過來了。
到骨悚然的一方通行丟掉了手中的枴杖,想要將在兩臂上開始化蛹的蟲羣打落,卻在後退時撞上了身邊的某物——身體懸浮在半空中的少女像是跳舞那樣輕輕的搖晃了起來,黑的長髮在背後飄來蕩去,渾濁的黑眼眸無神的望着地面,被撕裂的嘴角卻好像浮上了一層詭異的笑容。
是你殺了她。
你以為只要閉口不談,你犯下的錯就會消失。
這是你一生都要揹負的罪孽。
所以,她回來了。
它們都回來了。
一方通行到自己的雙腿、雙手和軀幹彷彿被無數尖刺貫穿一般無法動彈,只能被迫釘在原地與那名少女對視,她的臉像融化的油一樣不斷變化着,逐漸被另外一個人的容貌替代。
然後,她用無法閉合的雙眼瞪視着他,開口説話了——“——你沒事吧?”宛如一個驚悚的噩夢被人突然叫醒,在上條當麻輕拍一方通行肩膀的時候,他像被靜電打到一樣瑟縮了一下身體,因為緊張幾乎停止的呼機能此時才開始重新運作,缺氧許久的肺部傳來撕裂一樣的疼痛。
一方通行看着自己的雙手,那裏什麼都沒有。
體力隨着不斷湧出浸透背後的冷汗失,他急促的息着,像是下一秒就會因為得不到充足的氧氣死掉,緊縮的瞳孔在自己的雙手與面前的屍體上來回遊移,視野也因此混亂的搖動着。
“沒事、沒事……”一方通行用手掌掩住自己的鼻子和嘴巴,似乎是想要轉身離開,但行動不便的身體卻因為這個動作打了個趔趄。
上條當麻手疾眼快的在他要倒向地面時抓住了他的肩膀。
“你不舒服嗎?”儘管是如此詢問了,但上條當麻卻十分清楚對方的表現並不像是單純的生理不適,更像是陷入了癔病發作的狀態:從大約五分鐘前一方通行被其他人再三制止卻還是破壞了屍體之後,他好像被走了魂魄般木然的在屍體旁站着,隨後便看着自己的雙手開始喃喃自語,並最終出人意料的拋開了手中的枴杖,好像那上面附着着什麼恐怖的東西。
他被空氣中某個無形的怪物得節節敗退,在撞到少女懸吊在樹枝上的屍體後更是不可抑制的渾身劇顫。
突如其來的的異變讓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一方面是不知到底該如何去做,另一方面是此時的一方通行就像一被拉扯到極限的琴絃,只要再施加一點錯誤的外力就會因不堪重負而繃斷。
除了上條當麻。
‘到底發生了什麼’、‘貿然行動是不是會把事情變得更糟’這些事情只在他的腦海裏徘徊了一秒便被拋在了後面。
現在必須把這傢伙從噩夢裏拉出來。他只想着這唯一的一件事。
在手掌搭在一方通行肩上後,上條當麻覺到對方身上一瞬間爆發出了可以説是淒厲的殺意,然而好像是認出了此時此刻站在那裏的人是誰,沉重陰冷的氣息開始慢慢消散。
沒有崩潰。與令人安心的結果正好相反,上條當麻的心情完全無法受到輕鬆。
一方通行不可思議的看着自己的雙手——枴杖不見了。
從什麼時候不見的?為什麼會不見?是誰把它丟掉的?
就像紙牌堆疊成的高塔,在底層的其中一枚倒下時,搖搖墜的頂端也隨之緩慢崩塌。
雙手的顫抖忽然在那一刻停止了,一方通行緩慢的退開一小步拉開了與上條當麻之間的距離,當他再次抬起頭的時候,方才的慌亂已經完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顯現在臉上的是一股讓人到脊背生寒的冷靜和漠然。
上條當麻遲疑了許久才問道:“……不要緊嗎?”
“沒事。偏頭痛而已。”一方通行彎下撿起地下的枴杖,表情仍舊沒有半分波動。
上條當麻的喉結滾動了一下,艱難的問出了從剛才開始就在心底徘徊不去的疑問:“剛才……不,你還記得你之前有説過什麼嗎?”左側的太陽彷彿響起了被電擊中的聲音,劇烈的疼痛讓一方通行臉上的肌跟着搐了一下。
我説過什麼?
那為什麼我不記得?
不,我只是站在這裏而已,什麼都沒有做,什麼也沒説過。
一方通行的頭輕輕偏了偏,出一個空泛到異常的笑容:“我説話了?沒有、大概是你聽錯了。”
“真的……什麼都沒説過?”上條當麻覺到自己臉上的表情正在跟着一點點變得僵硬。
而回應他的,是一方通行宛如狂怒野獸一樣的嘶吼:“沒有——!我説沒有!你他媽聽不見嗎——?!”這個突然之間脊背弓起、渾身緊繃、面孔因憤怒而扭曲的男人,讓上條當麻無端覺到了陌生。
“好——!沒有!沒有喵!”土御門元在此時誇張的揮舞着雙手闖進了兩人之間狹小的間隔裏,也不顧是否會遭到反抗的將他們最大限度的推開:“阿上你自己聽錯了不要怪到別人身上來嘛喵。”金髮的執行官嬉笑着將一方通行朝遠離屍體的地方拖拽過去,但是任誰都能看出來,他的表情絲毫沒有愉快的成分在裏面。
海原光貴也收起了臉上游刃有餘的笑容,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