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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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拯救每一個人?很遺憾,在你匆匆忙忙做這些準備的時候,又有成百上千的人因為你的‘視而不見’死掉了。”一方通行繼續不停地説着:“這個世界上每秒會有多少人死掉你計算過嗎?是不是很沒有真實?在你的心裏,所有人都該獲得幸福、獲得拯救,那不是人的工作,是神的。但是真的很不湊巧——”他停頓了片刻,“這世界上,沒有神。”
“就算真的有。你不覺得奇怪嗎?明明連神都存在了,世界卻還有這麼多不合理的事情,有人殺人、有人被殺,説謊者、毒者、戰爭犯、殺人犯,這樣的人和好人生活在一起。如果説不合理就不應該存在,那也就是説,連神都不會為這世界上的悲劇到歉疚和悲傷。”一方通行的話語中帶着像要將黑暗面全部吐出來的壓迫力:“那些‘丟下垃圾的人’,殺人的人,帶來悲傷的人,真正該痛苦的人是他們,該在黑暗裏徹夜難眠的也是他們。而不是你。你的存在不是為了思考悲劇為何會誕生,而是為了將悲劇結束。”從一點也不温柔的話語中慢慢獲得了失去的力量,上條當麻用力攥緊了手掌。
我該怎麼做?
答案是,像所有警察會做的那樣去做。
不需要在意理由、不需要在意結果、不需要在意值得與否。
僅僅是如此簡單。
在午夜時分聲音格外巨大的室內通報廣播淹沒了一方通行的最後一句話:“然後告訴那個混賬傢伙——你錯了,現在是償還的時候了。”第11章“為什麼一到我們當值夜班的時候就冒出這麼多不可理解的糟糕案件啊。”結標淡希坐在牆壁上只有兩盞冷光燈的護送裝甲箱車內,嘆息着以指尖點了點自己已泛出青的眼下,隨後又指戳着車廂裏的其他幾個同事道:“其實該不會是你們之中有哪個是走到哪裏都會引發一連串案件的倒黴體質吧。”
“比方説商店店鋪的獎永遠只能拿到謝參與的那種喵?”土御門元意有所指的反問道。
“哇,這個年代居然還真的有這種不幸的傢伙?!”上條當麻聽着無線電通訊裏女執行官驚訝的聲音只有無可奈何的笑笑,隨後對着此時也連接着通訊的另一個人説道:“芳川小姐?還在嗎?”
“是是,在的。安全局最優秀的黑客芳川桔梗為您服務。”女人對自己的誇耀聽起來簡直到了盲目的程度,然而作為曾經讓安全局內部大為困擾最後不得已只能將其收為麾下的芳川桔梗確實有這樣稱讚自己的資本。
“麻煩您將案情簡單描述一下。”
“沒問題。”芳川桔梗似乎敲了幾下鍵盤,接着便講道:“7分鐘前,也就是午夜1時24分,安全局接到一通來自台東區谷中靈園的報警電話,夜晚負責看守靈園的工作人員發現外側防止人員進入的鐵絲圍牆網被人為剪出了可供成年人進出的空,於是便進去查看,結果卻在裏面發現被遺棄在這裏的屍體。大致上就是這樣的情況。”
“沒有更詳細的信息了嗎?比如有沒有目擊到可疑人員,屍體是什麼樣子的?”上條當麻追問道。
“我説啊,監視官。”芳川桔梗似乎頗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不是全世界所有人都有着和您一樣的心理素質啊。未免有點強人所難了吧?總之問出了這些並且讓他儘量不要隨意翻動以免破壞現場就是我能做到的極限了。接下來該如何套出情報是你們這羣‘專家’的工作。”
“成為這樣的‘專家’聽起來多少不是讓人很高興。”
“哦,關於屍體,有件事應該要提醒你,以我們目擊證人受到驚嚇的程度來看,想必現場的畫面應該並不美好。”深夜的東京愈向偏僻的地方行駛道路上的車輛也愈發的稀少,和無論何時都車水馬龍四處閃耀着燈光的都心圈內不同,去往谷中靈園的路上稀疏路燈幾乎完全被陰沉的夜沒,雙向四車道的寬闊街道間隔許久才會偶爾有一輛車經過。
近一個小時的車程後屬於安全局的車輛終於抵達了谷中靈園的入口處,位於旁側供職員休息的臨時宿舍幾乎保持着每一間屋子都亮着電燈的狀態,在漆黑的夜幕裏像明亮的燈塔一般惹人注目。
從廂型車裏走出來的土御門元看着從窗口透出的燈光忍不住輕佻的吹了個口哨:“好大的陣仗。”
“半夜時分在靈園裏看到可怕的屍體,這個時候還能想起報警也是了不起的心理素質了。”海原光貴試着為無辜的受害者辯解。
穿好現場勘查時表明身份的安全局藍夾克並將支配者入槍套中,上條當麻按響了公寓的門鈴,從對講機裏傳來男人恐懼萬分的聲音:“是、是誰?!”
“您好,厚生省安全局刑事科,接到報案前來。請開門。”上條當麻將自己的證件投影在門外的識別器上,不出片刻,傳來了門鎖被解開的聲音,安全門因門栓縮回的緣故慢慢向外彈出,而裏側的另外一層門後則站着手握水果刀、不斷髮抖的男人。
“水原先生,已經不要緊了。”上條當麻放緩聲音,攤開雙手作出毫無威脅的動作以安撫對方的情緒。
終於有了依靠的安心與深深地後怕使水原扔下了手中的刀,喪失了所有力氣一樣癱坐在地下,隨後下了眼淚:“有個女孩,死在了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