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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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土追魂的話似乎並不是很難理解,在建立了完善的社會制度並且科技高度發展的本,食用的食物可以經過確的計算來保證攝入營養的均衡,先進的醫療技術也避免了大部分人為身體上的疾病所苦,理論上來説基本不存在‘身體狀況差’與‘營養不良’這種選項。
“是……廢棄區劃的遊民?”芳川桔梗看着屏幕上跳出的錯誤視窗,若有所思的點頭:“這麼説來檢測不出也不是沒有道理了。”
“聽我説完。”冥土追魂擺了擺手:“死者的身體狀況是在最近一年內開始下滑的,而且即便如此,他的雙手保養的很好,並沒有從事體力勞動留下的痕跡。他身上所穿的衣服是很知名的品牌,我嘗試着搜索了一下,得到的結果是這些衣服是一年前推出的款式。”上條當麻思索了許久,忽然恍然大悟的‘啊’了一聲。
身體的近況、並沒有從事過體力勞動和穿着屬於知名品牌的衣服説明死者原本並非廢棄區劃的遊民,並且有極大的可能曾經也是社會中的一份子,但芳川桔梗的搜索卻沒有任何結果,也就是説死者的户籍如今已經不在安全局的資料庫中,而人口數據的消除需要達到兩種條件的其中之一:一是個體死亡,二是為了防止本應被控制的罪犯躲避攝像頭生活,超過六個月未被攝像頭捕捉到的居民將會被強制消除數據庫內的資料,在一切靠先進科技運行的東京內,失去身份代表着一切社會活動機能的中止,變成無身份、無工作、無經濟來源的‘黑户’。
這名在文京區被發現的死者很可能就屬於第二種情況。
“但是真的有可能存在放棄原本優渥生活跑到廢棄區劃最終卻被消除了户籍的笨蛋傢伙嗎?”土御門元懷疑的問道。
“別説美容院和商業街,連二十四小時便利店都找不到的地方我可是死也不會去。當安全局的獵犬都比在那種地方渾渾噩噩的生活來得強。”結標淡希單手撐着臉頰説道。
“因為每個人的想法都不同吧。雖然換做是我也不會選擇在廢棄區劃生活。”海原光貴説。
“太依賴現代的技術也不見得是好事哩。”將報告書隨手放在了堆滿時尚雜誌的桌子上,冥土追魂搖頭嘆息着走出了綜合分析室。
“老年人似乎總是不願意相信科學技術啊喵。”等到包攬了‘刑事科七大怪談’的法醫慢慢走遠,土御門元才敢小聲的開起玩笑。
“因為對他們來説接受新鮮事物實在是很困難。”上條當麻沒有打算參加自己執行官的閒聊,轉而對芳川桔梗説道:“那就對比一下近兩年被消除户籍的人員數據庫,看看能不能確認死者身份。”被指派了任務的芳川桔梗卻遲疑的看了男人一眼,像是不知道該不該這樣做一般猶豫了片刻,繼而在計算機上作了起來。
這次的檢索連兩分鐘都沒有用上,在程序中不斷變化的信息停在了其中一頁。
屏幕上是一張標準的普通本人面孔,令人在回想起那具陳列在解剖室裏全身腐爛的屍體時唏噓不已。
高田一成,48歲,原東京某電力公司職員,於八個月前户籍檔案被消除。
男人的家屬信息上父母兩欄裏都寫有名字,卻標註上了已經去世,而配偶、兒女的欄目則是完全空白。
“沒有家人嗎……”上條當麻到心情略有些沉重:“那查找一下這個人是否有關係比較好的同事或者朋友。”這次的芳川桔梗卻並沒有再依他的指示行動。
“怎麼了?”上條當麻不解的問道。
“您在做什麼呢?監視官?”芳川桔梗的眼神好像面前的上條當麻才是完全不可理喻的那一個。
“做什麼、當然是查案子?”
“這件案子,有什麼繼續追查的必要嗎?”芳川桔梗理所當然的語氣讓上條當麻一瞬間到手腳發冷,但她仍在繼續説着:“案件發生在廢棄區劃附近的區域,那裏的監控早就已經處於半停用的狀態,沒有任何錄像可供追查。沒有心理指數異常者,沒有嫌疑人,甚至兇犯可能是廢棄區劃隨便哪個想嚇唬一下別人的小混混。我們沒有理由去隨意干涉那裏的事情。就算我們有理由,也有辦法追查證據,這個連家人都沒有的遊民,又有誰會在乎殺死他的嫌疑犯究竟是誰呢?”上條當麻像是被停止了所有身體機能一般愣在了原地。
她衡量這起案件的標準並非是‘嚴重不嚴重’,而是‘有無必要’和‘是否有人在乎’。
每次事件順利解決後,受害者的家屬總會對上條當麻作出這樣的謝:‘謝謝你救了我的兒子’‘謝謝您保護了我的子’‘謝謝您抓住了罪犯’。
劫後餘生,親人團聚的場面總是讓人不為之動容。
他們為自己重要的人的遭遇到同情,併為兇手得到嚴懲和親人的平安歸來到快樂。
因為這些是被在乎着的、被社會所接納、被周圍需要的人。
正是基於這個理由,警察認真工作,維持和平,抓捕罪犯。
為了這些被在乎的人,也為了在乎他們的人。
但是如果有一天,不幸罹難的是完全不被人需要、不被人在乎的人呢?
上條當麻僵硬地扭動脖頸,視線看向了已經關閉的解剖室的門。
安全局偶爾會聯合醫療機構在廢棄區劃內尋找因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