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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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有左手。你還想站起來的話，還有兩條腿。我説過，我會阻止你。”上條當麻恍然地看着自己皮外翻、染滿鮮血的雙手。

就是這雙手，毫不留情地折斷了自己摯愛之人的手臂。

他的意識和身體似乎分裂成為了兩個不同的個體，一個在崩潰的邊緣大聲哀叫，一個在踐行他許下的、最殘酷的諾言。

快要瘋了。

到底是哪一環出錯了呢？

已經失去了所有抵抗力的一方通行就這樣趴在佈滿塵埃和血跡的地面上，用朝詭異方向扭去的右臂掙扎着想要爬起來，他的臉上帶着破滅前的扭曲笑容，發出了絕望的嘶喊:“你為什麼要阻止我——！我看不到啊。這個世界是黑是白，我已經分辨不清了——！殺了我吧！上條當麻！你殺了我吧——是我毀了你們的人生！現在報應來了！你放我去死好不好？只要我死了，所有人的人生都會回到正軌上！！既然你要阻止我！就殺了我吧！除了去死之外，我已經沒有任何方法了——！我不想看到有下一個我誕生了——！”

“我不會讓你死的……”我們到底在做什麼呢？

不停的、不停的、不停的互相傷害，像最醜陋的野獸那樣撕裂彼此的傷口。

上條當麻神恍惚地站起身，彷彿對面前的一切到恐懼似的後退着。

突然，他的背後有個聲音説道:“謝謝你們為我演的這齣好戲。”上條當麻沒來得及回頭。

鋒利的刀子從他的背後刺入，在腹部的右側猙獰地出了明晃晃的尖端。

“哈哈……”坂口宏樹看着毫無防備下被自己捅傷的男人，與從傷口湧出染滿自己雙手的鮮血，轉而瘋狂地大笑了起來:“什麼拯救啊！什麼救贖啊！已經夠了——！這個世界已經完蛋了！你們都去死吧！”被刺穿的傷口痛覺並不強烈，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輕飄飄的不安定，像是踩在柔軟的棉花中讓人提不起力氣。

上條當麻茫然地看着張狂大笑的少年，捂住被刺傷的腹部頹然倒地。

“啊、”一方通行半跪在地面上，木然地看着這一切。

他看着上條當麻帶着一種難以置信的表情倒在骯髒的地面上。

這個男人恐怕到最後都沒有想過，拼盡全力地拯救一個人，接自己的卻是這樣一個結局。

名為理智的弦，發出一聲令人到滑稽的輕響後，徹底崩斷了。

一方通行像發了狂的野獸般衝向坂口宏樹，用那隻同樣傷痕累累的左手扣住了少年的頭部，向堅硬的牆壁上撞去。

一下、兩下、三下……

直至那張臉變得血模糊，連原來的形狀都分辨不出來。

“住手……”某處傳來了微弱的聲音。

“殺了我。”面目全非的‘塊’開合着大約是嘴的地方，嘶啞地説道。

一方通行將失去抵抗能力的坂口宏樹像丟垃圾一般扔到牆角，在四周尋找用以最後一擊的趁手道具。

他的腳尖踢到了之前從少年手中打落的釘槍。

只要用這個，從太陽一槍打進去，必死無疑。

因為自己的貪得無厭才會招致這樣的懲罰。

這場不該發生的鬧劇，是時候結束了。

一方通行拾起可以瞬間奪人命的殺人兇器，像見到了最後的救贖般開心地笑了。

“住手……一方通行。”斷斷續續的聲音，似乎傳達到了耳中。

一方通行沉默着，將釘槍的槍口對準了少年的太陽。

“在我死之前。住手吧……”他聽到背後悠長的嘆息，於是最後一次、向那束自己曾經無數次想握在手中的光芒看去。

然後，一方通行看到了。

上條當麻不顧繼續失血的可能，將刺入腹部的刀刃拔出來，抵住了自己的喉嚨。

那個男人慘笑着，對他説道:“我承諾過。再也不會讓你的手染上別人的血。除非我死。”

“啊、這樣嗎？”一方通行像是真的被他的這番話打動了一般，將槍口慢慢地從坂口宏樹臉頰旁移走。

他對準自己太陽，扣下了扳機。

第47章上條當麻賭了一個幾乎可以稱之為奇蹟的可能。

在察覺到一方通行的自殺意圖後，他將手中的多用刀作飛刀甩了出去，噴出槍口的鋼釘與刀刃發生碰撞後偏離了原本的軌道，雖然在一方通行腦後的位置劃出一道恐怖的撕裂傷，卻避開了致命的太陽。

這是一件無論怎樣想都會覺得荒謬的事情。

但偏偏就是這樣發生了。

在這個短暫的停頓中，他咬牙起身，踉踉蹌蹌地走到一方通行的身邊，搶下了那把電動釘槍。

然後，狠狠給了那張帶着空茫表情的臉一個耳光。

落在臉頰上的巴掌帶來清晰滾燙的疼痛，一方通行的頭被打得偏向一側。

預想之外的疼痛，讓他呆愣地看着結滿蛛網的房間角落。

“你憑什麼死？”上條當麻揪住一方通行的衣領，聲嘶力竭地質問道:“因為你受傷的人還得不到一句道歉！你欠的那些債！犯的那些錯！一切都還沒有結束，你憑什麼去死！你到底有什麼資格去死——？！”隨着上條當麻的動作，大量的血從他腹部的傷口湧出，生命力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