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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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你對我總會心存疑慮。”程葉自嘲地笑了笑，陰影落在他的臉上，更覺嘲諷，“就像我第一次跟謝言見面之後，我甚至老老實實上報了他跟我説的每一句話，但你還是加派了保鏢，不是嗎。”晉源，本不相信任何人，尤其是自己這個自始至終都帶着“目的”接觸他的人！

晉源聽不進去他的任何一個字，就只冷笑一聲:“你不願意？你不忍心？”程葉不願再跟這樣失了理智的晉源説話了，他緊緊抿着，甚至都不肯再看他一眼。

晉源嗤笑:“想跟他走？”程葉忽然抬頭，看了他許久，才微微啓吐出冰冷的字眼:“不想。”

“是真不想，還是權宜之計？”晉源一把暴地將他按在牆上，一隻手按在他的下瓣上。

程葉一點不掙扎，只是晉源的手猶如鐵鉗一般，很快他臉上出痛苦的神。

晉源也心疼，可他看着剛程葉毫不避諱地自己跟謝言親暱，心裏不滿到了極點，一股濃重的背叛湧上心頭，剎那間理智就完全消失，滿心滿眼都只剩下佔有，掠奪。

好半晌安靜，程葉小聲祈求道:“放了謝言吧，放了他。”晉源的眉心狠狠蹙起，整個五官都猙獰起來:“你，你説什麼！”程葉勉強自己轉過頭，不看他:“晉源，不管他是誰，他救過我，我跟他毫無關係，你不能因為我抓他，我會死的，會愧疚死的。”程葉抓着口，揚起的一張臉上滿是淚痕:“放了他吧，我當你的人，當你的小貓小狗，當你的沒有生命力的物品，好嗎。”謝言震驚地抬頭，蒼白乾澀到起皮的嘴嗡動，卻因為長時間得不到水分發不出丁點聲音，只一雙眼睛裏氤氲着水霧，衝着程葉瘋狂地搖頭，身上的布條也隨風擺動，出裏面斑駁不堪的皮。

晉源掐着他的脖子，低頭就是瘋狂的啃噬，嗓音低沉:“你跟我講條件？”程葉微微閉上眼睛，一滴眼淚順着臉頰劃過，墜在尖削的下巴上，他自嘲地笑道:“我有資格講條件嗎，這是懇求，是祈求，是奢望，我求你，如果你想，我跪下來，我做任何事，只求你，放了他。”晉源眼神幽暗，低頭吻上他的，一點不想聽接下來的任何一個字。

他竟然生出了嫉妒之情，別説放了那個該死的男人，他甚至想將人大卸八塊。

“回去，回去好嗎？”程葉主動抱緊了他的脖子，親吻着他的喉結，拖着哭腔小聲嗚咽，似乎因為身邊有人而害怕的渾身都在顫抖。

晉源不願相信他是不想在謝言面前和自己親暱，但他確實不想讓程葉在謝言面前做出任何魅惑的動作和旎的聲音。

使勁掐着程葉的脖子，迫使他咳嗽不斷，但卻在真正窒息的前一刻又收手，陰狠地盯着他，抱着他走了出去。

只留下謝言在後面重的息和呼救求助的模糊氣音。……程葉自閉了，並不是説他真的自閉，而是他自我封閉了。

他大部分時間都坐在牀上，就連吃飯都不願意下來，最多去個衞生間，除了晉源，再不見第三個人，甚至連電視都不看。

晉源擔心他，心理疾病看不着摸不到，他怕。

但程葉的話讓他更怕，程葉説，他不想看電視，他怕他多看演員一眼，都給那個演員惹來禍端。

晉源心裏一顫，他知道，他的小葉子在怪他，嘴上心裏都在怪他。

晉源每天晚上都要摟着程葉，也不是每天都做，有時候也會蓋棉被純聊天。

晉源摟着程葉的肩膀，眼底泛着温暖的笑意，嘴裏卻説着讓人心生寒意的話:“想知道謝言的近況嗎？”程葉身子僵了一瞬，倚靠在他的懷裏，低着頭看不出情緒:“你説我就聽着。”晉源深深看他一眼，説道:“三個月前和歐洲那邊的最低報價被對手公司知道的那件事，查清楚了，是謝言傳出去的，可他並沒有進過公司，他是怎麼知道那麼確切的數字，甚至具體到了小數點後兩位？”程葉眼中出疑惑的神，瞬間又變成恍然，他自嘲地笑了笑:“好呀好呀，終於來了。”晉源嘆氣:“我不想懷疑你的。”程葉抓着晉源的衣襟，聲音帶着些微懇求，低垂着眼睛顫抖着説:“我不認識那些字，我沒仔細看，但我也記得我翻看的那頁沒有數字。”頓了半晌，他看着晉源的眼睛:“肖楚白，那天他也看到了。”因為用力，程葉的指甲微微泛着青白，“他説我偷看你的文件，我揚了揚給他看證明我並不認識外語，我甚至連那是哪國的語言都不知道。”晉源問:“真不是你做的？”程葉用力地點頭，堅定地看着他:“我可以發誓！”説完他忽然用懷疑的眼光看着晉源:“你不相信我？你不是問我，你是陳述句，你相信肖楚白？他説是我做的？”程葉忽然一把掀開被子，光着腳踩在地上，居高臨下看着晉源，頭一次發了瘋，大聲哭喊着問道:“晉源，你相信他不相信我？”説完他自問自答似的笑了:“是呀，在你眼裏我是謝言的人，謝言那邊一出事我這邊自然殃及池魚，可晉源，我愛你，我愛的是你啊，你要我怎麼説你才能相信我？”

“或者説，從一開始你愛的就不是我，你真正愛的是肖楚白，而我只是個……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