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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3月5第一百三十八章:你什麼時候學會煙了我心臟宛如被千萬針刺得無比疼痛,腦海不停迴盪着媽媽的説話、覺呼隨着心臟痛變得近乎窒息,一手拖着行李箱子從別墅出來,心臟跳得越來越快,似是從心口內咚咚跳出來般。
只好向牆角上靠去,我一邊努力緩緩呼混亂節奏,緊緊蹙眉望向路邊排開的淡光路燈,無數小飛蟲在光影中錯,才意識到現在是三更半夜。
我愣愣望着漆黑的夜空,街道空無人跡,寂靜的聽到遠處椰樹林那邊的海邊疊聲,等心臟和呼順了一些,一手拖着行李箱在人行道走着。
不知道行了多久,走走停停,回望數十次,心裏無比渴望媽媽追出來,但失望和落空充滿了心底,行李箱車輪子發出咕嚕咕嚕聲,覺無比刺耳,像是在告訴我,離家越來越遠了。
馬路偶然使過車輛,我望着閃亮的車燈,經過一盞又一盞路燈的時候,再次轉身往回望了一眼,依然沒見那道身影,心裏堵得疼痛和慌亂。
我拖着行李箱行到轉彎處,再次站住了腳步,又回頭望了一眼,漫長的街道冷冷清清,嘆了一口氣,轉身經過轉彎處,漫無目的行着,想着先找個旅館住下,再做打算,不能就這麼回美國。
至少懇求媽媽和姑姑原諒,無論是打是罵,能原諒就好,如果什麼也不做,一旦回美國,我和媽媽的關係就這樣斷了,不能就這麼回去。
我拖着行李箱來到一條名叫木棉路的街道,見到了一家旅館,下意識摸了摸了褲袋,心裏頓時有些惶恐,發現手機落在家裏,被媽媽冷漠的語氣驅趕,一時慌亂,沒有把手機帶出來。
幸好有身份證和銀行卡,在旅館前台辦理入住五天的手續,進入了房間,打開空調,鞋躺在牀上,愣愣望着天花板,一手拉過被子蓋在身上,胡思亂想起來。
回想起對小姑做的事情和媽媽難以置信的表情,這種種的一切,我害怕與恐懼佔據腦海,心裏的內疚如刀割,讓心臟又開始疼痛起來,覺心率的跳動越快,心臟似是有個大手緊緊攥着,只好極力放鬆,不再想這些事情,不知過了多久,疲勞襲來,糊糊睡了過去。
一連兩天過去,我都是呆在旅館裏,捲縮躺在牀上,渾渾噩噩和莫名的內疚,除了下樓吃飯,閉門不出。
直到第三天晚上,開始輾轉反側睡不着,做噩夢,夢見小姑用冷漠和憤怒的眼神盯着我,我跪在她眼前,求她原諒。
小姑漠視我一眼,轉身離開,沒有給我開口的機會,我焦急追過去,小姑卻越行越遠,然後媽媽出現在我眼前,冷眼抬手打了我一巴掌,和小姑一樣轉身離開,我一臉驚恐向媽媽和小姑追去,卻踩在懸崖邊,整個人向深淵墜下,然後驚醒過來。
我從夢中驚醒,窗簾緊密,房間一片昏暗,一手開被子,發現身子大汗淋漓,順手向桌子上探去摸了摸,才想起手機落在家裏沒有帶出來,又繼續躺在牀上,卻怎麼也睡不着,再度失眠。
到一陣陣煩躁再次襲來,我抬手啪的打了自己一巴掌,穿衣服下樓,走在路燈灰朦的街道,進入一家24小時便利店買了一包煙和打火機。
我點燃一煙,沒有經驗深深了一口,嗆喉嚨不停咳嗽,腦袋似是被灌了一片水花,鼻子缺氧得要昏過去,捏着煙蹲在地上眼淚直冒。
過了一會,才緩解過來,我捏着煙站起來,沒有把煙丟掉,小口小口着,第一次學煙,非常難受。
第四天,失眠依舊讓我睡不着覺,一直到三更半夜才有睡意,醒來時坐在牀上愣愣出神一會,隨後起牀「譁」的拉開窗簾,外面陽光璀璨,刺眼無比,心裏突然有一種無比厭惡這種光明,又順手拉上窗簾,才覺得安全不少。
行到椅子坐下,我點一燃煙,到煩躁,焦急,壓抑,恐懼,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眼角又莫名的落淚。
我覺到神狀態很差,一支煙接着一支煙,就這樣不知道坐了多久,突然意識到自己不對勁了。
這種覺和三年前那段歲月十分相似,我身子如被雷中一般,倏然從椅子跳起來,急忙穿好衣服出門,去一條小型商業街的手機旗艦店買了一個手機和辦了一個卡,下載導航地圖,搜查到一家心理諮詢所。
我坐上出租車去到了那家心理諮詢所,一個小時後,我從心理諮詢所出來,站在門口不遠處,手裏拿着一張薄薄的診斷單,天空耀陽如火,卻到身心寒冷如冰,如我所想,患上了中度抑鬱症,不如説,抑鬱症再次復發了,而且這次比較嚴重。
聽剛才心理醫生的説話,得吃抗抑鬱的藥,我望了望手中的診斷單,意識到手在顫抖,沒想到被媽媽趕出來,僅是4天,抑鬱症再次復發。
我心裏充滿悲涼和痛苦,不由得點燃了一煙了一口、煙從喉嚨入肺部再吐出,覺好受一點。
心理醫生有勸説不能煙,可是控制不了自己,也僅用了4天,煙已是不離手,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了煙癮,但煙能讓心裏減輕一些煩躁。
我目光望着診斷單上面寫着去哪個醫院開藥的地址,就在兩百米遠。
我默默嘆了一口氣,合上診斷單,向醫院行去,醫生鄭重叮囑,必須要吃藥,如果不吃藥,會轉向重度抑鬱症,那時候就很難治療了。
本想着這幾天回家求媽媽和姑姑原諒,但心裏害怕面對她們,甚至也害怕見到韓版美少女和納蘭曦。
現在我只知道,先治療抑鬱症,還有等幾天就九月份,美國那邊就要開學了,但我知道如果沒有得到媽媽和姑姑的原諒,不甘心就這麼回去。
我愛着媽媽,陳思婷,納蘭曦,但對小姑做出了這種事情,我有愧於小姑,越想越煩躁,心裏壓抑如天空佈滿了陰霾,見不到一絲光彩,又從褲袋拿出煙點燃了一,深深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