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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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一絲不妥。
阿兄極為護短,知她過得不好,保不齊會直接帶兵來。雖説她很想見阿兄,卻並非在這樣的情景下。
她離府一阿兄就按捺不住寫信來,那麼,她若多堅持幾天,阿兄會不會主動來尋?再怎麼説,在外面眼裏,她與阿兄也是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的兄妹,乍然分別,會想念也在情理之中。
那麼,到底要不要阿兄登門呢?
雲瓷坐在書桌前,提筆回信。
信照常被送出去,一前一後,將軍府的回信也被府兵送上門。
鴻雁傳書自然瞞不過眾人的眼睛,莫非又是什麼兄妹之間了不得的情趣?
柳軒植坐在梅樹下看着這來送往的畫面,怎麼看怎麼覺得似曾相識。
阿瓷子冷淡,看似温柔,實則心防深重。拜祭祖宗都沒見她有此時歡欣,柳軒植捂着被酸倒的牙,顧自想着:這對兄妹,
情是不是太好了?
柳如岸手裏捧着杯熱茶,徑直從門內走出來,見了一臉牙疼的柳軒植,不笑道:“爹,還看呢?”柳軒植瞥他一眼:“還當人家兄長呢,有心思品鑑名畫,沒時間陪妹妹?阿瓷初初進府,好多事情你要多上心啊,看看,你再不努力,就被別人搶先了!”至於這‘別人’是誰,柳如岸心知肚明,他嘆息一聲,頗為苦惱道:“哪用得着別人搶先,爹啊,咱倆加一塊兒,都不見得能抵半個姜槐,您還沒看出來麼?咱們家阿瓷,這心裏……”話説到一半出於謹慎他閉了嘴,柳如岸輕撫眉心:“哪是我不願陪她,此時我過去,爹,你信不信下一刻我就會被轟出來?”沒見小姑娘正開心呢,這時候上趕着掃興觸黴頭,誰去誰傻。
柳如岸扭頭道:“爹,您可別害我,我就這一個妹妹,剛認回來,還沒稀罕夠呢。”
“出息!”柳如岸嘿嘿笑了兩聲:“是啊,兒子就這點出息。咱們晚了十幾年出現,自有人來填補妹妹十幾年來的空缺,如今您也見到了大將軍是如何寵妹妹的,再不警醒點,爹,我怕妹妹留不住啊。”剛接回來的小棉襖,哪能被狼崽子叼走呢?
柳軒植心口憋悶:“滾滾滾,少來煩我!”
“嘖,重女輕男。你以為這樣妹妹就會喜歡爹爹嗎?做夢。在阿瓷心裏,我好歹是親大哥,至於爹你……哼,負心薄倖男!”
“……”柳如岸揚長而去,留下柳軒植扼腕嘆息。一股緊迫油然而生,他得想個辦法,讓阿瓷
受到父愛!
書房,雲瓷快速拆開信,就見上面白紙黑字,清晰分明:“……不説旁的,我不負阿瓷,此心昭月。”雲瓷下意識望向窗外明媚
光,一抹笑意浮上眼底,喃喃自語:“此心昭
月麼?
月亦有黯淡時,阿兄的心呢,可會一直念着阿瓷?”她將信扣下,沒打算回。
想到前來送信的府兵,雲瓷笑意橫生,語氣裏多了調侃:“竟不知,阿兄也是個心急的人啊……”頭高升,姜槐心神不定地等在演武場,等小姑娘回信。
信送到她手上,那顆飄忽的心終於得到安穩,指尖紛飛,字如其人,温柔俊秀:“自是極好,唯一不好大抵是阿兄不在身前。阿兄,我留在書房的木槿花開了嗎?”花?姜槐出別在
間的純金筆桿,回道:“開了,花很美,要不要我派人送去?”寫到這她眉頭一皺,將信
成團。
不能這樣説,真將花送過去,阿瓷沒了牽掛,哪會主動登門?
她重新寫道:“開了……”而後用滿腹才情來描繪這朵花究竟如何美,寫到最後姜槐再看回信,都快不認識她寫的是朵花了。也太能扯了,這是她寫出來的?
府兵等着送信,姜槐硬着頭皮遞過信,囑咐道:“阿瓷若要回信,你徑直等在柳家拿了信再回。”府兵應是,翻身上馬,直奔蟬花街柳府。
雲瓷看過信後笑得在牀榻打滾,眼角滲出淚意,不過是一朵木槿花,阿兄這是作何?
笑過之後她讚歎兩聲阿兄文采出眾,再次將信收進小木匣子。
她依舊不打算回信。
她倒要看看,阿兄敢把一朵人間繁花誇得天上有地上無,那他敢不敢登門相見?
敢不敢相思呢……
想着相思二字,雲瓷慢慢紅了臉頰。
府兵等在柳府有一陣子,遲遲不見小姐有信遞出來,念兒推門而出,笑道:“這位大哥且回吧。”沒回信?
姜槐驚訝地看了看府兵空蕩蕩的手心,的確沒回信。
她眨眨眼,扭頭踏進書房,再出來時手裏抱着一幅畫像。
府兵任勞任怨揹着畫筒跑了趟柳府,一來二去,柳家上下都曉得大將軍放心不下妹妹了——這才是第一天啊,分別不過半,鬧哪樣?
雲瓷怔然地望着畫像上眉眼彎彎的少年郎,指腹從他的眉眼劃過,暗道:阿兄啊阿兄,你可知贈人畫像有何寓意?你是打算,將自己送給我麼?
第046章入夜,燭光下,雲瓷抱着畫像捨不得鬆手。
不知反覆看了多少遍,這才狠心將畫像收起來,她不能再看了,越看,越想。想得多了,正事都不願做。
她沒忘記這場分別的目的,離別是為更好的相見。
為有朝一能光明正大將阿兄攬入懷,她得站到高處去,